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儆尤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色女尸

摆在正中的是一副巨大的棺木!那棺木洁白无瑕,似乎还是半透明质的,整个棺木是椭圆形,就像是一个没打开太空舱一样。

潘红升见到这幅棺木嘴角都在颤抖:这棺木的质地,莫非是玉石?

其实他不知道,这棺木不仅仅是玉石,还是玉石中的皇后——白昼雪玉!

白昼雪玉是和田玉中的极品白玉的别称,有很多历史典籍上都记载着这种珍稀的宝玉,现在流传于市面上的和田玉中最顶尖的据说也赶不上雪玉的十之四五,那是在古代都极其罕有的珍宝。

这种雪玉被很多皇帝当做传国玉玺的材料,有时候甚至因为找不到这种材料而耽误制作玉玺的时间,但是眼前如此巨大的棺木居然整个都是用顶级雪玉制成!

虽然潘红升不知道这些玉石的具体价值,但凭感觉就是无价之宝!能用这种棺木的,会是什么人物?

他颤抖着用双手触摸着洁白的棺木,手摸上去有一种透心的凉意。

那种感觉很舒服,那股子凉意似乎在穿过皮肤清理着他的五脏六腑中的垃圾和毒素,整个人突然间精神一振,精力提升了很多。

潘红升也是一天多没吃东西,原本是浑身疲惫不堪,但双手一触摸到着绝顶的和田雪玉,立刻就像是浑身泡在玉液琼浆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源源不绝的把气力传输过来!

他吃惊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棺木受到了触摸,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开始发出咯兹咯兹的轻微动静,堂下的那三排长明灯猛的一暗!

潘红升见状连忙把另一只手缩了回来!此时只见那些长明灯忽明忽暗起来,好像是有一股子气体从大厅径直朝棺木方向喷来!

眼见那些长明灯忽明忽暗,潘红升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立刻把自己的口鼻都堵上!

只见那些一股子绿色的烟雾从主墓室的四个角落缓缓窜出,那气体就像是死神的勾魂使者,缓缓的但却有着十分恐怖的破坏力!绿雾飘过的地方长明灯顷刻熄灭了!焦黑一片!

此时潘红升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情急之下左顾右盼,居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使劲的去推棺木的顶盖!

这些烟雾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潘红升别无选择只能钻进棺木!

虽然跟死人呆在一起比较恶心,但总比变成死人要好吧?

棺材是有些沉重,但潘红升的臂力也不是一般的变态,没费多少劲就推开了!

突然他感到背后一凉!只见那绿色的烟雾已经到了身后!他来不及多想,一纵身钻了进去,随即用双腿把棺木盖上了。

毒气是避过去了,但很难说现在是更安全了还是更危险了。

潘红升的眼珠子悄悄的转动着,棺木似乎把所有的声音全隔绝了,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底下压着的死人,这让他恶心透了。

原本打算打开棺木之后把死人丢出去,但计划不如变化,实在没有时间在乎这个了。

这也许是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经历:跟死人紧紧躺在一起?

但是棺木中没有他想象的那种恶臭味,倒是有股子香料的味道。

看样子毕竟是显赫人物,在自己的棺木中都放置着上等的香料,这种香料的味道似乎可以遮盖一切杂味,让潘红升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说是有时候活人打开棺木,身上的生物电会刺激死人,使之诈尸!

想到这里他不敢转头了,因为他正好是后脑勺对着尸体躺在别人身上,似乎有点对不起下面趟着的这位权贵,但是情非得已,他也顾不得了。

棺木中的似乎还摆放着别的陪葬品,潘红升双手时不时的摸到下面的东西,有原形的,有四四方方的。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不由的心一紧!

这是一条大腿……凭借他的直觉,这是女人的腿!

柔若无骨,纤细中带着一丝温度,他摸着这腿心却颤栗了:怎么回事?棺木中除了他还有活人?

虽然他头顶有探照灯,但他不敢扭头看。好人在探照灯下还有几分狰狞那,若是死人……

那只手悄悄的,下流的顺着大腿往上摸,果然没有摸到那根东西。

潘红升咽了口唾沫:女尸!莫非是哪个贵妃娘娘?

这也保不齐,当时金国迁都过来,不少贵族在路上都生了病,很多都是到了地方就病死了,当时所有人都对完颜亮一腔怨气,这为后来的大动.乱埋下了伏笔。

潘红升现在没心思琢磨身子底下的这个女尸是谁,他被一种极度的恐惧笼罩着!

为什么,死人摸上去还有暖意?是我的幻觉?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往上摸,一只细嫩丝般柔滑的小手,一只凝脂般的胳膊……

他摸得出来死者手上胳膊上都带着饰物,奇怪的是身上的衣服很薄很薄,手的温度很凉,但衣服下胳膊的温度却跟常人无异。

潘红升立刻明白过来,古怪都在这身衣服上!之前也听说过某个从古墓挖出来的女尸栩栩如生,因为身上穿着某种特殊材质的服衣物,这种衣服能保存死者的生气,使之常驻不腐,只要环境保持的好数百年上千年都可以面目光鲜,宛若生者。

这种“艳遇”让潘红升不敢消受,要论起辈分来这个大姐可比他大几百岁,光代沟就够几个轮回了;再说他还没有这么重的口味跟女尸玩暧昧。

估计外面的毒雾散的差不多了,潘红升心想老是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这棺木严丝合缝的不透气,密封了几百年都没打开,万一再有个尸虫传染病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他试着轻轻的用双腿的蹬着棺木顶盖,但这种姿势使得他身子着力在下面的女尸身上,后背与其更紧密的接触起来……

突然潘红升眼睛一瞪!动作停止了!

