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妒忌顾西珏。”

许简一都快要睡着了,却忽然听男人说了这么一句。

她下意识睁开眼,扭头去看身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的靳寒舟,“你为什么妒忌他啊?”

许简一不懂。

靳寒舟说,“他不仅参与了你的孕期,现在还可以陪着他老婆到生产。”

没能陪许简一度过孕期,终归是靳寒舟这一生的遗憾。

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他看不到她挺着孕肚是什么样子的。

许简一,“……”

许简一转身去抱住靳寒舟的劲腰,声音轻轻的,“他不常来的,平日里都是诺诺在照顾我。”..

靳寒舟刚刚那话倒不是在吃醋,但许简一的回答还是让他开心了一下,他对许简一曾在顾西珏身边待了两年的事情,多少有些介怀的。

不过许简一刚刚的话,让他释怀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发顶,语气布满了遗憾,“我没有参与你怀孕的旅程,也没经历过你生产时的煎熬。”

“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他以前想的是她十月怀胎,他就天天伺候她,不叫她受一丁点的苦。

可最后他记恨着她,她也浑浑噩噩地过着麻木的人生。

许简一摸着他俊美凌然的脸庞,半开玩笑地说着,“那要不我们再生一个,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不要。”靳寒舟说,“顾西珏说你当时大出血,昏迷了一天才醒来,我不想你再有任何的偏差。”

许简一,“既然不要,那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我们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纠结于过去,只会自寻烦恼。”

许简一不是没有后悔过的事情,但很多事情,做都做了,后悔也没有用。

与其纠结过去,让自己烦恼,不如谨记教训,日后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嗯。”

靳寒舟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去纠结一件事,不然容易把自己困死在原地。

“靳寒舟,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无法弥补的遗憾,只要我们现在好好的,过去并不重要。”

许简一怕他沉浸在过去,会导致抑郁加重,努力开导他。

“嗯。”靳寒舟拥紧她,低头怜爱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困不困?”

靳寒舟往下亲了亲她的唇,大手按住她翘臀,暗示的韵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许简一直接用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她仰头,吻了吻他。

靳寒舟秒懂她的意思,直接将她从**打横抱了起来,直奔客卧。

一品菀这边。

极致的欢喜过后,便是无尽的惆怅。

伊诺躺在**,辗转难眠。

怀孕了就代表顾西珏就要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了。

她总归是贪心了。

不想让顾西珏去寻别的女人。

一想到顾西珏要碰其他女人,伊诺的心里就难受。

顾西珏被伊诺弄得睡不着,他抬手按亮床头灯,低眸看向怀里,穿着棉质睡裙,娇软如绵羊般的伊诺,微微挑眉,“干嘛呢?在那扭来扭去,身上有跳跳蚤?”

伊诺,“……”

你身上才有跳蚤,她又不是猫狗,身上怎么会跳蚤嘛。

“我就是太高兴了,有点兴奋,睡不着。”

心中所想到底是无法跟他讲的,毕竟孩子是她说要的,她决定要孩子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一年里,让他去找其他女人解决的心理准备了。

毕竟顾西珏不同于普通男人,有欲望忍忍就过去了,他是有瘾的。

只是有些事情,看得开,若真的要发生时,她心胸到底还是狭隘了。

“差不多就行了,再高兴也不能立马就把孩子生出来。这还有九个月呢,慢慢等吧。”

顾西珏虽然一开始也很兴奋,但这会儿兴奋劲下去了,他也就回归平静了。

毕竟再高兴,也不能立马就变个娃出来。

“你希望是女孩还是男孩。”伊诺睡不着,干脆跟顾西珏聊起了天来。

顾西珏其实有点困了。

他昨晚和伊诺闹得挺晚的,早上虽然起得晚,但架不住他们睡得晚,加上这会儿都十二点多了。

他属实有点困了。

但伊诺跟他讲话,他还是挺起精神,去回应她的问题。

“女孩吧。”

想起今晚靳寒舟让三宝骑在肩头上看烟火的场景,顾西珏就很是羡慕。

他觉得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一个香香软软,白白嫩嫩,肉呼呼的贴心小棉袄。

“女孩子啊。”伊诺其实更想生个男孩子。

并非她重男轻女。

而是顾西珏独生子的身份摆在那,没有儿子肯定是不行的。

她爸爸没有千亿财产要继承,都非要造个儿子出来。

她怕她生不出儿子,顾先生会给顾西珏再找个女人来生。

毕竟顾先生还真干得出来这个事儿。

“你为什么想要女儿啊,我看你爸爸好像更想要儿子。”伊诺说。

“第二胎再生儿子不就行了?”顾西珏没多想,直接便说。

伊诺,“……”

见他一副想要儿子就能生儿子,要女儿就能生女儿的语气,伊诺忍不住泼他冷水,“那万一第二胎也是女儿呢?”

