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文文回到住的地方,心里不是滋味,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戚歌的身影,还有狐狸精颜牧初。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假想出颜牧初和戚歌亲热的画面,恨得她牙痒。
隔壁房间的邵琅远同样夜不能寐,他满脑子都在想颜知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清楚地记得初见颜知非的样子,那么美好无邪。
邵家大火的那天晚上,他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窗外走过,本就在调查母亲去世一事的邵琅远警觉地跟了上去。
那两人是陆管家找来的小混混儿,偶尔被招到邵家做点儿重活儿杂活儿。这两人直往后山没人的地方,手上还提着铁铲和一把挖土的小锄头。
两人在松树林一颗大树底下看到个身穿旗袍的美丽女子,月光之下清秀泛红的脸庞让他们咽了咽口水。
其中一人,安耐不住激动,伸出微颤的手试探颜知非的鼻息。
“活的。”
另一人立即道:“当然是活的!陆管家说了,已经被他弄晕了,我们只管把她埋了。”
“埋了?你舍得?”
“舍不得又怎么样?陆管家要弄死的人,你还想娶回家做老婆?”
“不能娶,做回新郎还是可以的嘛。”
两人露出坏笑,却没注意到邵琅远正举着一根铁棍砸下来。
砰砰两声闷响,两人摔倒在地。其中一人在昏倒前看到了邵琅远的样子,又惊又怕,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就倒地了。
邵琅远花了点儿力气为两人挖了个半人深的坑,又把两人放进坑里,只埋了一半。
邵琅远去扶颜知非,却被迷迷糊糊的颜知非给缠上。
陆管家居然是用药把她给药晕的。
他抱着颜知非走向松林的出口,她不安分地扭动,手**,脸乱蹭。
一开始邵琅远深有定力,后来……
只怪那晚月色太迷人……
冷风一阵阵掠过,颜知非慢慢恢复了清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惊愕地看着邵琅远。邵琅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支支吾吾了 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话。
远方亮出火光,浓浓的烟雾脱离火焰卷向上空,邵家失火了!
颜知非爬起来就往邵家跑去,她心里明白,如果被邵家人发现她不在房间,她深夜偷偷前去邵大董事的书房找白玥线索的事就会败露。
邵琅远突然拉住了她,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承诺般:“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负你。”
与此同时,他在她的包里放下了一串白润的珍珠。
那不是他托人买的,是他在母亲遗物中找到的唯一一样首饰。
后来——颜知非被捕,邵琅远见她近日脸色不好,总说头晕恶心,猜她是怀孕了。当他以颜知非怀孕为主要理由申请保释时,颜知非还以为邵琅远在瞒天过海,直到她看到微微隆起的肚子,才意识到怀孕确有其事。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唤醒了戚歌,他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
当他看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间,还是卧室这种地方时,吓得直往后缩。胡乱抓了一把衣服挡在身前,却惹得颜牧初咯咯直笑。
戚歌看到颜牧初的第一眼还以为见到了颜知非,直到看到她眼里的柔媚才回过神来。
慢慢地,他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想起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松口气是什么意思?”颜牧初系着围裙,围裙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也遮不住白皙的皮肤。
戚歌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从地上起身。
不对!
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怎么身上光溜溜的?
王文文?
“王文文!”戚歌恨得牙痒,和昨天王文文因为没得手而恨得牙痒的样子十分相像。
颜牧初诧异地问:“怎么了?”
戚歌用力地抓扯着头发,道:“我爷爷身体不好,还在家里养病,我不好好打理公司,还在外面喝酒。对不起啊颜小姐,是我失礼了。”
颜牧初微微一笑,上前帮他穿衣服,手指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从他胸膛划过,声音软软地说道:“先吃早饭吧。”
戚歌尴尬地坐到餐桌边,吃到一半,收到一条彩信,是邵琅远发来的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条裙子和一双高跟鞋。
戚歌顿时就明白它们是什么了,是颜牧初当初去办空壳公司的时候所穿的那一身。
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颜牧初柔眼横波地笑看着戚歌,问道:“是不是我做的早餐不和胃口?所以才被一条短信分神了?”
戚歌道:“早餐很美味,是有件很棘手的事。”
“戚先生不妨说来听听。”颜牧初道。
戚歌发愁道:“今天晚上有个晚会,本来我不想去,但刚才他们发来短信说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都会去……”
见戚歌不说话了,颜牧初鼓励他道:“有些活动去去也没事,正好可以让戚老先生看到你的成长,他会欣慰的。”
“可是……”戚歌道:“他们要求带个女伴,说是舞会主题。”
颜牧初心中一喜,认为自己正好可以加深一下与戚歌的感情,同时还可以去晚会上看看能不能结实一些新的人。但这种事,戚歌不主动开口的话,她一个女人家提出来很没意思。
戚歌没有提让颜牧初陪他的事,而是翻找起电话通讯录。
颜牧初急了,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戚歌无奈道:“我找找看,不知道有没有女孩儿愿意陪我去。”
堂堂戚家的公子想要找个女孩儿参加晚会,消息一放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儿主动扑上去。颜牧初坐不住了,主动道:“不如这样吧?今天我刚好休假,晚上也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戚歌感激一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颜牧初心中暗喜,完全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会是一场为她准备的陷阱。
戚歌吃完早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你这儿真舒服,又能晒到太阳,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颜牧初道:“反正晚上都要参加晚会,不如一起过去。”
戚歌有些为难,“可我的衣服……”
“我帮你洗一下,烘干机很快就会烘干。”
颜牧初指着堆了一地衣服的卧室,“你去找件合适的衣服穿吧,一会儿就好。”
戚歌照做,在翻找衣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裙子。
当戚歌穿着女人的衣服在颜牧初的家里等待夜晚的降临时倍感时间漫长,早知道这么难熬就该把晚宴改为下午茶了!
比戚歌更难熬的是邵琅远,他脑袋里永远被颜知非的样子所占据。
他怕她吃不消,也怕她坚持不住。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点,颜牧初要开始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