女尸的前胸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后背,那种丰饶坚挺的感觉,简直是比活人还销魂!

他使劲的咽了口吐沫,竭力不让自己受到干扰,但那股子感觉却在自己的后背缓缓扩散,一种禽兽不如的想法在他身体内生根发芽……

好在此时棺木轻轻的挪开了,他浑身一阵轻松,用探照灯来看似乎外面的绿色烟雾散尽了。

潘红升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怀歉意的说道:“得罪得罪,这位姐姐我可是情非得已绝非有意轻薄,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给你上香谢罪!!”

此时他必须要把脸转过来了,当看到身下女尸的脸时,顷刻间呆住了!

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丽质和独特气质,眼睛嘴巴和鼻子都是那样玲珑小巧,即便是人造都不可能造出这么完美的女人!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人纵使是弑父杀兄也要争夺权利了,这样的女人的确是男人贪欲的催化剂。

不知道是哪位女真皇族的妻子,潘红升的猜测全错了,这么大的排场,居然只是一个女人!

但若是为了这般美丽的女子,可以理解。

潘红升刚才一只脚已经离开了棺材,但另一只却恋恋不舍不愿意下来。

他一只认为,自己的苏雪苏雅是古今中外最美最美的女人,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多么浅薄。

里面躺着的这位美人,纵使是再挑剔的男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此时她静静躺在洁白的棺木中,双眼紧闭但依然可以让人浮想联翩,若是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可以挑起战争的女人。

潘红升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特洛伊之战,为什么夫差会为了西施不顾江山,单于为什么会为了王昭君放过宿敌刘邦,周幽王为什么会为了赵飞燕的一笑烽火戏诸侯……

原来女人的魅力可以成为一把无形的刀,斩下无数人英雄好汉的头颅,搅动山河大乱!

潘红升这个尴尬的姿势持续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终于恋恋不舍的把另一只脚也拔了出来。

他不由自主的为女尸整理好衣服,并把那些陪葬的珠宝玉器排列好码放的整整齐齐。

棺木中的女尸不知为什么眉宇中有一丝凄苦,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生怜悯。

潘红升磨磨蹭蹭的盖上了棺木,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要把这里彻底的封起来,不让别人再来骚扰这位香消玉损的美人。

看她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出头,真是命苦啊……潘红升盖上棺木时心里突然有一股子莫名的失落感,似乎自己捡到了一件无价之宝最后却又物归原主。

主墓室中的长明灯恢复了辉煌,似乎比刚才更加亮堂!宽敞的主墓室一览无遗,潘红升居然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一个机关,这次他变聪明了,按下之后立刻闪到一边!

咯兹咯兹的机关转动声,一扇墙陷了下去,主墓室的旁边,居然还有另外一个房间!

当潘红升走进隔壁房间的时候,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只见此处到处是骸骨,一股子尸臭味扑面而来!潘红升不由得掩住了闭鼻子!

他看得出来这里的尸体有不是同时死的,有的已经化为一具枯骨,有的血肉嶙峋甚至还穿着现代的衣服!

潘红升掩住鼻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尸体中,只见这些尸体中有很多身穿矿工衣服的人,还有一个身穿西服的胖子,只不过身子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挖矿者,看来自己太高估他们了,原来他们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到死在自己的贪婪上……

他还注意到尸体中有村民打装束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几只羊的骨头。

看来这些都是这些年间不小心滑落矿井的人,结果都被拿来作为新的殉葬品。

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潘红升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己和张博文进第一层就费了这么大功夫,这些人又怎么会来到这么深的地方?

虽然墓穴中的机关够毒,但外层的墓室是没有什么致命机关的,这也算是古人的厚道之处,只对闯入者毫不客气,对于只在外面徘徊的人还是网开一面的。

潘红升猜测,这里肯定跟第一层有机关连接着,只要找出来肯定就可以出去!

他不相信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能闯到这一步,像他这样的身手一路走来还是九死一生,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还能比自己走的更远?

这好像不大科学。

此外从空间上来说,自己从那幅画边的机关坠入毒蛇陷阱,应该是往下又坠了一层,这里应该是墓穴的第三层。自己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的尸体残渣,这些人莫非都耗发无损的通过了蛇阵和毒烟?

这个墓室的设计者很注意保持墓室的原貌,即使在机关发动的情况之后还依旧能大致的完整和防御力,这在当时的技术水平下真的是十分难得了。

潘红升忍着浓郁的尸臭味,小心翼翼的翻动着尸体,只见这些尸体身上丝毫没有毒蛇咬伤的痕迹,而很多人都是骨头折断粉碎致死。

莫非,一层之中有很多不同的通道?!

他细细的琢磨着自己的行程,先是从矿井掉到墓穴外围,这是所有人的必经之路;紧接着张博文踏到了机关把水全给放了,自己随即也跟了进来。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么多人之前来过,而人工河里的水不见少,这说明了这些人不是从那个入口进来的!

在水底肯定还有另外一个通道,而那个通道进去了之后就是这幅下场!

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这些尸体中的一员,潘红升不由得冷汗淋淋!这样一想,张博文的去处也有了解释:当时张博文是被那股子水流卷走的,很显然水流的方向和管道跟自己跳下去时跳入的房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