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西雅图在哭泣

郝奇在一边看着凶手那又恢复蜡黄的脸和他那脏脏的眼睛,那明显是在挑衅,是在蔑视的挑衅。郝奇看着他的挑衅,又看了看郝冲忽然感觉事情很难办。这个凶手被刀侠轻描淡写般刺伤了肩膀非但没有退步,反而因此更加的兴奋嚣张了起来。没有想到郝冲以前因为冲动做的事情影响会这么大,都说树大招风,一个人若是有点名气了就会惹得别人嫉妒,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如今郝冲自己并没有想招惹事情,这事情竟然来找他了。他现在能为了救下这个不相识的而答应这个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凶手吗?自己觉得他绝不能这么做,自己和他都去过黑牛酒城,亲身的经历了那里的气氛,知道黑牛酒城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的弟弟不能在进去了。自己现在有必须要阻止他,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便暗中向郝冲使用了一个眼色!

郝冲看到了郝奇的眼色,知道哥哥此时是一片好意,哥哥给他的这个眼神让他瞬间的想起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一直为自己操心的丽丽。他心里面便有了顾忌,想到了这里他就淡淡的对凶手说道:“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人没有兴趣!”

凶手听见了郝冲的回答,摇了摇头笑着对身边的鳗鱼说道:“我是你们黑牛酒城的客人,可是今天在这里没人给我面子啊!”

鳗鱼赔笑了一下,便叫豆豆过来。豆豆低着头走到了鳗鱼的面前,谁知道鳗鱼竟然抓住了她的头发,重重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他不大的手掌顿时在豆豆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一片红痕。豆豆被打了,哭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切周安迪都看在了眼里,也震惊了他的心,他此时心里面并没有责怪郝冲,他也知道郝冲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如果贸然的接受了他的挑战,迎接郝冲的也许将是无比的危险。他的心中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只因一时的冲动出来管这件事了。

凶手看了面前的众人没有任何的反映,继续对鳗鱼说道:“你看看他们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被打,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啊?我以为他们个个都是侠义心肠,原来都是一帮铁石心肠!”他的这些话深深的刺激了刀侠,但是刀侠此时不好拔刀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凶手一定有了防备, 本来就不弱的人有了防备将更加不好对付!

鳗鱼看见凶手的脸上仍旧没有满意的神色,用力的将豆豆的头发一拉,然后迅速又是一记耳光,豆豆中招一声惨叫,嘴角流出了一丝细小的血流,哭泣着喊道:“我求你别打了!我求求你了!”声音已经走了音让人听了甚是可怜。

郝奇在一边看着鳗鱼对豆豆随意的殴打,他现在仍旧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去黑牛会的时候看见了豆豆那无限妖娆**的身体,当时她是那么的吸引人,随意便能勾起任何男人的**。可是现在她就想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一样随意的忍受着别人的侮辱和践踏,但是郝奇的心里现在没有一点同情,因为他知道豆豆也不是一个傻子,在她进黑牛会之前就应该知道那里不是随意就能够进去的地方。她也许就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也许就是一点点的钱,这种女孩子自甘堕落,怎么能够引的人别人来同情?

郝冲在一边看了,却有些心软了下来,想到这件事现在就取决于自己的态度,不禁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回头看着郝奇,希望他能答应自己同意凶手。凶手在一边看到了郝冲在不停的看着郝奇,心里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小天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挑战,全是因为他的哥哥在一边干扰所造成的,便笑了笑,低声的说道:“原来如此。”便用眼光看这鳗鱼,示意他继续打!

这个时候,豆豆的哭声更加厉害了,引得周围包间里面的客人都停止了享受和休息,走出了门来观看,但是看见了是在殴打一个女孩子,但是看见了凶手的模样,都有些害怕,便都把头缩了回去!爆龙鲜里面的保安也早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但是他们听说是黑牛会的人,便也停在了拐角处,忽隐忽现的不敢靠前!

鳗鱼知道凶手现在还没有满足,便又拉起了豆豆的头发刚要开打,这时候只听见他的身后有人喊道:“住手,谁***让你在这里打人的?”鳗鱼猛的听了,没有想到这里还真有人能来管他,他回头看去,喊他的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清秀的男孩子。

郝奇这伙人听了叫声,也不由得向那边望去,一个个都大吃了一惊,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澈,他怎么会在这里?