顾西珏一顿,而后很实在地告诉她,“那你还得再生。”

顾西珏倒是无所谓生男生女,但他爹肯定不行。

要是生不出儿子,事情会很难搞。

伊诺,“……”

“真把我当猪了啊。”伊诺有点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所以盼自己好点吧,别唱衰自己,不然受苦的还得是你。”

顾西珏不想为难,他只盼伊诺能争气点,不能一下子儿女双全,至少得生个儿子。

女儿他是不嫌多的,但儿子怎么也得有个。

不然他怕他爸没事就往他**送女人。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目前顾西珏懒得去烦恼,毕竟还没发生的事情,你现在去烦恼纯属是给自己添堵。

“那我还不如第一胎生个儿子呢。”伊诺嘟囔。

顾西珏实在是困得慌,不想跟伊诺在这讨论几个月以后才能确定的事情,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伊诺的肩头,声音散漫地说着,“睡吧,你不困,你儿子也该困了。”

顾西珏说着,便打了个哈欠,一脸困顿的样子。

伊诺,“……”

看出顾西珏是真的很困了,伊诺也不再吵他。

但她心里到底是藏了事情,过一个多小时,她才慢慢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却做了梦。

伊诺梦到自己因为生孩子身材走样,顾西珏腻了她,把她给甩了,她就蓦地给吓醒了。

“怎么了?”顾西珏侧身支托头,看着脸上冒着冷汗的伊诺,指腹轻抚她鼻尖的汗珠,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做噩梦了?”

看着眼前俊魅英气的男人,伊诺没忍住,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不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梦到你嫌我了。”

顾西珏托住她的后背,不明所以地问她,“我嫌你啥了?”

伊诺瓮里瓮气的,“你嫌我生完孩子身材走样。”

顾西珏,“……”

“那就是个梦。”

顾西珏无语道。

伊诺问他,“那如果我到时候身材走样了,你会不会嫌我啊?”

顾西珏回她,“不会。”

顾西珏见过太多美人了,他现在对美已经免疫了。

跟伊诺能在一起那么久,主要还是舒坦。

伊诺不作,也不黏他,给足他私人空间,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私人领地被侵犯,所以他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你肯定是哄我的,到时候就不是那么说了。”

也不知是不是刚做过梦的原因,伊诺心里就挺敏感的,忍不住作了一下。

顾西珏,“……”

“那就到时候再谈,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不知如何应对伊诺忽如其来的矫情,顾西珏直接摆烂,他松开伊诺,从**爬了起来。

这个题目超纲了,他决定先闪。

把人给弄跑了的伊诺,“……”

狗男人。

果然不上心连哄你都没耐心。

伊诺呈大字瘫在**,脑海里又忍不住开始想顾西珏性瘾发作要找人解决的事情。

回来两日了。

温柔很想念女儿,她已经让之前帮忙带温新月的保姆李阿姨去容凌那把温新月接了回去。

李阿姨是温柔雇佣的保姆,从她怀孕时,便一直照顾她。

如今两人相处也快三年了,温柔极其信任对方,她有时候忙起来,顾不上孩子,都是李阿姨在帮她看孩子。

有李阿姨在,温柔倒是不担心温新月会因为她不在身边而不习惯,毕竟温新月跟李阿姨相处的时间,远比她这位母亲要多。

她当时出月子没多久,就开始工作了。

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大部分是在晚上。

虽然不担心女儿会不适应,但忽然分开,温柔心里到底是牵挂着孩子的。

如今她被靳寒川盯着,也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想到这点,温柔就心烦。

她一心烦,就忍不住想要折腾害她不能回去和女儿团聚的靳寒川。

看着睡在身旁,手紧紧禁锢在她腰肢,睡得毫无防备的靳寒川,温柔抬手拉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身体稍稍往一旁侧了侧,跟着抬脚,将他给踹下了床。

咚的一声。

地面铺着地毯,靳寒川虽然摔得不是很疼,但有点懵。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靳寒川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柔,对于她忽然变得暴力感到有点不适应。

“是人都会变,何况被迫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个空间,睡一张床,你指望我能对你有什么好脾气?”

