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说有办法,大家也不再多说,他们相信秦远。

秦远他们进入渔阳郡后,渔阳郡的驻军将军蔡阳,正在城里等着他们了!

军营被攻占,现在他们只能据城固守!

他们浑身都是血,每个人都伤痕累累,看到秦远,大喜过望!

“殿下来了!”

“殿下!”

一个高个子士卒跑过来,他就是渔阳郡将军,蔡阳!

秦远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他了。

“殿下,您终于来了!”蔡阳激动的快哭出来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身后士卒也都跪在了地上!

这让孔定平他们脸色一变!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秦远皱眉,翻身下马!

孔定平他们也都翻身下马!

“殿下,我们让叛军占领了军营,我们有罪,我们罪该万死……”蔡阳热泪纵横,砰砰砰的开始磕头!

他现在的士卒,估摸着也就剩一千多人。

如果不是撤到了城中,已经被杀了!

“起来,这不怪你们!”秦远道。

但他们还是万分自责,不肯起来。

秦远眼神一凌,训斥道:“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是娘们吗?!”

秦远突然发火,让士卒们吓一大跳!

蔡阳也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秦远看着他,问道:“我问你,现在情况如何?”

蔡阳如实禀告:“殿下,现在叛军占领军营,已经在城外攻城了!而且,他们还派出人手,去雁门关在渔阳郡的路段,攻打那边的守军,迎接鲜卑敌寇!”

秦远也明白了!

叛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攻城,一部分攻打雁门关,迎接敌人!

“这帮畜牲,这城后,可都是大周的百姓,他们竟然想要迎接敌人?!”孔定平气的破口大骂。

秦远问道:“领军是谁?”

“是,是司马倪!”蔡阳道。

“他是我的上级,也是这里的总统领,是虞清国的小舅子!”

秦远知道这人,他之前调查过!

果然是对方!

现在,秦远他们只到了先头部队几百人,城外叛军好几千,根本没法出城。

“上城门!”秦远带头走上城门。

然后,他看到了城外的景象。

原本的军营,已经火光冲天,变成了叛军的地盘!

城外密密麻麻的叛军,里三层外三层,正在准备下一轮攻势!

蔡阳冲上城头,上面的士卒,还在朝下面喊话。

“尔等逆贼,还不赶紧退出去,你们想被灭族吗?!”

士卒朝下面放箭!

下面的士卒拿起盾牌抵挡,嘴里也在骂骂咧咧:“贼喊捉贼,你们占据渔阳,意图谋反,还不赶紧开城门,然后请罪,我们还能饶你们不死!”

“滚下城门!!”

外面都叛军也谩骂。

秦远他们都惊讶了!

叛军?

外面的是叛军啊!

怎么他们以为里面的才是叛军?

秦远立马明白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叛军里很多士卒,并不知道他们在反叛,估计也是被蒙蔽了!

“让蔡阳出来,身为大周将领,却公然反叛,为敌寇打开通道,该当何罪?!”对方一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开口。

蔡阳忍不住了,扒着城头,大骂道:“你放屁,朱河,你这狗杂碎,替叛军效劳,跟司马倪一起,狼狈为奸,你们才是该砍头的!”

“哈哈哈哈……”只是这话一出,朱河大笑起来:“蔡阳,你可真能说,你的士卒,都是被你蒙骗了吧?!”

叛军也都不信。

蔡阳面红耳赤,道:“狗东西,你们这些骗子,你们看看,我把谁请来了!!你们这些狗,谬殿下在此,还敢说我反叛?!”

秦远走上前去。

“殿下,不能上前!”大柱阻止。

秦远道:“没事!”

他走上前去,现在天已经黑了,不过,接着火光,大家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脸。

“没错,谬殿下在这里,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见秦远站出来,蔡阳的士卒也一个个来了底气!

“逆贼们,见到谬殿下还不下跪!”

蔡阳也掷地有声:“看好了,这是谬殿下,城外的士卒们,真正被骗的是你们,你们都被利用了!”

蔡阳这话一出,城门外的士卒明显都愣住了。

秦远就站在城楼,他们真真切切的看着。

一时间,这些人都震惊无比!

“尔等见到本殿,为何敢如此迫近?”秦远装腔作势。

一席话,让叛军更震惊了!

这气势!

吓得人不敢靠近!

朱河也无比震惊!

他没想到,蔡阳竟然把秦远给喊来了?!

就在叛军正在犹豫时,朱河不敢迟疑,突然谩骂道:“狗东西,这根本不是谬殿下,大家别被骗了!”

什么?

不是谬殿下?

叛军士卒愣住了。

“蔡阳,你从哪儿找来的喽啰,胆敢假冒谬殿下,你果真有谋反意图!!”朱河怒吼。

蔡阳他们都惊呆了!

没想到,对方反而倒打一耙?

“放屁,这就是谬殿下!”蔡阳坚持。

朱河对叛军道:“各位,大家别被他们骗了,谬殿下我见过,根本不长这个样!”

朱河的官职,是这些叛军里,唯一有机会见过秦远的,所以他的话,也没人怀疑!

“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谬殿下!”

“尔等贼人,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叛军里也不断传出骂声。

孔定平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愚蠢,瞪大双眼:“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不是谬殿下是谁,难道是你们老祖宗吗?!”

“没错,这就是谬殿下,朱河,你连谬殿下都不认了,罪该万死!”蔡阳也道。

“弟兄们,大家别被他们骗了,真正的谬殿下,我已经让人去请了!这人是假的!”朱河大吼,然后看向秦远。

“贼人,谬殿下都敢假冒,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经历很多事情,秦远已经逐渐成熟起来。

他知道,跟这些人对骂没有用。

于是,他直接从腰间,拿出了令牌,举了起来!

“令牌在此,谁敢造次?”秦远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