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是男朋友来接她了,其实时姜根本不知道涂墨川竟然会在商场门口等她,所以急中生智扯出来的借口。

也不能说是她自恋,一个男人和女人的交流沟通中的异常,只要不是反应迟钝,互相都是第一瞬间有感应的。

更何况,事不过三,过三必非偶然。

涂墨川已经传达出了某种信息,她就应该及时终止,这样隐晦的表达,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以后相处也避免了尴尬。

“好,那下周一可不许迟到我的课了哦。”男人金丝边眼镜下笑的斯文好看,时姜点头:“好的,涂墨老师。”

“以后还是叫我老师吧。”

“好,老师。”

时姜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给祁七发了一条消息:“今晚回来吗?”

回到家里,圆圆开心的在门口迎接她,还问她晚上要吃什么。

时姜精神有些萎靡,直接拒绝了点餐,道:“我买了蛋糕,给我泡杯奶绿吧,要加丸三。”

吃了东西以后,她抱着高数做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自己突然被抱起来了,时姜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祁七正在抱着他上楼。

“怎么不睡了?”祁七低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硬朗的,又带点磁性。

时姜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在他颈窝处蹭了蹭道,声音又娇又软:“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高数好难啊,我都快要睡着了。”

“只要可以,多晚我都会回来的。”祁七内心又开始记恨那个老古董了。

要不是他,他甚至可以每天都回来,中午也能回来吃饭。

被抱着放到柔软的**,时姜拽住他的衬衫扣子不撒手,小拇指勾住他最上方没扣住的扣眼道:“天天穿黑色的,去那边打开衣柜,穿那个。”

女人柔软的指节在他的锁骨处划过,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哑声的回道:“好。”

衣柜很大,一大半装的都是时姜的小裙子,另一半挂了一件孤零零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让衣柜在一瞬间有了温暖的气息。

这是他从十七岁以后,再也没有穿过的风格了。

祁七的眼神闪烁。

时姜盘坐在**,托着下巴双眼放光,催促:道:“快试试嘛,我专门给你挑的。”

祁七沉默了一瞬间,直接了当的脱了衣服,露出了劲瘦有力的后背,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时姜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过去,直直的对上了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睛。

她“呀”了一声,放开了双手。

面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仿佛刚才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眸只是她的幻觉。

好奇怪,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同样的祖母绿色眸色一闪而过了。那个颜色太漂亮,看过一眼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男人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凑近给你看。”

时姜捧着他的脸推开,笑骂道:“臭流氓。”

男人了当的抽身,潇洒的掸了掸洁白的衣领。

白衬衫本该是少年时穿了最好看,时姜本来是鬼使神差的选了这么一件衣服,如今却意外的效果不错。

衣服刚合身,虽然没有少年气,但是配上他的气质,又纯又欲……让人欲罢不能。

“看好了吗?”

男人**性气息扑面而来。

时姜下意识抓紧他的衬衫下摆,板正的衣服被她弄出一道道清晰而明显的褶子,就像印在雪白的皮肤上的某种印印。

这男人故意的。

美色·诱人。

时姜跳起来,双腿缠上他的腰肢,用力的啃上了他白皙的锁骨,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标记。

男人的闷哼让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又很快被反扑了。

想要征服野兽的时姜没有成功,反倒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时姜趴在**,有气无力的说:“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我要生气了。”

祁七凑近道:“那我给你欺负,不反抗。”

时姜:“……臭不要脸。”

她脱力的趴在他胸口,忍不住摸了摸身下肌肉的触感,还是觉得万分满意。

可是渐渐的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猛的伸出爪子挠了下去:“我……我口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

男人下床,她也赶紧下床,用衣服把自己包裹严实了坐到了书桌前。

听到开门声,她又道:“我想起来昨天你给我布置的习题,我还没有做完,我要勤奋努力一点。”

时姜把头埋在数学题中,成为了第一个躲避男朋友而主动学高数的人……

好在祁七并没有缠着他,也认真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做题,还给她指导。

时姜头脑还可以,当慢慢了解高数之后,虽然没有喜欢上这门变态的学科,但是也没有那么抵抗了。

如今每天祁七都会给她布置功课,等他回来检查,或者两个人终端发消息检查,时姜的高数简直是突飞猛进。

解决完所有题目,已经是深夜了。

时姜窝在男人的怀里,还是决定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时姜说完,观察了一下男人臭臭的脸色,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泡在醋缸里的男人也终于发现了时姜的视线,将憋笑憋的颤抖的她摁进怀里,别扭的说:“睡觉。”

其实时姜觉得他的反应挺正常的,任谁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惦记了,都会心里醋唧唧的,不醋才不正常呢。

但是只要说开了,对方也能理解就可以。

她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撒娇一样的说:“那你以后每周一来接我,好不好呀。”

男人同意以后,时姜夸道:“老公最好了。”

现在的小情侣谈恋爱以后不都是这么叫的。

时姜本来只是试试这种粘粘腻腻的味道,不料男人的眼神逐渐幽深危险。

时姜:“……”

首都星生物研究实验室,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一个透明的**治疗舱里,直到里面的奶白色**全部变成透明,男人睁开了眼睛。

祖母绿色的眼睛,清澈深邃,湖面一样平静。

他从里面站出来,去了隔壁浴室冲了一个战斗澡,换上军装,走了出去。

一个白大褂医生拿着厚厚的记录出来,欣慰地说:“元帅,根据这次测试和治疗,您的身体状况比从前好了很多,已经达到可以备孕的状态。”

祁宴冷淡的扫了一眼那记录册子,径直走了出去。

给元帅大人挑选合适的配偶是他的任务,医生只能硬着跟上去,递上另一本册子,干笑着说:“元帅,这是生物研究院和我们根据您的基因,挑选的最适合与您备孕的贵族女子,环肥燕肉,总有一个您能看的上眼的不是?”

祁宴不为所动,这次连个眼神都没有递过去。

到了门口,谢平一看也是明了,他接过医生手中的册子,给了他一个眼神,让医生下去。

祁宴冷哼一声:“你也接受了生物研究学院的贿赂了?”

谢平大呼冤枉:“元帅明鉴啊,我只是接过来,把他打发走而已,要不然这个老东西能一路跟到军区,好烦的。您总不想让他跟广播一样给您把所有合适的贵族小姐名单念几个来回吧?”

祁宴厌恶的看了一眼册子,冷哼了一声道:“是生物研究员那帮老家伙怕我突然死了,恨不得然我变成繁育机器,生他十个八个呢吧。”

谢平被这话逗乐了,他笑着说:“元帅,您怎么说话像七哥一样不着调了,先不说十个八个,您不愿意,一个不还没影呢。”

听了这话,祁宴愣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来纪臣之开玩笑时说的话。

说不定祁七那混账东西已经在外面留了种了,如果是那样……

他握紧双拳,不经意间用力。

谢平正在开车,突然觉得车内嗖嗖嗖的进冷风,他回头一看,一侧的车门已经被元帅大人撕了下来,现在面无表情的拿在手里。

谢平不由得幻想这如果是他的脑袋:“……”

到了军区,他第一瞬间从车上跳了下去,乖巧的站在一旁:“元帅,名册我帮你立刻销毁,你先消消气。”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走了。

祁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自己的终端上查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