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钟爱小白脸,图的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脚?
怎么可能。
自然是图他长得帅,图他功夫好。
时姜一直以为她有醉酒时迷迷糊糊的经验了,就算是一点都不记得过程了,这次的事情应该十分顺利且享受。
作为一个掌控方,在她的小祁祁撩。拨之后,她自告奋勇的成为了上位者了。
初始时是有些不适的,但是想到她才是主导者,咬咬牙就一巴掌拍下去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叫了一夜的“祁祁”。
第二天早上时姜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了。
清醒之后,时姜第一反应直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漫画都不敢像他这么玩的。
简直过分。
反客为主,还无法无天。
好一个祁七,等到下次……
想着,她又连着呸呸呸三下,不可能给他下次的机会了。
浑身懒散的她直接在家务机器人的系统上点了餐,吃了几口就又昏昏欲睡会周公去了。
……
祁宴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如此狼狈。
地点是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大街上。
太阳初升,晨风还有点凉。他的衬衫上沾了血迹,破破烂烂的就像抹布,几阵风吹过,祁宴狼狈的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不过才一夜的时间,阿七那个家伙是怎么把自己搞得像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一样的,他借助门店的玻璃反光看向自己的后背……
这幅模样自然是不能直接回军部的。
祁宴给自己的副官打了个电话,报上地址后他补充道:“谢平,接我的时候,带一身你的军装过来。”
谢平懵了一瞬间,条件反射的服从道:“是,元帅。”
但是挂了电话,他又开始寻思起来。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七哥存在的人,所以关于七哥的事,一向都是他处理的。
七哥胡闹,元帅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所以就算七哥再胡闹都不会第二天早上还不回来。
像这种一大早在军区办公室找不到元帅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加了一条这么奇怪的要求,就更加令人费解了。
陈平跟下面的人说了一句,捡了一辆低调的车去了指定的地点。
他刚停下,就有一道身影钻进了车里。
谢平警觉地掏枪。
只是枪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别人下了。
能这么迅速的下他的枪的,整个军队都找不到几个人。他用余光看向后视镜。
谢平:“……”
他家元帅怎么这幅被狠狠揉。虐过的样子。
“开车,去医院。”
“是。”他惊吓的差点在车里立正步行军礼,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元帅让他那军衣服的目的,狗腿的说:“元帅,衣服就在后面,您……”
“把车开到前面的巷子,巷口站岗一分钟。”
等谢平回到车里,祁宴已经穿戴的一丝不苟,普通军官的服饰也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威严端正。
车很快的开到了医院,祁宴直接进了辐射科,对医生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伤口深度一厘米,被机甲划伤,周边有轻微异兽抓痕,需要进行切割和隔离。”
听完车赶到的谢平傻眼了,这次异兽群携带的病毒一旦感染上,人就会失去意识,身体腐烂发臭,无差别攻击生命体。像极古籍神话传说中记载的僵尸和吸血鬼的合体。
最关键的是,无药可治。
谢平的眼眶一瞬间就湿润了,他哽咽的说:“元……你别绝望,军部的医疗院和科研院一直在研究解读的办法,一定不会让你也变成怪物的。”
塔洛特星球是这种病毒的地,军区的临时医院接收不过来的病人,就会送到医院里来,所以医生也是见过这种病毒的。
但是一般感染了这种病毒的,都会在24小时内开始腐烂发狂。也有极少数人能够在感染后存活下来,但是这属于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遇到这种病毒,医院能做的就是将感染的这块皮肉大面积切割,然后消毒止血,送进隔离室听天由命。
面前的军装身上的军衔一看就很高,怪不得是单独送过来的。
“护士……”医生刚打开终端要找护士准备手术用品,手却被一个人摁在了桌面上,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不许叫别人,你一个人来。”
场面极度紧张。
谢平只能抹干眼泪上去圆场,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对医生说:“军事机密,不能外露。”
他明白了元帅大人要他拿他的军装而不是自己军装的原因了,若是军队知道元帅大人感染了病毒,一定会自乱阵脚。所以元帅大人必须找一个既能将自己安全隔离,又能够让他趁着最后的时间部署后事的地方。
用他的身份和地位,是刚好合适的。
医生听到了是军事机密,立刻明白了面前这个人的重要性。他低声道:“请长官随我来备用手术室。”
“好。”祁宴松开钳制着医生的手,并对谢平说:“你在外面站岗。”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手脚都被金属固定住,以防止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病变。
狰狞的伤口跃然入目,边缘渗血,隐隐有再次泵血的可能。
医生在边缘取了一滴血,滴在了检测病毒的试纸上。
一秒过去了,没有变色。
两秒过去了,依旧没有变色。
……
足足等了十分钟,试纸上都只是血的正常颜色。
医生重新观察了一下这位军官伤痕旁边的抓痕,眨眨眼问道:“长官,请您在想想,您近期是不是被其他东西伤过。”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比如调皮的小野猫……”
祁宴皱眉:“我没有养猫。”
夫妻之间的事,医生也是个明白人。
“这位长官,经过检测,您并没有感染病毒。背后的伤口我会为您重新缝合一下,您注意休息,短期内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就行了。”医生心领神会的表示:“至于您今天来过医院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病人的隐私的。”
“不用缝合了。”祁宴趴在冰凉的手术**大脑放空了几秒,淡定的扯开了锁住手脚的金属环,对医生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句:“谢谢您。”
医生望着男人的潇洒离去的步伐,脑袋上突突突的冒冷汗。
如此变态的力量,如果真的是病毒感染者,在手术中发狂。那他怕是应该在满地找狗头了吧……
看到自家元帅独自从手术室走出来,谢平担心的迎上去:“是没救了吗?”
