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章攻占多伦
我察哈尔突击兵团,完成正蓝旗和沽源的占领后,于11月5日发起了向多轮的进攻。我三个主力军分三个方向向多伦发动大规模攻势气势如虹。日军多伦防线照比正蓝旗和沽源防线相差甚远。同样第1坦克师作为步兵掩护打击力量,掩护步兵发动凶猛的进攻。
面对日军两个师团的顽强防守,我军的攻势难以阻挡。冈村宁次同样采取节节抵抗的战法,意在延缓我军的进攻速度。11月20日,经过艰苦鏖战,我军经过15天连续发动进攻,终于攻占多伦,日军防守部队退守雾蒙山及承德一线防守。日军利用雾蒙山的有利地形组成了新的防线。
我军攻占多伦后,第7野战军回撤沽源,第9野战军进入张北,作出向石家庄发动进攻的迹象。第1坦克师回到察哈尔休整,而郝俊峰的第6野战军留在了多伦。战火的硝烟刚刚散尽,我城外大军渐渐撤离,此时郝俊峰和参谋长乘坐吉普车在城内视察。
城内一片狼藉,大片房屋倒塌,呈现出战斗过程的残酷。路过一片倒塌的房屋前,郝俊峰看见几名男男女女老百姓,坐在倒塌的房屋前哭泣,他心里清楚老百姓的房子被炸塌了,看到这番情景他的心里很难受。
参谋长说:“多伦成内的房屋毁坏的十分严重,很多老百姓都无家可归,天寒地冻,老百姓如何度过漫长的冬季。”郝俊峰沉吟了一下说:“老百姓被日军奴役的够苦,现在又雪上加霜,我们必须帮助老百姓渡过难关。命令各师驻扎野外,把好房子腾出来,让无家可归的老百姓居住。”
参谋长说:“老百姓的吃饭问题也不好解决!”“那就把我们的口粮省出一部分接济老百姓,我们既然驻扎在多伦,必须为老百姓的生计着想。刚刚完成大战,部队十分疲劳,我们必须克服,和老百姓共度难关!”
吉普车拐进一条遍地瓦砾的巷道,参谋长说:“军座,那间房子比较完整,我看就把军部放在这里吧!”郝俊峰吩咐停车,警卫员先下车进入那座院落搜查。郝俊峰和参谋长跟在后面进入。“看样子这是一户有钱人家,你瞧房子很奢华。”郝俊峰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打量前面的四合院。
四合院门帘已经炸塌,左侧的厢房也已经倒塌,明显看出是炮击造成的。如果是被航空炸弹集中,恐怕这个院子的所有房子都会成为一片瓦砾,眼前的情景预示着战争的残酷。走进院子,突然警卫员从正房里跑出来,只见警卫员脸色苍白,眼里含着泪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郝俊峰和参谋长快步走进去,恐怕情景出现了,这家的老老小小几十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鲜血已经冻成冰坨。尸体明显是被刺刀刺杀的,真是惨不忍睹。郝俊峰嘴唇哆嗦,痛苦的闭上眼睛。
“可恶的鬼子,连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不放过,简直是惨无人道。”参谋长愤怒说。郝俊峰瞪着喷火的眼睛说:“记住这笔血债,一定要让他们偿还。通知警卫团来人,把这些尸体掩埋了。”郝俊峰和参谋长正要转身出去,突然墙角一片茅草从中传出动静。
警卫员立马抽出手枪,挡在黄俊峰身前。敖俊峰推开警卫员走到墙角茅草堆前,伸手划拉茅草,草堆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的面孔露了出来。小女孩面孔脏兮兮的,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一声不吭。显然这家大人在最后时刻为了保护孩子,把小姑娘藏在茅草堆里,躲过了凶残的杀戮。
郝俊峰脱下大衣裹在小姑娘身上抱起来说:“多可怜的孩子,恐怕没有一个亲人了。先放在军部吧!”接着吩咐警卫员去找点吃的。经过仔细排查,日军在撤退作战中,枪杀了几千多伦城里老百姓,**妇女更是不计其数。
几个小时后,这座院落被警卫团战士收拾出来,接着师旅将官被传唤到军部。郝俊峰对到来的将官严肃说:“我们虽然攻占了多伦,但是大家看到了老百姓的的情况,他们不仅忍受日军的欺压和杀戮,现在又面临忍饥挨饿和冰天雪地。”
郝俊峰站起来大声说:“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有义务对老百姓负责。虽然我们的士兵们经过残酷的鏖战非常疲惫,但是看到受苦的百姓,我们面临的困难又算什么?”
