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木,嘶吼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不过,脸色特别的难看,都已没了血色。
整个,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带着巴图的尸体,回到北漠大营,且他也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直面托娅。
战马没了,箭没了…
最重要的,人也没了!
“将军,请降罪……”
阿力木双手拖着弯刀,面如死灰。
当托娅得知巴图死了后,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人在极致的痛苦时,已彻底的麻木了。
这一次,北漠败的可以说,非常彻底。
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力木跪着,不知如何是好。
…
武朝,北境城中的氛围和死气沉沉的北漠大营相比,截然不同。
这边,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欢声笑语,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
尤其是,军中的副将、万夫长、千夫长等等…
喝酒庆祝。
“萧将军这一计,简直太厉害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
“不愧是镇北军统领!”
“我服!”
“哈哈,你们现在去问问,谁不服?”
“也是啊!”
乐着,时不时的欢呼…
萧战明和将士们,简单的庆祝了一下,便来到了城楼之上。
身边还有石敢当。
他道:“杀了巴图,坑骗两万战马还有五万支箭,我们赢了,不过也激怒了北漠,依托娅的行事作风,一定会疯狂的发动进攻!”
“到时候,我希望征北军,可以全力一战!”
石敢当平静道:“保卫武朝,义不容辞!”
“您就放心吧!”
萧战明脸上露出些许淡笑,点点头,“那好,我在这里,先替镇北军的兄弟们,谢谢你了!”
石敢当摆摆手,“萧将军,您太客气了!”
他接着说道:“将军,我现在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和我就不要客气了,有什么,直接说吧!”萧战明拍拍石敢当的肩膀。
石敢当道:“我想率领五万轻骑,袭击北漠大营!”
“这个时候?”
“对……”石敢当目光坚定,铿锵的说道。
“现在的北漠大营,恐怕沉浸在了悲痛和愤怒中,这个节骨眼上出击,我觉得不理想!”萧战明说出自己的想法,“稍有不慎,你和骑兵就都会陷入其中,极致的愤怒下,战斗力会非常的恐怖!”
石敢当若有所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叹了一口气。
“那算了!”
萧战明接话,“计划不错,不过不是现在!”
“嗯!”
“好了,不要多想了,咱们喝点儿?”
“喝……”
两人一拍即合,就在城楼上,夜幕笼罩下,拿着坛子喝酒。
…
第二天。
北漠军营中,依旧死气沉沉,仿佛头顶笼着一层阴云。
托娅一夜未睡,疲惫,且苍老了几分。
她走出军账,望着王庭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全军,升白旗,挂缟素,回王城!”
身边的副将,有些人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将军,我们提议发兵,和武朝这些杂碎拼了!”
“巴图将军绝对不能白死!”
“是啊,我等请战……”
哗啦!
大军齐刷刷的低头,半跪在地上。
怒喝,战意蒸腾。
恨不能,马上向武朝,发起最为强烈的攻击。
托娅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全军,回王庭!”
态度,不容置疑,在场人见状,也都不敢再多嘴了,纷纷选择执行托娅的命令。
没一会儿功夫,全军扬白旗,腰上系着白色飘带,回朝!
天色灰蒙,就好像现在的北漠军,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
天地间一片哀色。
武朝这边,萧战明和石敢当,已做好了北漠兵大举进攻的准备,谁曾想,并没有等来。
这让他们,都有几分怀疑。
难道,巴图之死,就这么算了吗?
石敢当道:“距离巴图之死,已过去五天,他们竟没有一点儿反应,实在让人觉得怪异几分!”
萧战明沉目,点点头,“依托娅的行事作风,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可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还没有出兵!”
石敢当提建议,“想不如做,派斥候越境打探一番?”
萧战明点点头,应道:“嗯…应该的!”
随后,派出十多人,前去打探。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敢死队。
两天后,斥候回来,向他们详细的汇报情况。
萧战明和石敢当得知北漠大军,拔寨后撤也有几分意外,万万没有想到…这完全不像托娅的行事作风。
萧战明道:“这个托娅,竟然退了!”
石敢当叹气道:“退了也好,这场战事,总算结束了!”
“军中,也能修养生息,缓一缓!”
萧战明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啊!不过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还是不得不防!”
“嗯!”
北漠退兵,对于武朝而言,总的来说是一件好事。
北境,无忧,安然无恙!
很快,萧战明把北境城的消息,告诉江宁。
江宁对于这一次的战事,列入耻辱…因为武朝也没少损失镇北军,如果不是征北军赶到,恐怕整个镇北军,已全军覆没。
他拧着眉头,目光幽幽,“这一次,武朝惨胜啊!”
杨惠接话,应道:“因为铁甲军!”
“对,就是这个铁甲军……”江宁沉目,狠啐一声,“马上命令制监司,赶制一批武弩来装备镇北军,现在北漠退了,正是大力发展军器的时候!”
“是,陛下!”
“哦对了,还有朕刚设计好的图纸,送给王安!”江宁提道。
杨惠微微躬身,“陛下,老臣冒昧的问一句,这张牙舞爪的弓臂,是什么啊!”
江宁道:“朕最新想到的一种新型远程武器,可用来攻城,也可进行守城,叫三弓床弩!”
“武弩主打轻便,快捷,这床弩便是用来破甲,破城!”
杨惠心中猛惊,欣喜道:“陛…陛下圣明,有了此器,必然可以大破北漠的铁甲军,您太英明了!”
“老夫,佩服万分!”
江宁摆摆手,“行了,朕听不得这些!”
沉目思索,不知王安,能不能做的出来。
毕竟自己也是根据前世的印象,画的分解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