鳗鱼看见了吴澈,冷笑了几声道:“还真有人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我们黑牛会的力量吗?”

吴澈冷笑了两声,说道:“去你妈的黑牛会。”说完一脚就踢在了鳗鱼的背上。鳗鱼没有想到他真敢动手,但是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松开了豆豆的头发。豆豆趁机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了一旁。旁边的人看见了都在疑惑她为什么没有跑?豆豆只是在哪里不停的摇头,可能她自己知道她跑也跑不远,或者说她知道自己根本逃出出黑牛会的手心!

在鳗鱼身前站住的凶手也看了吴澈,他的快速出击使得凶手大吃了一惊,也使得他蜡黄的脸上又显现出来兴奋的神色,他把目光转向了吴澈,笑着说道:“又有人来插手这件事了,我今天真的是非常的兴奋!”

吴澈皱着自己秀气的眉毛,说道:“你是谁?那个小子在这里打人是不是全都是你的主意?”

凶手笑道:“是又怎么样?”

吴澈也笑道:“是就好了,今天我是黄瓜加蒜,办你是办定了!”说罢,一脚直踢凶手的下巴。他这招郝冲见过,那天吴澈就是这招闪电般踢断了扁梨的腿,看来这次这个凶手有得受了。谁知道吴澈的这一脚并没有踢到凶手的下巴,而是被凶手那带有鹅黄色的右手抓住了,并且是紧紧的抓住了。凶手的手和吴澈的脚都在暗中的用力,一个想把对方抓的更紧,一个去想挣脱之后继续进攻,谁知道两边都不放松,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刚才凶手用自己的手指来推开刀侠的刀刃已经够惊人的了,这次连吴澈的脚都抓住了,谁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今天在这里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两个人的身后的包间里面出来了,对着凶手说道:“凶手你放手吧!不要再和小孩子玩了!我们黑牛会是最讲道理的了。”

凶手看着刚刚出来的这个人,说道:“阿力你说的也对!这些小孩子是没什么搞头!”说着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众人听了都知道了原本坐在里面指点江山的阿力终于现身了,郝奇看去那是一个年轻人,与走大古口市大街上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差别在于他的眼神之中让人难以接受的力量,他的眼神能够一下子将和他对视的人压垮。郝奇想起来那天在御香阁看到了小古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没有这么凌厉,难道说这五大神将的老五倒是比老四更加厉害?可是他一直坐在了里面明知道外面有刀侠在也不肯出来,他还真的把自己当作古口市台球界里面的神了?

阿力看了大家一眼,说道:“鳗鱼,拉豆豆走!有事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丢黑牛酒城的脸!”倒在地上的鳗鱼得了他的命令,伸手去拉豆豆。

吴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满嘴是血,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一时难以忍受说道:“你们黑牛会有什么了不起,可以随意的打人?”

凶手听了,笑着说道:“我们可以不打啊,只是希望那个小天可以和我斗上一杆球而已,这没什么难的吧!”

吴澈看了郝冲在那里站定了不说一句话,眼神之中满是迟疑,便说道:“郝冲?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害怕黑牛酒城吗?你在风尊里面勇斗金楠的气魄哪里去了!”

郝冲听了吴澈的这两句话正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害怕的人吗?绝对不是。只是哥哥一直在暗示着自己,使得自己对周围的人多了一些顾忌。此时吴澈的这两句话像把尖刀一样一下子划开了自己心里面蒙罩着的顾忌,使得他的心潮又开始澎湃了起来,说实话他在心里面还真想看看眼前的这个面目憎恶的凶手在球台上会有怎样的手段,便瞪着眼睛对着凶手说道:“是不是我答应了和你去黑牛酒城你就放过了这个女孩子?”

凶手笑了笑,说道:“当然,盗亦有道,谁不知道我说的话算数。你只要和我斗球的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个女孩子一根手指头!”说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嘴里用力的吸食了一下!

郝冲点了点头,看了看郝奇又看了看刀侠,又看了看吴澈和周安迪,又看了看鳗鱼和阿力,最后看了看豆豆和凶手,朗声说道:“好!就在这个星期日,我一定回去黑牛酒城!”