郝俊峰接说:“穆副司令经常告诫我们,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人民的利用高于一切。现在我宣布:军直属医院、警卫团和军部驻扎在市区,各师旅一律在城外搭建帐篷。另外各师旅立即组织人手,对城内老百姓展开救援,最起码让老百姓不挨饿、不受冻。”
参谋长补充说:“我们目前的补给十分紧张,我和军长商量了一下,从今天开始全军吃两顿饭,剩下来的粮食接济老百姓。军长已经向司令部发报,把多伦的情况详细说明,司令部也非常重视,很快大批粮食和御寒棉衣就会运来,大家行动吧!”
次日,郝俊峰和参谋长正在研究部队工作,一名军部侦察分队的分队长风尘仆仆走进来。郝俊峰连忙站起来劈头就问:“高山堡的情况怎么样?”侦察分队长汇报说:“报告军座!高山堡一带没有日军,我们前往高山堡侦察,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已经没有一个人!”
参谋长问:“军座!你怎么关心高山堡?”衡俊峰说:“高山堡当年是穆副司令的一个基地,穆副司令在京城蛰伏时,高山堡曾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当年穆副司令和蒙古人交易,高山堡是通向草原的重要据点。”
“看样子你对高山堡很熟!”参谋长羡慕问,郝俊峰说:“当年我在牡丹峰军校学习时,曾去过高山堡,很有感情的。高山堡变成一片废墟,牡丹峰恐怕也不复存在了,这都是穆副司令当年的心血呀!”接着郝俊峰把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大同方面军临时司令部,温暖的火炉散发着浓浓的热气,寒冷的北风在外面肆掠。此时彭德怀端着军用茶缸,茶缸里的浓茶冒着特有的香味。彭德怀听完参谋的禀报说:“参谋长!郝俊峰汇报的情况,必须引起我们高度重视。”
参谋长傅作义说:“多伦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孤立的。张北、沽源都是人口众多的集镇,老百姓的情况恐怕和多伦大同小异,看样子我们必须抓紧运送一批粮食和煤炭,必须让老百姓度过漫长的冬天。老百姓的疾苦,是穆副司令最关心的事情,如果出现问题,你我恐怕不好交差。”
彭德怀说:“我看郝俊峰的办法很好,目前我们运输压力很大,为了救济老百姓,我看部队的粮食供给可以节省出来,支援老百姓。另外组织一批棉衣运上去,先解燃眉之急!”傅作义说:“北满大军已经站住脚,现在运输队不用向外蒙转运粮食了,我看可以抽出部分运输队转运多伦一线。”
彭德怀表示同意,傅作义打电话忙乎了一通。他放下电话发现彭德怀望着地图出神便问:“彭总!冬季不会有战事了,你琢磨什么那?”彭德怀说:“我在想明年的作战不好打呀!日军屡吃败仗,肯定有相应的对策!”
彭德怀说:“东北战场下一步面临的是艰苦的攻坚作战。北满兵团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已经不复存在,日军以长春为依托,要进行殊死的抵抗。根据军事情报,日军从关内抽掉了大批部队进入东北,目前南满已经陆续汇集40万日军,而日军把朝鲜师团都调回了朝鲜,显然日军已经开始加强朝鲜的防御。”
傅作义说:“日军利用朝鲜师团加强朝鲜防御,岂不是自欺欺人!”彭德怀摇头说:“日军的做法很正确,朝鲜师团一支没有投入正面作战,日军就是想到了这些朝鲜人不会死战。可是当战火烧到家门口,情形就不一样了。为了保家朝鲜师团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日本人想到了这一点。”
彭德怀接说:“朝鲜问题我们想的过早了,根据统帅部的战略计划,明年年底把日军赶出中国大陆,因此明年的作战是最关键的。现在我们的进攻特点、部队情况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善于学习的日本人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傅作义担忧说:“按照你的分析,明天我们完成作战计划难度非常大!”彭德怀笑说:“这一点统帅部恐怕想到了吗,因此我猜测,明年我们可能要进行大的战役,只有和日军决战,我们才能顺利达到战略目的。”
“看样子彭总已经有想法了!”傅作义问。彭德怀说:“是有想法,不过不太成熟。当然要看统帅部的战略方案,穆副司令要求一定要在明年底完成中国大陆全部战事,恐怕有其他目的,否则穆副司令不会如此急迫。”
傅作义说:“我们这边暂时休战,南边恐怕要开打了。我听说美军的第1骑兵师已经到达印度,恐怕要入缅作战。北满作战结束后,美军的运输机开始全力支援南线,看样子美国人着急了。”彭德怀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