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观,半鬼率先出击,黑色的掌风奔着巫和松过去,速度极快,但巫和松不闪不躲,五指抓痕深深印在他那张扭曲的脸上,流出一股黑色的汁液,半鬼一把扣住巫和松的肩膀,用力一压,顿时泄了全身的力道。

眼看巫和松被压制的无法还手,我体内的红酒劲头也上来,不再废话,一个健步冲上,快如闪电般的一拳捣进他的心窝,顿时,他的身体呈佝偻形状。

半鬼扭曲的五官,冲我阴邪的笑,我不明白这笑容发自哪里,半鬼低声沙哑的说道:“常四海,没用的!你这两下子根本杀不死我,现在是夜里,即便你是完全体的破军星,我也不怕!”

我单手提着他的脖子,拎制半空中狠狠摔在地上,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奔着他脑袋招呼,血肉模糊,此时的半鬼根本分不清五官在哪里。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警惕看着他,刚才的话,太吓人了,但等了一会,他的尸体死气沉沉,不动弹。

这么一顿狠揍下去,换做平常人,早已断气了。

我上前扶起半死不活的巫和松说道:“老巫头,你怎么样?秦大师人呢?”

巫和松根本没理会我的话,连忙摆手,说道:“四海少爷,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你这两下子根本杀不死半鬼。”

我拖着巫和松下了楼,看见秦绝正扛着一个包裹拉着李清蔓母女的手,向草坪跑去。

巫和松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说道:“完了,这回完了,秦大师,您真是我祖宗,怎么还没走啊!”

秦绝木讷的回过头,说道:“清蔓说以后我们还要生活,所以,就回来拿点东西,清蔓说,这里的财产都是我的,怎么?我不能拿吗?”

巫和松满是血的脸,连忙点头,说道:“能,太能了!你们公母俩咋不明天再回来拿呢?”

这时候,‘哗啦’一声巨响,别墅二楼的窗户碎裂,半鬼从里面蹿出来,身影虚幻,就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嗖——一声,秦绝就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撞到半鬼的面前。

“你……你是谁,要……要干什么?”秦绝慌张的说道。

半鬼看不清的脸颊,看看靠近秦绝,几秒钟过后,“哈哈,看来秦大师没什么用了?”

“砰…!”一声巨响,我清楚的看见,半鬼单手攥着秦绝的脑袋,重重甩到草坪上。

我的后脊梁全被汗水浸湿了,半鬼在我们脸上扫了一圈,“今天,人全齐了,我要找的人,都在这里,所有的故事,就在这里结束吧!”

“阿力……”李清蔓带着哭腔的长鸣,向草坪跑去。

“妈的!”巫和松咒骂一声,挣脱开我的搀扶,从地上捡起拐棍再次冲了上去。

果然,不到两招的功夫,巫和松就被打了回来,我绝望的看着半鬼,想殊死一战。

“呼……”一阵凉爽的寒风吹过,我突然觉得情绪没那么紧张了,紧接着……

“你很不幸,我的手里,没有活人!”一声冰冷的嗓音,天呐!这种没有温度的声音,实在太久违了,仿佛在沙漠中走了十天十夜,喝得第一口水。

我们的目光向着声音望去,只见,东南方,一个飘逸的身姿,挺拔着身躯,双手背后,踢着缓慢的步伐,向这边一步步靠近。

这些标志性的动作,让我看到生还的希望。

半鬼逐渐蜕变了模糊的身形,一个老人摸样渐渐显现,我看清楚了,样貌苍老,头发花白,看上去没有巫和松岁数大,但是身材比较瘦弱。

半鬼退后一步,说道:“秦大师,你藏得更深,居然把老夫都骗过了。”

秦绝的话语,简直不是一点半点的轻狂,当初在断崖的时候,秦绝就开始演戏吗?难道就为了今天这一幕?这些日子以来,秦绝是在装傻吗?

巫和松眼神下意识瞄了一下我们这边,巫和松马上警觉,拉着李清蔓的手向后身一甩。

秦绝侧过身,冷冷地说道:“你等了这么些年,为了不就是要我死吗?现在还犹豫什么?”

“秦——绝!”半鬼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起身,拉起李清蔓,向后退了几步,问道:“秦大师,您没事了吗?”

秦绝冰冷的目光死死注视着半鬼,面无表情的说道:“谁告诉你我有事?”

正当我还想说着什么,只觉得身体一阵僵硬,像有股无形的吸力将我弹走,当我转过神的时候,李清蔓被半鬼擒在手里。

这时候,半鬼手中多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李清蔓后心处。

李清蔓的母亲也冲了过去,说道:“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秦绝淡定的点燃一支香烟,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四海,你快走!我的本事,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沁人心脾的浪笑,连手中的尖刀都在抖动,显而易见,他有多得意,“秦大师,你也有失落的时候吗?哈哈,看看,这是你最心爱的人,现在就要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秦绝吐了口烟圈,冷冷地说道:“做人别做满,办事留三分,放了清蔓,我让你安全的离开。”

话没说完,看不清五官的脸,一阵发狠,尖刀直挺挺对着李清蔓的后背捅了进去,“啊!”一声长鸣,亮晃晃的尖刀刺穿李清蔓和她母亲的身体。

一声悲鸣之后,母女二人软软的倒下,没了生气。

秦绝皱了皱眉头,继续抽着烟。

半鬼发出阴邪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所谓的秦大师也不过如此,连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呸!你倒是真沉得住气。”

这时候,就算秦绝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了,默默闭上眼睛,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上去,半鬼也冲了过来,一下子,黑色的烟雾就将秦绝包围起来。

我低头一看,巫和松嘴角淌着血,涣散的眼神已经没了光泽,又死一个,人人都让我走?我还能走到哪儿?就剩我一个人,还活什么劲儿啊!

“嗡嗡!”我腰间一阵颤动,是蛇棍,借着酒劲儿,我的体内越来越燥热,妈的,死就死了,我抽出蛇棍,冲进那团黑色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