阿力在一边听了拍手笑道:“这样最好,我们在这个星期日等你,到时候都可以看一场好戏了!”凶手也笑了笑,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给鳗鱼使了个眼色,鳗鱼走到了豆豆的身边,让她回黑牛酒城去,豆豆仓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安迪和吴澈,随着鳗鱼的身后走出了爆龙鲜。

五个人望着凶手等人离去的背影,每个人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他们知道那个豆豆一天没有逃离虎口,就预示着一天有危险!刀侠看了看吴澈说道:“你小子从什么地方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那个女孩子?”

吴澈说:“这个爆龙鲜本来就是我家吴氏集团的产业的一部分!我今天只是饿了想到这里来吃饭,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这里打人!哼!我看见周围的人都畏畏缩缩的不敢管,我不管谁管?”大家一听自然是吃惊不小。

郝奇想起来吴澈若不是这么大的家业在后面支撑着他,他也不可能随意的到处去游玩,花费钱财来买那些赝品!自己只知道他家的吴氏集团,但是没想到这里也是他家地盘,便对他说道:“看来今天我们的这顿饭不用花钱了!”

吴澈听了猛的一把掐住了郝奇的脖子,使得郝奇喘不过气来,他阴着脸对郝奇说:“你说你到底捡没捡到别的东西?我在学校的花园里寻找了半天,差点掉进了冰窟窿里。”

郝奇看着他秀气的脸,他说的前半句语气阴沉能把人吓死,后半句话又滑稽的能把人逗死,郝奇开玩笑的和他说:“你别没来由的痴迷了好不好?怎么弄的和贾宝玉似的动不动就要摔玉,虽然你们都长了一副娘们脸,但是我劝你千万不要学他那一套,最后只能把自己弄傻了!”

吴澈听了,瞪着自己的眼睛放开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片一把撕碎,看着郝奇说道:“也是,要不是你这么提醒的话,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

郝奇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把那张纸撕了,便吃惊的看着地面,但是一会他便笑着对吴澈说道:“这捡来的东西最好是撕了,也省心了!”

吴澈白了他一眼,对大家说道:“你们吃完饭后想不想洗个澡,我和这里的服务员说了,一会你们自己去就行了,算我请你们的。你们洗完澡之后想叫小姐就随便吧,这里的小姐们质量还是不错的,不过小姐的帐你们得自己付钱,人家出来做生意不容易!你们在她们面前千万不要提我,提我也不会给你们便宜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四个人经过了这场争端,都失去了吃东西的兴趣,看见吴澈走了,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直接去了浴室。

这是一间豪华的浴室,里面干净的简直都简直了。在浴室最中央的地方一个襄有金边的圆形浴池,池子里水清凌无比,腾腾的热气正四散上来。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无限舒服!

四个人脱光了衣服,都半躺在水池里面,温热的水冲击着身体,都是一时是说不出来的安逸。郝奇看着周安迪的背,发现他的背上竟然有许多的纹身,虽然颜色不同,但是都是雪的形状。那片片的雪花如同依附着他的身体而生长。郝奇原本以为今天在这里的四个人之中,刀侠是最有希望有纹身的,可是没想到是周安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今天是个好机会,就让他把他身上的秘密都解答了吧!想到这里郝冲就对周安迪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是这样的冲动?你能不能把缘由对大家说说!”

刀侠和郝冲也看着周安迪,都在想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一时的冲动吗?还是其中更有什么隐情?只等待着他将事情说明白。

周安迪看着大家,想起来自己冲动的做事,若不是刀侠和吴澈出手,最后郝冲答应了凶手的挑衅去黑牛酒城斗球这件事情还完不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在自己来古口市以后见过就贴近的人了,便说道:“今天大家都是这么够意思,我就把藏在我心中的一些事说给大家听,希望你们不要见笑!”

郝奇说:“谁笑话你啊!你有事就说事情啊!别以为你的中文不好就觉得在我们面前献丑了!”

郝冲说:“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刀侠说:“听,听着!”

