“还能干吗?来一场英雄救美呗!”

宁炎摩挲着下巴,脑子当中逐渐形成了一条计策。

“你看上那个张家小娘子了?”

王暖暖不知为何,听宁炎这般言语,心中竟有些不快。

“你配合我就行。”

宁炎坏笑一声,翻身下车,并未遮掩行踪,径直走向那争执之处。

走得这几步路,宁炎在脑海中相关的记忆逐渐浮现。

刘尚书是大夏礼部尚书,张家姑娘的老爹是兵部侍郎。

也就是说,一个是礼部一把手,一个是兵部二把手,都算得上是高官。

“你敢打我?!好啊!刘家的人跟我上!”

刘家的奴仆被打了一巴掌,猛地摔个狗吃屎,爬起来气得哇哇大叫,冲上去就是打!

张家的随从大多数是婢女,一下子节节败退,被打得惨叫连天!

坐在轿子里的张婉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何曾见过这等斗殴场景?

她吓得脸色苍白,原本娇媚的眸子中满是慌乱!

“小红,你在哪儿,小红!”

她惊颤着惊呼,轿子被打得摇摇晃晃,她吓得蜷缩成一团,不敢睁眼。

就在这时,宁炎的扈从分开人群。

只见宁炎一个眼神,王暖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依旧冲进人群当中,身形矫健无比,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砰!砰!砰!”

三两下功夫,几个追着人打的刘家奴仆当场被打趴下。

为首的扈从不服气地大吼!

“你是谁!没看见这是刘尚书家的轿子么!”

王暖暖眼神微冷,大声训斥!

“太孙驾到!尔等还敢放肆?!”

这一声清喝,算是把两边的所有家奴都给震住了!

要说最近朝堂上哪一位风头无两,非这位突然崛起的皇太孙莫属!

短短几天内,从一个废物摇身一变成了执掌北境军事,跟盐务改革的实权皇孙,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两边的家奴脸色大变,纷纷跪下来磕头。

“参见太孙!”

“参见太孙!”

“...”

周围的百姓人群中也响起阵阵议论声,争先恐后挤进来,想要看看这位皇太孙的模样。

两家轿子里的人也终于走了出来,在皇太孙面前不敢托大。

刘家轿子坐的是刘尚书的一个妾室,憋了一肚子火不敢发作,只能对宁炎行礼。

另一边走出来的,正是张婉莹。

她身子窈窕,面若桃花,琼鼻粉嫩,端得是一副青葱少女的模样。

“参见太孙…”

她见到宁炎,下意识地视线躲闪,满脸通红。

那天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宁炎挑了挑眉,笑着点头。

“弟妹无需担忧,交给我便是。”

随即他转头冷哼一声,狠狠训斥了刘尚书的随从,并且让他们立刻赔礼道歉!

原本以为宁炎要借机报复,没成想居然会给自己出气。

张婉莹轻掩小嘴,看着刘家的人纷纷朝自己跪拜道歉,作为女人心中那种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多谢太孙为奴家主持公道!”

这糯糯的声线,听得十分悦耳。

在一旁的王暖暖脸色却不是很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去看。

宁炎潇洒挥袖,看向张婉莹,眼神里带着一丝挑逗。

“不如去附近茶馆饮一杯清茶,给弟妹压压惊?”

如今的宁炎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废物模样。

他生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且带有皇室子弟的那副威严,他一开口,张婉莹心中猛地一颤。

太孙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要我的身子么?

我是他弟妹,他怎么可能…怎么敢…

可五皇子做的那件事,就算太孙要报复,我又能怎么样…

一时间,张婉莹心乱如麻,却不敢违背宁炎的意思。

一行人立刻驱散人群,找了个僻静的茶馆。

于此同时,在宁炎暗中吩咐之下,王暖暖让卫队的人,故意把消息放出去。

茶馆之上,宁炎挑了个靠窗临街的位置。

坐下之后,他笑着与张婉莹谈起了江南的一些趣事,跟她探讨哪种茶叶好喝,应该如何浸泡…

在如此风轻云淡的气氛中,张婉莹的戒备终于慢慢缓解了许多,脸上也露出腼腆的笑容,眼波流转。

宁炎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下面,笑着开口。

“弟妹,能把身上的薄纱给我么?”

张婉莹先是一愣,随即霞飞双颊。

“太孙…这…”

她肩上的白色薄纱可是贴身衣物,如此索要女子衣物,实属轻薄。

一旁的王暖暖虽然不动声色,但手上的青筋已经微微凸起。

这个宁炎!

我还以为他变好了,现在看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宁炎哈哈一笑,连忙解释。

“别误会,我是看这薄纱很像江南严家所产,据说他们家的薄纱最为透气,却又严密,北方战事在即,到时士卒必然用的上。”

宁炎一副大义凛然,心怀天下的模样。

这让张婉莹顿感钦佩,也就顾不上羞涩,取下了薄纱双手递过去,由衷赞美。

“殿下真是心系天下,陛下果然没有挑错人。”

“呵呵,过奖,过奖…”

宁炎将那薄纱翻来覆去地看,是不是还凑上去闻一闻,让张婉莹面红耳赤,芳心**漾,实在不敢与他对视。

半个时辰之后,宾主尽欢,双方各自离去。

坐在马车上的宁炎随手丢了那薄纱,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殿下很喜欢跟这样的女子聊天,日后属下多找几位陪陪殿下。”

王暖暖面不改色,恭敬道。

宁炎却笑得更加开心,装模作样在车厢里闻了闻。

“嗯?拿来的酸味儿?老胡,你是不是最近偷懒了,车子也不曾洗过!”

车夫满脸冤枉。

“不曾啊殿下,小的天天洗啊!”

王暖暖紧咬银牙,猛地转过身去,懒得理会宁炎。

五皇孙府邸。

书房中。

坐在太师椅上的宁为整张脸气得通红,扭曲!

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似的!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说!”

跪在地上的奴仆满脸慌张,颤颤巍巍地重复一遍。

“我我我…我看见夫人她跟太孙在楼上有说有笑的,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