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董卓乱政到现在,近十年的兼并战争打下来,天下局势已经越来越明朗!
北方只剩下袁绍,曹操,公孙瓒三位诸侯外加张燕这个日月神教教主。
南方则剩下刘备,刘表,孙策三人外加交州士燮。
至于西边的李傕,马腾,张鲁,刘璋等,成不了什么气候,没人将他们当回事。
众多诸侯中,曹操最招人恨。
谁让他手里握着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听着挺好,实则不然,天子刘协就是一把双刃剑,稍不注意就可能落得跟董卓一样的下场,所以曹操做事很谨慎。
陈宫说道:“资助倒是可以,不过用什么明目呢?”
“简单!”曹昂说道:“把茶叶的收购价格提一些,用粮草和兵甲付账,徐州生意这么大,资金周转不开,用粮食抵账很正常嘛!”
陈宫:“……”
你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真以为刘备刘表是傻子不成?
算了,诸侯之间不就是睁眼说瞎话,看谁能把谁骗了吗?
曹昂起身拍拍屁股说道:“孙策还没到穷途末路呢,现在谈这个有点上赶着了,回家!”
二刘联军是猛,可人家孙策也不是软柿子,真打起来估计今年年底都分不出胜负,自己急个锤子,有这功夫抓紧时间多赚点钱,多招些兵马才是正经。
他能走陈宫等人却走不了。
做戏做全套,六部官员一起来春耕,屁股没坐热便跑回去,作秀的痕迹就太明显了。
曹昂没有骑马,乘坐十一路慢悠悠的往回走,权当散步了。
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全是辛苦耕作的身影,两厢一对比,曹昂这个无所事事的人渣就显得游手好闲了。
“父老乡亲们耐心等着,等以后小爷给你们把蒸汽机拖拉机造出来,咱们就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曹昂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然后无奈的笑了!
连年打仗,有限的资源全投在战争中了,高科技产品就算发明出来也没钱造啊。
大汉的诸侯们脑子都有坑是不,放着欧洲,非洲,美洲那么多土地不抢,整天在自己家地盘上祸祸,真是……
“你笑什么?”见他嘴角勾起一脸猥琐,丁晓君忍不住问道。
曹昂现在一听见这妞的声音就头大,随口应付的说:“没有,突然想起我好像快过二十三岁生日了。”
丁晓君脸色一喜,忙问道:“你不说我还忘了,生日哪天来着?”
“我算算啊!”曹昂掐指算了半天,突然一脸苦涩的说道:“昨天。”
丁晓君:“……”
与那群跟在父母屁股后面玩耍的小孩一样,曹昂与丁晓君在田间晃悠到天黑才跟着陈宫等人回了城。
刚踏进刺史府大门管家便跑过来说:“少主,琅琊太守庞统的使者到了,说有要事汇报。”
累了一天曹昂现在只想睡觉,可毕竟是庞统派来的使者,算了,见吧:“让他过来!”
管家离去,没多久便带着一名身穿黑袍军铠甲的青年回到身边。
行礼之后,青年递过一个信封说道:“卑职见过少主,这是庞太守给您的信。”
曹昂接过信封先检查了一下火漆,确定没被人拆过后才撕开信封取出信件。
展开后绕过前面的废话直接看后面的内容。
信中说琅琊港口已经修建完毕,第一批远洋海船也已经打造完成,随时可以下水!
远洋海船造出来了?
历时半年多,花费钱粮无数,终于特么的造出来了。
“耶,耶耶……”曹昂兴奋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后发现,单靠转圈根本表达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猛的将丁晓君拦腰抱起,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高声喊道:“太好了,庞统那狗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
丁晓君不料有此一遭,臊的脸蛋通红,不断拍打他的后背说道:“放我下来,曹子脩你混蛋你!”
曹昂连忙将她放下,陪笑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胡三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少主,何事如此激动?”
丁晓君原本想要逃离,听见后又顿住脚步,她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好消息会让曹昂如此失态。
曹昂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待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后说道:“海船造出来了,你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琅琊。”
胡三顿时没了兴趣,一艘破船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少主的命令他却不敢违背,只好躬身称是。
“晚安!”曹昂拿着书信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有病!”见他那样丁晓君忍不住暗骂一声,跺着脚朝相反方向走了。
第二天曹昂起的格外的早,让已经习惯中午过后才能见到他的胡三等人很是吃惊。
在曹昂心中,海船下水是今年的头等大事,原本他还想请陈宫杨修等人一起去见证这一神圣时刻,奈何最近春耕事情太多,只能将他们扔到一边,带上赵云和胡三以及数百护卫出城向琅琊赶去。
之所以带上赵云,原因也很简单,万一遇上劫匪胡三挡不住,赵云可以带着他逃命。
受曹昂影响,丁晓君最近也喜欢上睡懒觉了,起床已是己时,原以为曹昂和往常一样也没在意,过了中午还没看见人影后,急了。
跑去房间一看,早已人去楼空。
“曹子脩,你混蛋!”曹昂的房间内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发泄完后正要离开,回头的瞬间余光看到了床头的画像。
她走过去脱掉鞋子踩上床榻,第一次近距离看向那张画像,弯弯的柳叶眉,白如美玉的脸蛋,殷红如血的嘴唇,还有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任何一样都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你到底是谁?”丁晓君郁闷的问道,想将画给撕了,手伸出去却鼓不起勇气。
她心里清楚,真这么做了,曹昂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赶回许都。
一个多月来,她好几次旁敲侧击的想要弄清楚画中女人的身份,每次谈起这个话题,曹昂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沮丧着脸不说话。
尽管没有正面回答,但当提起她时,曹昂眼中就满是深情与温柔。
那种仿佛冬日夏风一样的柔情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不管你是谁,子脩表哥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丁晓君紧握粉拳暗自发誓,然后跳下床冲出房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头也不回的赶往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