周安迪底下了头,看了看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水,用手轻弹了水面一下,水面顿时**起了一丝清波,他看着那丝瞬间便消失的波纹叹了口气说道:“我出生在西雅图,那里是地球的另一端,和这里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我非常小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好事情,浑浑噩噩的如同一个混球,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长的不一样,我还曾想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的邻居换成了一户从中国刚刚过来移民,男主人名字叫做苏络军,女主人叫做卢秋媛,他们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儿叫做苏雪。他们一家搬来的时候我随着父亲去帮忙,看到了苏雪的第一眼时,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如同细丝一般的头发垂到了她的胸前,静静的站立在了她家嫩绿的草坪上面,白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可爱,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一课,我觉得她不是苏雪,她是天使。就在这个小女孩子走进了我的生命里的时候。我的世界开始停止了混沌的阶段,我知道我的生命里忽然之间变的充满了色彩,我到现在也猜不透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自从苏雪来到了我的世界里面,我很想尝试着和她说话,哪怕是一句也行,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们偶尔的见面之后,互相之间连声招呼也不打,也许看见我和她长的并不一样,所以害怕见到我?我有时候就会对着墙壁无端的怨恨,为什么我既不讨白种人的喜欢,也不讨黄种人的喜欢。

在晴朗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向她家的门口看去,希望她能出现在那里,高兴的玩着什么。那样当她缺少了工具时,我就能拿起工具去帮助她!

在下雨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希望她能够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了带伞,或者是不小心的在雨中跌倒,那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去帮助她,结果就会理所应当的得到她的感谢,那样我们就会在雨中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么的细心,在雨天总是不忘记带伞,打着伞的时候总是小心的看着地面,就这样,我的一切计划最后都成为了计划。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么小的她有着这么浓厚的情感?

事情的发展总是在预料之外,那一年的圣诞夜下了一场雪,我在我家的院子里面堆了一个雪人。可是堆的很失败,面目很是丑陋!就在我面对着这座雪人发呆的时候,在我身后有一个美妙的声音说道:这个雪人还真是有趣。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原来说话的人正是苏雪。我看着她身上那一套红彤彤的圣诞服,说: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谁知道苏雪笑了笑,说:我等待你主动和我说话等的已经太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和你说的,你这个笨蛋?”

郝奇说:“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啊!我估计又是一对天缘!”

郝冲说:“我和丽丽的故事也比不上啊!”

刀侠说:“捣,捣乱!”

周安迪看了一眼这间包间的顶棚,那上面因为有水蒸气冲击的原因,形成了无数的小水滴,有的水滴的身体太重了,就掉了下来,有的掉在了水池里面,将平静的水面砸出一个小坑来。他看到了水滴最后终于溶解到水面里之后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我家的门前有两颗小树,我们把自己的名字都刻在了小树上面,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小树就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那棵树上的名字也变大了,挨靠的更加紧了!就在这恍惚成长的一瞬间,我们经历了很多,现在我依然能记起来很多的画面,我们一起去瞻仰李小龙的墓地,一起去太空针看烟花,一起去面对那场令人难忘的地震!我和大卫学打球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并且学会了说:**!那些或痛苦或开心的画面,如同已经刻在了石壁上面,我想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传来了大卫自杀的消息,我很震惊也很失落,常常望着蓝色的天空止不住的叹息。不过在这些时候,苏雪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和我说起了我们的小时候,说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我心里面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们两个来到了公园,那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靠在了我的怀里,我抚摩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嘴唇,我心中生出来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得到她。”

郝奇说:“哎呀,讲了这么半天,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了,能来点黄的了吧!呵呵!”

郝冲说:“少儿不宜!”

刀侠说:“继,继续!”

郝奇说完了,正要听周安迪讲下文,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直呆呆的看了看郝冲和刀侠,然后伸手一横说道:“等等,我觉得咱们三个现在的说话方式有点怪,怎么那么像那天你们两个在风尊鱼龙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评论的蛤蟆,圈儿和饺子!”

郝冲和刀侠相互看了看,都笑了一起说道:“友情客串,友情客串!”

周安迪听了他们的话甜蜜的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原本都藏在了我内心的最深处,本来是很难开口说出来的,但是毕竟那是使我终生难忘的时刻,这些话在我的心里就好像握在手里面的沙子,我想阻止我自己说出来,但是越想阻止越是阻止不住。那天我搂着她的身体,正要进行最后的战役,但是苏雪却把我阻止住了,她忽然对我说,她并不想这么做,并不是她不喜欢我,也不是她的思想传统,而是她的在她成长的过程之中母亲一在的告诫她这样要这样!

我但是很急切,问她什么时候可以?

她说只能是结婚以后,她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我很无奈,但是我很爱她,也很珍惜她,也就同意了她。”

“哦-----!”

“切!”

“什么啊?哎,谁摸我**了?”

