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章故地重游

明月酒楼的聚会结束后,各兵团司令官及彭德怀司令官、参谋长傅作义等,迅速前往东北,按照计划分头开始准备,彭德怀的司令部要搬迁到奉天。在夫人江秀丽主持下,完璧归赵的穆府开始修缮。次日,穆亚平便和苟德胜见面。在穆府一间会客厅,穆亚平夫妇正在谈话。

“亚平,苟德胜说要大兴土木,让穆府彻底变一个样子。他说新朝新气象,以此彰显荣归故里的气派!”夫人江秀丽询问显然他赞同。“扯淡,穆府简单修缮一下便可,战争还在继续,国内百废待兴,而我们却要大兴土木修缮私宅,影响不好其次,如果其他官员都效其做法,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教育别人。”

夫人江秀丽辩解说:“我们花自己的钱有何不可?”“花自己的也不行,我们现在的地位,其一言一行都是公众瞩目的焦点,我多次批评你,为什么还有这种念头。今后你我要率先勤俭、廉洁,做到不奢华、不铺张。总之我们今后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要注意。”

江秀丽辩解说:“我是想自从嫁给你一直没有尽孝道,想让老人家回北平高兴一下!”“母亲是一位通情达理之人,恐怕她更在意儿子的形象,我看穆府就简单粉刷一下即刻,或许老太太看到穆府一切如故更高兴!”穆亚平的话音刚落,警卫进来报告。

新任北平情报处长的苟德生,顶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穆先生,卑职前来报到。这几年卑职一直没有忘记你的教诲,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穆亚平握住苟德胜的手说:“苟处长,这几年你一直战斗在虎穴之中,我对你的工作非常满意。”

看到苟德胜拘谨的样子,穆亚平笑说:“你紧张什么?抛开其他原因我们是老朋友了,请坐!请坐!”江秀丽端上茶水,苟德胜屁股刚粘在椅子上立马又站起来说:“夫人,穆府修缮,干活的人都找好了,什么时候动工。”

江秀丽看了丈夫一眼,穆亚平说:“苟处长,穆府简单粉刷一下即刻,大兴土木就没有必要了。日后我们是公仆,一定要注意影响。我也要告诫你,别以为自己是抗日功臣就忘乎所以,虽然在这次京津决战中你建立了功勋,如果你有贪墨行为,我照样法办你!”

苟德胜额头立马出了汗,慌忙又站起来说:“穆先生,我用脑袋担保绝不贪赃枉法。”“不仅你如此,你的属下也要严加约束,出了问题你难究其则!”穆亚平深知,苟德胜的手下鱼龙混杂,必须敲打他。

“是是是!卑职牢记穆先生的训示,不过我搭理的妓院怎么办?”苟德胜试探问。江秀丽气愤说:“我看应该立即把八大胡同查封了,听说现在八大胡同又火了!”穆亚平沉吟一下说:“日后我们是要关闭妓院,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八大胡同有众多妓女和其他从业人员,如果强行关闭,他们的生计怎么办?这件事情慢慢来。我看这样你搭理的妓院先关闭,有愿意从良的女子给一笔钱,不愿意从良的自愿,可是其他人员一定要安置好。”

“穆先生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苟德胜保证。穆亚平接说:“这件事情的善后工作让顾也平来处理吧!”“顾也平要来北平?”苟德胜诧异问。“国府任命顾也平担任北平市长,日后北平要成为首都,善后工作还是让他来处理吧!估计几日以后顾也平携夫人会到任。”

“李姐来北平,太好了我总算有伴了,好几年没有见着李姐了,真有些想她!”江秀丽闻听大喜。苟德胜似乎想起什么说:“穆先生!佟宝生从西安来电,估计明天早晨到达北平。荣宝斋我派人已经收拾一新。”穆亚平笑说:“佟师傅归乡心切,我曾告知他,如果条件许可,派几架运输机帮他搬迁,可是他着急了。”

次日早晨,佟宝生的车队便到达北平。5辆卡车是军用牌照,显然路上是为了安全。卡车一路风霜雪雨停在荣宝斋门前,佟宝生闻听迎接他的苟德胜述说穆亚平就在北平,便急忙坐上苟德胜的轿车,直奔穆府而来。

“哈哈!佟师傅!几年没见了,没有想到我们在北平见面吧!瞧你的身体如故哇!这几年戎马生涯,一直没有功夫去西安看你!”穆亚平拉着佟宝生的手欣喜说。佟宝生保养的很好,几乎和几年前没啥变化。此时他满面红光说:“穆少爷,我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呀!战局危机的时候我为你揪心、彻夜难眠。战局辉煌的时候,我为你高兴同样彻夜难眠。如今我们把日本强盗赶出了中国,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呀!”

