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知非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名叫颜牧初,没人知道她与大名鼎鼎的颜安青有任何关系,只知道她留学回来后就进了邵常海的京世地产做副总经理。
从短发女人的嘴里听来,这个颜牧初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一副不惊不惧、不避不赢的样子,如冰山一样,高傲,无人敢亲近,只能远远地瞻望一眼。就连感叹也不配说出口,默默在心里想一遍又默默掐灭了幻想。
当然,不同类型的女人之间向来都很排斥,短发女人轻嗤道:“也不过就是有点姿色而已,要是长得丑,摆架子给谁看?”
玻璃门外,颜牧初踩着恨天高走了过来。短发女人眼睛里的光冷了下去,淡淡地瞥了一眼戚歌,原本以为戚歌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颜牧初留下口水,谁知他只是安静地看了颜牧初一眼,重又把目光落在了短发女人身上,仿佛颜牧初的美貌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反倒眼前人更值得他欣赏。
短发女人悄悄心动了。
颜牧初走进门后,主动走到戚歌跟前,说道:“董事长叫你去一趟。”
戚歌并不看她,起身就往外走。
短发女人心中窃喜,原来真有不为颜牧初美貌所动的人!
戚歌走到董事长门外时,颜牧初叫住了他,冷冰冰地说道:“我希望你真有生意来找董事长,否则,浪费了他的时间后果很严重。”
戚歌同样冷着脸,道:“京世地产排面不小,但跟我们戚家产业比起来还差得太远。如果不是考虑到京世地产在地产行业的见地与我们契合,你以为我们会来找你们合作吗?”
“据我所知,京世地产现在需要投资,刚好,我想投资。”
颜牧初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她道:“如果先生您确实有意向投资的话,不妨先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目前的情况。”
戚歌沉思了下,答应道:“这样也好。有你帮我介绍基本情况,就不用再去打扰你们董事长了。公司刚起步,大小事务一大堆。”
颜牧初露出了笑容。
戚歌来京世地产当然不是为了见邵常海,见颜牧初着道,心里暗暗一喜。
邵常海的秘书远远地看见颜牧初对戚歌笑脸相迎,十分意外,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这只狐狸精在搞什么鬼,看见其他人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见个长得帅的就把脸笑开了花。”
好在戚歌始终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对颜牧初那张脸并不多看。
“不行,”秘书道:“不能让那只狐狸精得逞。”
秘书走向董事长邵常海的办公室,打算把戚歌前来找他的事说说,好让戚歌和颜牧初分开。谁知,她刚走进办公室就遇上邵常海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地急说了句:“把半个小时后的会议取消,我要出差一趟。”
戚歌看着邵常海离开办公室,一路小跑着走出办公楼,心中窃喜,但仍然一脸严肃地提醒颜牧初:“那不是你们董事长吗?”
颜牧初看到邵常海急匆匆的样子深感意外,但她很快稳住心神,安抚戚歌:“诚如您所说,公司刚起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董事长亲自去做,确实忙了点儿。”
戚歌做出为难的样子,“那我们投资的事情……”
颜牧初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及时把这件事情汇报给董事长。”
戚歌皱着眉头,没有回应她这句话。
颜牧初确实聪明,及时把戚歌这条投资肥鱼给拦在了门口外,如果戚歌真投资,她可以轻轻松松赚一大笔功劳费。眼见戚歌皱着眉头不表态,她又道:“不如您先留我一个电话,我随时跟进,您看如何?”
戚歌很不情愿地留了电话,匆匆地离开了。
车上的邵琅远见戚歌冷着脸走出了京世地产的大楼,还以为出师不利,谁知戚歌在关上车门后就露出了寻常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不管怎么说,电话和名字算是打听到了。”
邵琅远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戚歌道:“放心,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把你交代的事给办妥。”
邵琅远忧心道:“我能等,但非非不能等。”
一想到颜知非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他就坐立难安。
戚歌认真道:“我也担心非非,但没办法,别人给我们设的连环局太强,我们只能慢慢发地解。要是太心急,打草惊蛇,或者自乱分寸,只会得不偿失。”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打听到一些事。那个女人确实和非非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二人性情不同、风格完全不同,我都分辨不出谁是谁。”
邵琅远道:“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戚歌道:“那女人叫颜牧初,是邵常海身边的大红人,就连邵常海的贴身秘书都怕她几分。以我看来,她虽然只是副总,但实际权力可能只在邵常海之下。这个女人在京世地产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也难怪愿意出卖颜知非达到自己的目的。”
邵琅远听完,心中的担忧又重了两分,他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中更难解决。”
“怎么了?”戚歌不知其中玄妙。
邵琅远道:“如果她只是被迫参与了邵常海的计划,我们能轻松找到突破口,让她自首。可是,如果是她一手策划了一切,邵常海只是推波助澜的人,那她应该会很难对付。”
戚歌傻眼了,问:“那怎么办?”
不等邵琅远开口,戚歌突然说出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道:“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尽快拿下她,找到她的犯罪证据,到时候把她送上法庭。要她自首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把她当敌人对付得了。”
邵琅远问:“怎么拿下?你以为你是土匪?”
戚歌道:“当然是收入房中,让她做我女朋友。邵琅远!为了你,我牺牲自我,事成之后你得好好谢谢我。”
邵琅远道:“别开玩笑,万一到时候你露出败相,只会输得一无所有。”
戚歌道:“你别小看人啊,颜牧初聪明我也不笨哪!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就这么想做她的男朋友?”邵琅远问。
戚歌小声道:“主要是她那张脸太养眼了。”
邵琅远的脸突然沉了下去,没说什么,开车把戚歌送到了王文文的家门口。
戚歌好奇,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邵琅远道:“王文文也是我们需要了解的对象,我不信她身上没有蹊跷。”
戚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道:“你 ……你什么意思?”
邵琅远道:“你多关心关心她,也许我们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害非非了。我不相信文文存心如此,她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吗?与其与一条蛇纠缠,不如多接触文文。”
“那颜牧初那边呢?”
“有我。”
“凭什么漂亮的女人是你去,而我就只能……”
邵琅远亮出手机,他已经拨通了王文文的电话。戚歌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王文文”三个字,吓得赶紧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