周安迪面色忽然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偶然有一次,我在与几个经常和大卫在一起的球手哪里知道了大卫的死并不是单纯的酒后失意而开枪自杀,而是他在自杀之前和一个绰号叫做幽灵的人赌钱,并且败在了幽灵的手里,这对于一个高傲的球手来说,显然是最大的打击,所以他对自己的球技失去了信心,他最终选择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逃避失去了荣誉的绝望。就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同时,我决心开始寻找到这个叫做幽灵的球手,为了就是要击败他,以偿大卫的遗愿!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在我不懈的寻找之下,终于和幽灵见面了,那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白种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在嘴里面总是叼着一颗粗粗的雪茄,一呼一吸吞吐烟雾之间,使得他本来粗大的毛孔仿佛又猛然之间扩大了好几倍,仿佛他吐出来的烟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一样!我和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听了很是感兴趣,痛快的答应了我的挑战,我们约定好了赌局将在一家酒吧进行,赌注是三千美元,方式是一局定胜负。

苏雪听我说了要求斗球,死活也不肯让我去,但是由于我年轻气盛,没有在乎她的阻拦,一心想到的就是和幽灵斗球。我难以忘怀那场斗球,那激烈的斗球场面现在让我想起来还为之有些热血沸腾,其中的过程不必详细的说,最后的结果是我赢得了比赛。也许是年轻我太过单纯了,没有想到社会的复杂,没有想到人心的险恶不测,事情是这么的不可预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幽灵的脸上曾经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年轻时候的一点点过错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那一天也很黑,我和苏雪正在海边的港口漫步,看见了海浪开始汹涌,知道就快要下雨了便急忙的往回走。这时候忽然从暗处飞出来一颗子弹,这颗本来是想打中我的子弹,却打中了苏雪!她一声惨叫便倒在了海里,被汹涌的海浪卷走了!”

郝奇皱起了眉!

郝冲闭紧了嘴!

刀侠的耳朵动了动!

周安迪看着莫不作声的三个人,有些哽咽有些悲痛的说道:“我猛地跳进了还来,可是任我怎么抓怎么找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爬上了港口呆呆的看着起伏的海面,我知道她就这样离开了我。我也想死,但是我不能死,我必须回去对雪儿的父母赎罪!

几声闷雷响过,西雅图上空下起了雨。西雅图的雨是那么的无情无意,一滴滴打在了我的身上剧痛无比,仿佛那是一滴滴的硫酸,有几滴雨水落到了我的嘴里,我才感觉这些雨水竟然是咸的,咸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些雨滴之中有着浓重的盐,可恨的西雅图在这个时候却专门往我的伤口上面浇着带有盐分的雨,使得本来就痛不欲生的我更加痛苦。

啊!!!我朝着黑色的天空大吼,这一声用尽了我平生的力气,我知道这一声会穿越的很远很远,直到天际。就在我喊了这声以后,谁知道这点点的雨滴竟然变成了雪片,一片片轻盈的落了下来。看着天上落下来的雪片,我猛然醒悟原来的雨水并不是在故意往我的伤口上面撒盐,而是西雅图在哭泣,他是在为我的雪儿流泪。他也知道我最亲爱的雪离我而去。它的泪也流尽了,却想用这无数的雪来补偿我!

可是这补偿真的能够填补我心里面的空白吗?

不能,永远不能!

我不想要它的同情怜悯,我只想要回我的雪儿!”

周安迪说到这里忽然发疯了一般用自己的后背猛的撞击着浴池坚硬的边沿,同时用力的用自己的双手拍打着水面,浴池里面的水激射起来一段段的水箭,这些水箭打到了周安迪的身上,也打在了其他三个人的脸上。郝奇和郝冲兄弟看了都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如此的痛苦。

刀侠却一把搂住了周安迪的肩膀,使他能够冷静下来。因为刀侠知道他这样的毁坏自己的身体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是他把自己撞死了,也不会发生任何奇迹!

周安迪被刀侠搂紧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放声的痛哭,这声音如同一股巨大的核爆冲击波,瞬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震碎了。周安迪释放了好一阵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痛哭,而后惨惨的笑了笑对刀侠说:“你放心我的心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再大的撞击也我不能使我有丝毫的疼痛!也许我只是太孤独了!”

刀侠看着他深陷的双眼说道:“你在这里将不会再孤独了,从今天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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