祁宴瞥了他一眼:“你才没救了。”
这时,医生后知后觉的慢吞吞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脸上也是不太好的表情。
谢平小跑着上去把医生摁住,恶狠狠的威胁道:“医生,你是个医生啊,医者父母心,就算我家长官已经不可救药了,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啊!”
医生刚被吓完,惊魂未定。如今遇到一个蛮横的,也凶了起来:“你才不可救药,你家长官好着呢,根本没感染病毒。”
谢平:“……”
耽搁了两三个小时,回到军区后,祁宴的终端上已经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消息。
他迅速的开始处理起来。
一进入工作状态,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每个月的月底最后一天,祁宴都会和自己的挚友进行一两个小时的心理谈话。
祁宴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异常,说道:“阿七受伤了。”
纪臣之:“你应该了解,他比你更善战,而且更狠辣嗜杀,受伤实属常事。”
祁宴:“被一只小野猫挠伤的,并不严重,但这很异常。”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了长长的一段话:“或许是最近战争的刺激下,让他对毛绒绒的弱小生物产生了怜悯心,宴,这是一个好印象,这或许会是你这个病的一个转机。”
纪臣之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心理治疗方面的专家。
阿七刚苏醒的时候骄傲不逊,就是他帮他慢慢克服各种不适,慢慢的和阿七和平共处。
纪臣之:“宴,你不知道,毛绒绒这种可爱的东西对治疗精神类疾病方面,有很好的意外之喜,或许你应该时常摸摸自己的脑袋,或许会开心很多。”
半天没收到回复,纪臣之那边又发来了一串:“好了,我错了,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可是说认真的,阿七被野猫挠了,这其实可能是你内心对于温暖柔软的诉求,毕竟你们其实并不是个体。宴,你已经27了,真的不考虑找一个老婆?”
纪臣之:“我知道你们白虎对于爱情忠贞不二,但是你的年纪不小了,不管是军部还是作为朋友的我,都不希望你一直陷在过去的痛苦里。”
纪臣之:“或许找到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开始一段浪漫的爱情,你们一个人就会痊愈呢。”
祁宴:“你知道的,我活不过100岁,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存在缺陷,更不想让他也成为别人口中的异类。我是幸运成功获得了更强的能力,若是他的基因不好,没有像我这么强壮呢……”
那样他的孩子就会在他死后,失去他的庇佑,成为实验室里的傀儡,继续研究为培育更强的后代。
虽然谈话的结果不愉快,但是纪臣之已经感受到好友精神上的松动。毕竟比起直接拒绝,他开始认真的考虑“如果有了后代以后”。
那么只要遇到合适的人,就算他会放手,另一个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纪臣之:“我尊重你的选择。”
祁宴:“谢谢。”
结束了聊天,已经是深夜了。
祁宴在床前静坐了半天,生怕阿七借助自己的职权以权谋私,便想起来了在他的终端上还分出来一个给阿七的小号,只是几乎闲置,就算是使用,也是他们互相留注一些重要信息。
他用自己的终端给一个黑色头像的小号发了一条消息:“军区内禁止饲养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