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章兄弟重逢
大举南下的滚滚寒潮,笼罩着北国这座最大的城市。很庆幸这座年轻的城市完整的收入囊中。进入12月份,北满的天气更加寒冷,哈尔滨也不例外。北部冰城没有遭到战火的摧残,城内的欧式建筑依然绚丽多彩,并在严寒的肆掠下,焕发着别样的迷人风光。
北满突击兵团前线指挥部,从齐齐哈尔搬迁到哈尔滨,指挥部在繁华的道里区一座欧式三层小楼落户。目前,坦克第2、3师及空降部队进驻哈尔滨休整。第11野战军、第3骑兵师依然留在吉林。第12野战军拉到双城对长春方面实施警戒。13野战军位于平房地区休整。
第5骑兵师进驻肇源,并对驻扎在吉林松原的第4坦克师携手联防。第14野战军依然驻防在白城,同时担任对南部的警戒。我军顺利完后进入北满战役计划,而焦头烂额的日军也在从新组成防线。我军进入休整,日军也没有能力发动反攻,日本人恐怕一门心思进行防守了。
道里中央大街,是最繁华的地区,一大早街上便出现熙熙攘攘的行人。城市从新回到祖国的怀抱,城内的百姓这段时间沉寂在巨大的喜悦之中,通过街上行人充满欣喜的表情不难看出来。沿街商铺早早开门营业,街上不时的有巡逻队通过,目前哈尔滨处于军事管制之中。
中央大街是用碗口大的石头铺成的路面,昨天下了一场大雪,路面上被清理出来的积雪堆在路两旁,石头路面被积雪搓揉过,显得非常洁净亮晶晶的。一辆吉普车停在指挥部门前,车门打来,廖辉穿着皮大衣,头戴狗皮棉毛从车里跳下来。他走上台阶,掏出证件让卫兵检查,然后匆忙走进指挥部。
鲁大虎的房间,纪云飞说:“大哥!火车是9点到站,廖辉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到,再不走我们就晚了!”话音刚落门开,只见廖辉一阵风儿刮进来。“真是不抗叨咕,说曹操曹操就到,行了你就不要脱衣服了,就等你了我们马上走!”鲁大虎说着穿上大衣、戴上帽子。
“我说你小子i是怎么回事,来的这么晚,火车是9点到,现在只有半个小时了!”纪云飞不满说。廖辉抱歉说:“昨天晚上搞庆功会,我和手下喝多了,今天起来晚了,大哥我们赶紧走吧!别让二哥在车站等咱们。”
几人出去分别上了自己的座车,然后风驰电掣般向车站方向开去。到达车站门前,鲁大虎下车看了一眼手表,差5分9点说:“列车不会晚点吧!”这时从车站东面传来火车汽笛声,只见一列火车喘着粗气准时的进站了。
列车开始减速,列车前部一节车厢的包房内,鲁二虎和夫人杨雪正在收拾行装。他们的小女儿依然在熟睡,杨雪想推醒女儿,可是看到女儿可爱的睡态又忍住了。他们一家三口是从佳木斯启程到达勃利,然后座火车到达牡丹江东岸的铁岭河。
由于铁岭河铁路大桥被日军炸毁,正在抢修,因此他们一家三口只好在铁岭河下车,然后前往牡丹江车站,换乘直达哈尔滨的火车。鲁二虎来哈尔滨是来接受新的任命。根据国防部任命,北满挺进纵队,组成独立野战纵队,屡属第1方面军序列。独立野战纵队,下辖三个军共10万人。
国防部根据北满的情况,决定不再向北满投入后续兵力,而是就地扩军。为了减少后勤压力,独立纵队暂时猎装日式武器,而鲁二虎正式出任独立纵队司令官。部队番号以及组建等繁琐工作,促使鲁二虎的哈尔比之行。
看到列车逐渐减速,两侧大片楼房不断的掠过,夫人杨雪脸上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鲁二虎穿上大衣,接着把女儿推醒说:“乖女儿该醒了,我们到站了。”三岁的女儿睡眼朦胧不情愿的起来,突然小女儿兴奋起来问:“爸爸!我能见到哥哥了是吗!”