温柔盘腿坐在**,双手环胸,一头干练的短发,与过去文静温雅的她,形同两人。

“这样如果能让你高兴的话,你可以多来几脚。”

靳寒川知道她心里有气,倒也不跟她计较。

又或者他对她,生不起任何脾气。

温柔显然发现了,她顿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靳大少脾气真好,被踢下床,竟然还要求我多来几脚,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她凉凉地讽刺他。

靳寒川重新爬上床。

他将她欺压在身下,双手隔着衣物轻轻捏住她细腰。

他低头,鼻尖对着她的,姿势极其亲昵,“我脾气并不好,我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但那个人是你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他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她是特殊的。

温柔抵触地别开头,不愿与他亲昵,她反唇讥讽他,“是舍不得跟我计较,还是舍不得跟这张脸计较?”

不等他回话,她心里头就泛起一股尖锐的刺痛。

是不是只要她还顶着这张脸,就算她捅他一刀,他也能笑着说不怪她?

温柔闭眼,不想去羡慕一个已死之人,“靳寒川,我必须承认你是个很痴情的人,可你凭什么用你的痴情来恶心我?”

温柔有时候挺想去整容的,她在想,如果她把这张跟恬恬相似的脸给整没了,靳寒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执着于她了。

可转头想想,她又觉得,凭什么啊。

她凭什么要伤害自己,来证明他对恬恬的痴情。

“我要说几遍,你才肯信我并没有把你当成过她?”

靳寒川无力地辩驳。

到底有没有,他自己心里有数。

温柔不想再争辩这个话题。

她挺疲倦的。

“靳寒川,你找个能接受你心里有别人的人吧。我这个人太较真,我不能容忍我爱的人心里有着别人。”

她哀求他。

“她已经死了。”靳寒川语气很是无奈,“柔儿,你为什么非要跟一个死人计较?”

温柔眼眶微微泛红,“因为你是因为她,才接近的我。”

“因为我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因为你总是半夜起来偷看她照片。”

“因为你为了她的弟弟,可以不顾我死活。”

温柔连着说了好几个因为。

“我当时并不知你也在里面。”

靳寒川解释。

温柔问他,“如果当时你知道我在里面,你就会先选择救我了吗?”

靳寒川顿时不说话了。

见他沉默不言,温柔嗤笑,“你看,你回答不出来。”

“你还是会先救他的,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的弟弟。”她帮他做出回答。

靳寒川滚动喉头,晦涩地说道,“我答应过她,会帮她照顾好她弟弟。”

完了,他又补充道,“小伟他身体不好。”

“所以呢?凭什么我要一直忍受我丈夫为了初恋情人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地舍弃我?靳寒川,你有没有想过,那场火再大一点,我没能支撑到你把我救出来,我是不是就没了?”

想起那场火,靳寒川不由用力地抱紧她,“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靳寒川跟她保证。

可温柔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靳寒川,你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得以喘口气,我不想再回到之前那样喘不过气的日子了。”

她痛苦地捂着头,“我不想当个深闺怨妇,每天都在怨我的丈夫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

“我说了,我没有把你当成她,你为什么不信。”

靳寒川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温柔心中无比的悲凉,“你让我怎么信?我们长得那么相似,而你本身就是因为我像她,才会选择我当你的联姻妻子。”

“如果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对我好吗?”

温柔自小出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

千金大小姐的家庭背景,乖巧文静,贤惠淑德的性子,让不少公子哥都很青睐她,想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当初靳寒川追求温柔的时候,靳寒川并非温柔唯一的联姻对象。

她还有其他选择的。

人们对私生子总归是带着偏见的。

如果靳寒川没有去招惹温柔,温柔没有对他心动。

以他私生子的身份,温柔会直接将他踢出局,根本不会考虑他。

优越的家庭背景,加上自身本就够优秀,温柔从不知自卑是什么。

但是靳寒川接近她的目的让她变得不自信。

她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里,无法挣脱出来。

她堂堂温家大小姐,竟然只能沾着别人的光,才能被爱,多讽刺啊。

她是多没有魅力?

