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是不肯答应,到时候我再替你想办法,我帮你借到这5000块钱。”
“不用了,小花姐真的很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可能再找你拿钱了。”
肖琴岛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我听你的,小花姐。我先回去找严向保好好聊一聊这个问题。如果他还是不肯的话,那就分手吧,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了。”
以前买宠物是严向保提出来的,结果他玩了几天就腻了,动不动就打小糯米、骂小糯米。从来不带它出去玩,久而久之,小糯米和严向保一点都不亲。
“也好,如果他这次还是不肯答应的话,你们就分手吧。小糯米要是没地方去,你就先放在我这里,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带她去医院。”
肖琴岛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好,都听你的。小花姐,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我真的好崩溃,我现在只希望严向保他能做个人吧。”
因为没钱,两人只在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喝完咖啡没有续杯。
方小花提出送肖琴岛回出租屋,肖琴岛没有拒绝。
方小花前脚刚走,身后的出租屋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畜生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为它花5000块钱。”
“它不只是一条狗,也是我们的家人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冷血?当初要买的是你,现在要扔的也是你,你真的就这么冷漠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肖琴岛又哭了,严向保却没有安慰。
方小花越走越远,渐渐听不清身后的吵架声。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年轻时候的爱情就是这样。
大部分都经不起金钱的考验,只要涉及的金额大一点的矛盾,双方就走不下去了。
大学的时候,方小花和男朋友分手也是因为1000块钱。
那1000块钱具体是为了什么,她现在甚至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吵到最后的时候,每次对方一开口说的都是一千块这三个字了。
“在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小琴了。”回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方小花无比地愧疚,她认为那天自己留下来劝架,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从方小花的言语中,我能听出来,她在怀疑严向保。
陈梦兰整个人僵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琴你真傻,只要你和妈妈说,别说是五千块钱了,五万块妈妈也能给你凑出来呀。”
方小花握住陈梦兰的手,想要安慰她,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此时此刻,再多的安慰对于一个失去女儿的妈妈而言,都显得过于苍白。
“秦法医,你们有去找过严向保吗?小琴出事以后,我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他一次也没有回我。”
“我们有去学校和出租屋找过,没有找到。等会我们打算去他家看看,你有线索吗?”
方小花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和小琴的关系很好,但是我一直不太喜欢严向保,平时对他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他对我而言,和陌生人差不多。”
尚诗雨感到有些奇怪,“严向保和肖琴岛不是青梅竹马吗?你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关系又那么好,我以为你会比其他人更了解严向保。”
严向保和肖琴岛确实是青梅竹马,这一点我们没有猜错。严向保这个人向来傲娇,因为家里有点小钱常常看不起人。方小花生平最讨厌那种仗着自己有点小钱就胡作非为的男人,每次看到严向保,她都会绕着走。
有时候,方小花来找肖琴岛玩的时候,恰好严向保也在,她就会故意找借口回家。
肖琴岛知道方小花不喜欢严向保,所每次只要有严向保在,肖琴岛都不会邀请方小花。
方小花不止一次劝过肖琴岛不要和严向保在一起,但是情窦初开的肖琴岛根本听不进劝,在严向保的猛烈追求下,还是答应了严向保。
因为这件事,两人甚至闹过一段时间的别扭。
“你们最好现在就去严向保家里看看吧,免得他跑了。”
和陈梦兰和方小花道别以后,我们来到了马路的正对面,严向保的家就在这里。
他们家是三层楼的自建房,一楼是服装档口,二楼是休闲区,三楼才是休息区。
警车刚停稳,严向保的父亲就拄着拐杖满脸忧愁地来迎接我们。严向乾的步伐很碎,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五年前,他跟自家货车司机去服装厂进货,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右脚留下了残疾。
“你们来了。”
之前肖琴岛出事的时候,严向保的父亲严向乾来派出所找过我们,他想了解肖琴岛的情况,顺便问问自家儿子去哪了。
“那小子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小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也不会给家里打个电话。”
当时严向乾的语气中带有抱怨,但更多的是不安。
“叔叔,严向保回家了吗?”尚诗雨坐在一楼档口的小隔间沙发上,接过严向乾递过来的温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以后,便开始步入了正题。
今天店铺的生意不是很好,几乎没什么人来买衣服,刚好赶上我们来找他了解情况,严向乾干脆就把店铺关了。
“没有,从今天算起,已经有十一天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那小子下不知道死哪去了。”严向乾把拐杖放到门边,突然自言自语道,“这拐杖还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有些年头了。”
六月底的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隔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风扇在呼呼地吹着。小风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即便是开到最大,也没什么凉风。
严向乾热得满头大汗,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汗。不一会儿,白色的手绢就湿透了,他只好找来直接替代。
“肖琴岛出事之后,你和严向保有联系过吗?”尚诗雨抬眼望向严向乾,“我们希望您能和我们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