穆亚平摇头说:“佟师傅言重了,你我之间还需要阿玉奉承吗?今天我们取得的成绩,是千千万万忠勇的将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他们才是最大的功臣。这其中也有你佟宝生的功劳。就拿这次我们偷袭北平成功,取得平津决战的伟大胜利来说,你当年挖的地道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应该说是全体国民付出的巨大牺牲,才换来了今天的一切。”

佟宝生有些陶醉说:“穆少爷!当年挖地道是你的主意,我可不敢贪功!”“佟师傅!你就不要矫情了。现在不要在称呼少爷了,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穆先生!”佟宝生固执说:“礼数不可废,穆少爷对于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你不能强迫我!”

穆亚平没辙只好随它去,接着穆亚平介绍夫人江秀丽。佟宝生见礼,搞的江秀丽有些难堪。随后佟宝生告知,西安荣宝斋留下了一半人马,其余的全部回到北平,他要迅速恢复荣宝斋的业务。同时佟宝生告知,当年慈禧墓中那几十件国宝保存的很完整。

谈到国宝,穆亚平说:“日后要成立国家博物馆,荣宝斋珍藏的珍贵文物,都要献给国家,因为这些珍贵的文物,是全体国民共同的财富,个人不许占有。个人收藏珠宝可以,但是珍贵的历史文物,必须捐献给国家。佟师傅你要首先带个好头。”

佟宝生表示赞同,另外穆亚平吩咐,让佟宝生把北平的睿王府等不动产。日后捐献给国家,今后荣宝斋的生意,仍然全力集中在古玩、字画行业,不再涉及其他领域。随后,穆亚平又在明月酒楼为佟宝生接风洗尘。

穆亚平的身份在北平已经公开,他和明月酒楼的渊源被酒楼老板利用。酒楼老板在饭店门前竖起了一块招牌,详细介绍了当年穆亚平钟情明月酒楼的事情,顿时明月酒楼车水马龙,达官贵人、商业巨甲。都以上明月酒楼为荣。

次日,穆亚平和夫人前往礼王府。北平光复后,位于礼王府的博爱医院,其院长德国人霍林心情一直忐忑。北平光复后,大量日伪资产被没收,而他是德国人,并且和日本人关系密切。因此霍林认为自己难逃厄运。其实他哪里知道,穆亚平私下关照过,没有人敢动他。

可是北平光复两个多月里,霍林一直忐忑不安。此时,院长霍林坐在办公室内正在郁闷。属下推门进来,有些慌乱说,门外来了几辆几辆轿车,好像是北平的官员。霍林大惊急忙出去迎接。穆亚平站在门前,看到霍林惊慌的面孔大声喊道:“霍林先生,好久没有见面了,别来无恙呀!”

霍林定情一看立即由悲转喜迎上前,声音有些颤抖说:“奥!我的老朋友,我以为你把我忘了那!”穆亚平和霍林亲切拥抱。进入霍林的办公室穆亚平调侃道:“霍林先生,你的气色不好,想必是心绪不宁呀!”

霍林开门见山说:“穆先生,我想知道怎样处置我?”穆亚平笑说:“霍林先生,要处置什么?要处置你你恐怕不能等到今天,现在你安然无恙不是很说明问题嘛。”霍林大喜说:“穆先生感谢你!此生我能认识你,简直是上帝的安排。”

穆亚平笑说:“虽然你是德国人,但是你是一个合法的商人,而且还真诚的帮助我们,当年长城抗战你的表现有目共睹,你的一切会得到合法的保护。不过我想告诉你,德国失败已成定局,希特勒玩火**,失去理智的德国人会深受其害。我希望霍林先生继续办好博爱医院,为中国的医疗事业做贡献。”

霍林严肃说:“穆先生,你放心,我会以一个医生的道德和良知向你保证,救死扶伤是我的宗旨。”“霍林医生,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的人品毋庸置疑。我对你仍然有小小的要求,第一希望你继续为我们培养医护人员。第二,日后德国战败,恐怕会出现一战后的情景,我希望霍林先生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德国广泛招募人才,只要是人才我们不拒绝,而且待遇优厚。”

穆先生:“我现在就承诺,为贵国培养医护人员,我分文不取。日后招募人才我会全力以赴,我会把德国最好的人才,推荐给贵国政府。另外我还要回国广泛宣传,中国人是德国人最好的朋友。”

其实穆亚平来北平最大的目的就是向霍林面授机宜,如何利用德国战败的机会为我所用,因为人才决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