才会被靳寒川当成死人的替身。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靳寒川发现温柔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了。

他因恬恬才接近她的原因打击到她的自尊心了,她无法接受自己是倚靠别人的光,才被他所珍视。

温柔确实是被打击到了。

靳寒川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家庭背景才接近自己,温柔至少还能相信他能对她日久生情。

但她接受不了自己是因为恬恬才被他接近。

她和恬恬长得一模一样,而靳寒川又那么深爱恬恬。

即便他对她生了感情,她也无法信服他爱的人是她,而不是这张和恬恬一样的脸皮。

“是。”温柔如实回答靳寒川,“人与人之间,一旦建立的信任崩塌,就很难修复。”

温柔并不想和靳寒川重归于好,她很清楚,她对靳寒川已然没了信任。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无法信任他,只觉得他在骗她。

更重要的是,温柔不想活在恬恬的阴影下。

她和靳寒川在一起,就必须承受恬恬永远横在她和靳寒川之间。

恬恬的那位弟弟,也会时刻提醒着她,她丈夫深爱着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女人,而她,永远都不会是他心里的第一位。

跟个死人确实没什么可计较的。

可坏就坏在,她虽死,但却仿佛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被舍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温柔不想下一次她和恬恬的弟弟一起出事的时候,她仍旧是被舍弃的那个。

靳寒川很长情,但他不适合她。

她太小气了,容不下他心里藏着一个比她还重要的人。

看着温柔满是坚决的脸庞,靳寒川的心里胀胀的。

他轻轻抚摸她脸庞,眼底带着几分偏执的疯狂,“我想放过你的,可是你回来了。”

“机会我给过你了,柔儿,你回来了,就代表你我注定要纠缠不休的。“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轻地吮吻她的嫩颈,“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罢,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了。”

听着这人如此偏执病态的语气,温柔只觉得他是个疯子。

温柔恶心他的吻,不断地偏头躲闪,“靳寒川,强留一个不能吻,不能睡的木头在身边,有意思吗?”

温柔的话让靳寒川想起昨晚那个不管他怎么撩拨她,始终不会湿润的温柔。

她的身心都不再对他开放。

以前的温柔,只要他稍微吻她一下,她就能很快进入状态。

可现在的她,无论他如何爱抚,她始终像干涸的田地,没有分毫动情,甚至还会因为他过度的爱抚,而恶心到干呕。

她不再是那个深爱他的温柔了。

她的爱意在得知他接近她目的的那一刻,尽数收回。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靳寒川用力地抱紧她,唇贴着她脖颈,像个瘾君子似的,迷恋地轻吻着她,“有意思,至少,我现在能拥抱你,亲吻你。”

温柔,“……”

温柔以前不觉得靳寒川有病,但现在她愈发觉得他不是个正常人。

她想。

她还是要尽快逃离他身边,不然她怕自己还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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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翟毅‘傻’了,翟夫人对苏沐颜那叫一个上心。

不是做了好吃的叫苏沐颜到家里来吃,就是做了好吃的,给过年也仍旧开店营业的苏沐颜送去。

苏沐颜的甜品店过年也不关门,仍旧保持营业。

她店里的员工都是本地的,大家轮着上班。

见翟夫人又亲自来送爱心午餐,苏沐颜挺不适应的,“阿姨,您不用这么麻烦的,这附近到处都是餐厅,我跟翟毅随便吃一下就行了。”

翟夫人却觉得外面的没有自家厨师做的卫生干净,“不麻烦,阿姨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小两口送点吃的,又占不了什么时间。”

“占不了什么时间。”

翟三岁在一旁起哄。

显然是很喜欢他妈对苏沐颜的重视,让苏沐颜安心享受他妈的宠爱。

“给你们放这里了,你们趁热吃。”

翟夫人看着儿子满脸傻气地挽着苏沐颜的手腕,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如果知道催眠会给儿子带来这样的伤害,翟夫人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沈眠将其催眠。

只是后悔也于事无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儿子留住苏沐颜。

翟毅如此喜欢苏沐颜,傻了也还是那么喜欢黏着她,足以可见,他有多爱对方。

坐轮椅就坐轮椅吧。

人家都不嫌自个儿子傻了,她还有什么脸去嫌人家残疾呢。

翟夫人怕自己待在这,会让两人不自在,所以就离开了。

翟夫人一走,翟毅立马不傻了。

他打开翟夫人送来的爱心午餐,用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到嘴里。

“这个好吃。”

品尝过,觉得美味后,翟毅给苏沐颜嘴里送了块过去。

苏沐颜张嘴将翟毅喂过来的鸡肉咬进嘴里,她边嚼,边抽空问他,“你打算这样装多久?”

翟毅说,“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我不傻久点,我妈就不可能彻底服气。我傻的越久,你对我不离不弃,我妈才会觉得你难得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