“是的!你很快就能看见哥哥了!”鲁二虎说。女儿高兴起来。杨雪一边给女儿穿衣服一边忐忑说:“二虎!分别几年了,儿子恐怕不认识咱们了,这几年儿子不在身边,苦了孩子了!不知长高了没有,身体好不好?”一种母亲的柔情出现在杨雪脸上,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二虎说:“咱们儿子挺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奥!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工作有了变动,你将出任司令部总医院院长!”“我行吗!”杨雪吃惊问。“我估计正式任命马上就会下达,你要有思想准备。”
列车停稳,二虎抱着女儿走下列车。这时廖辉先冲上来大声喊道:“二哥、二哥!真的是你呀!二哥变得我都不敢相认了!”“你小子变化更大,要在大街上我是更不敢认你,二虎上前擂了廖辉一拳。”“这是嫂子吧!听说嫂子是一位大美人,果然如此!”杨雪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鲁大虎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纪云飞站在旁边微笑着。二虎把孩子交给杨雪上前,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大哥你好吧!”“兄弟!你吃苦了,你是好样的!”鲁大虎说完张开双臂,兄弟二紧紧的抱在一起,浓浓的兄弟情谊,跨越了15个寒暑,兄弟久别重逢,此时此刻任何多余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兄弟二人紧紧拥抱,大家都被这一幕深深感动。接着二虎把杨雪介绍给大虎,杨雪羞涩的面见大伯哥,然后让女儿叫大爷。女儿怯生生喊了一声大爷,鲁大虎伸手抱孩子,可是小家伙吓得钻进进杨雪的怀里。“你们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孩子都不喜欢我!”鲁大虎调侃说。
廖辉转移话题倡议说:“大哥,你和二哥难得重逢,我们好好喝一顿,”纪云飞说:“酒楼我已经事先订好了,咱们直接去饭店吧!”杨雪思儿心切,抱着女儿坐上鲁大虎的专车先走了。哥俩钻进廖辉的吉普车,直奔饭店而去。
不久哥几个借着酒兴大吃二喝起来,鲁二虎简单的叙述了在东北和日军作战的情况,很多战斗二虎说的很淡,大虎看到兄弟如此成熟和老练,心里格外高兴。听二虎介绍完,廖辉羡慕说:“二哥!你们神出鬼没和鬼子战斗,太过瘾了!老大把你留在东北,今天我们才知道什么是战略帷幄,简直是神来之笔!”
几人就着这个话题,有关穆亚平的大手笔,发表了一番感慨。二虎有些动情说:“15年了,我每时每刻都想念他,尤其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每每想起他的教诲,我就更加坚定必胜的信念。大哥!今天我们迎来了胜利的日子,你我跟着老大征战是我们此生的造化!”
鲁大虎同样动情说:“是呀!能跟着穆先生开创一个新时代,是你我兄弟幸运,我们能活着看到我们祖国一天天强大更是幸运!”几人陷入沉默,他们似乎想起了逝去的岁岁月月,想起来那些难忘的战斗情景。”
沉默了一会儿纪云飞说:“上次出征前我去了重庆,发现老大很伤感,以后我们恐怕很难见到老大的面,他一直惦记我们。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来我们预祝老大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几人举杯一口气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大虎说:“兄弟!我马上要离开哈尔滨了,彭总让我回司令部然后去重庆,估计是老大的意思。明年新组建的坦克部队要投入中原作战。北满的作战检验了我们坦克部队的战斗力,彭总让我把坦克部队的作战经验总结出来上报国防部,尽快形成新的训练大纲!”
廖辉说:“二哥!我也要走了,新组建的坦克第5师,目前正在洛阳集结,明年我要亲自指挥第5坦克师作战,另外在各师抽调的人员随我一起走。”纪云飞说:“我也要走了,国防部让我们到多伦集结,我估计明年也要投入中原作战。”
二虎说:“看样子明年,中原要打大仗,不然不可能把空降部队调走。”大虎说:“统帅部意图是什么,我们不必猜测了。兄弟,你的部队刚刚组建,部队成分十分复杂,明年恐怕避免不了恶战。日军经过我们连番打击,肯定会清醒过来。”
二虎说:“大哥!我清楚,明年进行的是艰苦的攻坚作战,日军的抵抗会更加顽强,我会很好的协助主力部队作战,绝不辜负老大对我的期望。”哥几个情意浓浓吃到天黑才散伙,随后大虎和二虎前往二虎原来居住的酒楼,去看望二虎的儿子。
二虎的儿子已经7岁了,长的虎头虎脑非常招人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气氛其乐融融。饭后哥俩继续攀谈一直到深夜。次日哥俩一同前往指挥部,司令官林和参谋长陈长捷,专程迎接鲁二虎。
一见面林握着鲁二虎的手说:“穆副司令真是深谋远虑,15年前把你放在东北,这种举措堪称战略上的壮举。大军挺进东北,你们挺进纵队,为保证大军连番作战建立奇功,我代表全体突击兵团官兵,对你和全体挺进纵队的士兵们表示深深地敬意!”
“林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二虎谦虚说。参谋长陈长捷说:“二虎!你们坚守东北15年,简直难以想象,你们辛苦了。下面独立纵队组建工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二虎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需要大量中低级指挥员。”
林说:“我们已经考虑到了,下面我们会在各部抽调军官给你,总部考虑后勤压力,武器装备无法换装,但是军服能解决,你要有思想准备。”二虎说:“我们缴获的日军武器弹药,暂时满足部队作战没有问题,请转告总部,武器弹药我们自己解决。”
几日以后,鲁大虎告别二虎,乘坐飞机前往大同。随后廖辉带领抽调的军官前往洛阳,纪云飞也开始部队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