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立马抽回手,嘴上温文尔雅:“季夫人有心了。”
暗搓搓的想要将那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取下。
哪知,这戒指就像是焊在了他的手上。
取都取不下来。
“嗯,”方瓷转过身,眼角一抹满意,踩着悠闲的步调往大门外走去:“既然你收下,我们就走吧。”
对待有用的人,她不介意友好点。
方瓷一路带着两人来到后院花房中。
指着旁边的仪器:
“把他抱上去,外面等着。”
神情冰冷,没有一丝刚才在大厅那般的模样。
等到金发男子自觉离开,只剩下她和白烨。她才戴上口罩,拿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来到白烨的面前。
然而她还没出手,眼前的小瘸子就开始叭叭叭了。
“听闻季夫人惊才艳艳,可是这方面的权威,现在……可是要用针灸?”
方瓷没有理他,反而蹲下身,伸手在他的小腿间摸索轻捏。
小腿没太萎缩,但人没有反应。这经脉……先扎一针试探试探。
捏起针猛地扎了进去。
“针灸是没用的,我有……”白烨说到一半,瞳孔一紧,突然痛哼。“唔。”
方瓷瞧了眼他的表情。
口罩下的粉唇一扬。
一根长长的银针透过裤子扎进了白烨的小腿。
方瓷每转动一点,他的面色就更加惨白。
“谁说没用的。你瞧,这不挺有用吗?”
“你!”白烨的面颊冷汗直冒,手指不断蜷曲。
随着那银针渐渐深入,方瓷的脸色也渐渐不好起来。
“姑奶奶,刚吸收的能量又没了。您……省着点。”银戒在脑海里喃喃道。
“知道,你专心吸能量去。少管我。”
方瓷轻轻一摘,银针斜插在了针包里,隐隐地发出嗡鸣之感。
啧,真废她。
她转眼看向那已经满脸惨白的白烨。
站起身,“小瘸子,今日只是先给你进行诊断。至于后面的治疗,成本可就高得多了。”
她的能量可不能是白用这么多的。
特别是在这灵力稀薄的世界,自然是得为自己打算。
一滴冷汗从白烨的脸颊滑落,打在那地面。
折射出方瓷那张取下口罩后精致的脸蛋。
“那诊断……如何?”白烨声音沙哑,有些吃力。
方瓷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道:“若是要进行后续治疗,这里支持长期住宿。”
白烨眸光微闪,“嗯。”
“既然没有异议,那现在就搬过来吧。”
继而留下白烨一人,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等方瓷刚一回到客厅歇会儿,身边的管家端着茶杯就匆匆走了过来。
向她禀报:“夫人,小少爷回来了。马上要到大宅了。”
方瓷淡淡地接过,眼睛里波澜不惊。
开口问道:“季辞深知道了吗?”
“这……,少爷估计……”管家有些犯难。
之前夫人在酒吧一搞,少爷就再也没回过家。
“无事,季云浅回来就回来。估计也住不了几天。你去将季辞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那小瘸子用。”方瓷搁下茶杯,毋庸置喙的语气,抬手挥退管家。
端起刚放下的茶杯,又抿了口,眸子晦暗不明。
直到一辆车开进了大宅,方瓷才抬眼看了过去。
透过硕大的落地窗,一个十七八岁的精致少年从车上下来。
神色嚣张。
她隔着玻璃,老远就听他张口道:“我爸的新老婆呢?”
佣人们不敢回话。
他顿时冷哼,“呵,该不会那女人真以为自己是这季家的主人了吧?她不过是一个用来冲喜的女人,幸运了一点,得到了季家那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罢了!”
这嚣张至极的话,落在佣人们的耳朵里,一时气氛冷然,纷纷低头,谁也不敢支吾。
这时,一个慵懒的语调打断了他。
“确实,我幸运了‘亿’点。但运气也挺差,突然多了两个呆儿子。”方瓷踩着拖鞋一步又一步靠近他,每一脚都是那样的沉稳。
“是吧?我的儿?”
季云浅顿时朝着方瓷瞪了过去:“闭嘴!谁是你儿!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
“东西?啧啧啧,生而为人,你在高贵什么呢?不懂孝悌啊?”方瓷朝着他甜甜一笑。
我特么是神都没你这么嚣张。
看着方瓷这般娇软甜甜的模样,季云浅可谓是直接在作死边缘疯狂蹦跶。
他嘴唇再次扬起,挑衅又得意:“你不过是冲喜之人,在正主面前,你算什么?还不赶快伺候小爷我!!”
听此,方瓷一时低声笑了出来。
白色的长发在她身后疯狂地颤抖,落在季云浅的眼中。这女人恐怕是疯了。
等到方瓷不笑了,一挥手,身侧的所有人赶紧识趣的退下了。
现场,只有她和季云浅。
季云浅皱了皱眉,扬起的嘴角渐渐收了起来:“疯女人,你搞什么鬼?”
“为娘不搞鬼,搞人。”
方瓷语气慵懒,舔了舔嘴角,顺手抄起脚下的拖鞋,一把砸向没反应过来的季云浅。
继而好一顿拳打脚踢,惨叫连连。
直到白烨过来。
“季夫人,你这是?”
方瓷看了眼他,才慢条斯理地抬脚穿好拖鞋,顺带踹了两下趴在地上哭嚎的季云浅。
“没事,教育没有孝心的狗东西。进去吧,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你的住处了。”
拍了拍手,抬脚就走。
等到季辞深赶到季家大宅,面色都扭曲了。
方瓷斜靠沙发上反复欣赏着。
真是比变脸更胜一筹~
她倒要看看,季辞深想干什么?还是——她会对眼前两个儿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