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吓得宋成俊停止了挣扎,白颖也愣在原地。
“霍总,文昔姐,你们不要为了我闹得这么大啊!”
宋成俊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霍霁云和季文昔竟然结婚了?而且竟然因为自己离婚了?
季文昔有些无语。
孩子,你真的想多了。
“离婚的原因和你没有关系。”季文昔淡淡道。
霍霁云松开宋成俊,直直的盯住她:“那和什么有关系?”
既然季文昔和宋成俊是清白的,那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
“离婚的原因,你要我怎么说呢?”季文昔的表情麻木而平静。
是该说那条价值千万的“记忆”项链?
还是该说你这段时间日夜陪在林晚榆身边?
“告诉我。”霍霁云上前一步,伸手攥住季文昔的手腕。
那力道,攥得季文昔生疼。
季文昔的表情依旧麻木。
是该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的坚定和信任?
还是该说你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撤资?
“你就当没有原因吧。”
季文昔扯起嘴角,似是苦笑,似是解脱。
“霍霁云,我累了。”
说罢,她挣开霍霁云的手,转身离去。
……
自从季文昔和霍霁云提出离婚后,季文昔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他人。
季文昔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也没多想。
兴许霍霁云正忙着庆祝自己重回单身,下一步准备迎娶初恋林晚榆吧。
直到有一天,季文昔接到了秦易的电话,让她去看看霍霁云。
“霍总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让任何人打扰,我有些担心霍总。”秦易在电话中担忧道。
季文昔很是惊讶。
他竟然没有和林晚榆在一起?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他。”季文昔安抚着秦易。
倒不是她真的想去看霍霁云,只不过办公室里有一些对她很重要的文件资料。
电影公司的一些相关经营手续还需要这些文件,所以她不得不赶紧去一趟。
站在霍霁云的办公室门前,季文昔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滚出去!”
迎面飞来一本厚厚的书,差点砸到季文昔脸上。
她赶忙闪身躲过,摸着自己精致的小脸蛋,有些心有余悸。
霍霁云,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啊!
季文昔在心里呐喊。
可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却瞬间愣住了。
原本明亮的办公室此刻拉着窗帘和遮光帘,昏暗得如同傍晚,只有墙角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还在亮着。
办公室的桌椅、沙发、书柜、盆栽、各种昂贵的摆件被砸的七零八碎,甚至地毯上都满是酒渍。
里屋更不用多说,混乱的情况宛如遭遇了一场入室抢劫。
而霍霁云坐在椅子上,如同这片废墟里的国王。
身形高贵,却落魄颓废。
他衣衫不整,满身酒味,眉眼憔悴。
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看得出来,他这几日的烟就没断过。
霍霁云闭着眼睛,不看来人,只是怒吼道:“我叫你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见来人不说话,霍霁云随手拿起烟灰缸就想要砸过去。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霍霁云却下意识松了手。
沉甸甸的烟灰缸顺势砸到他的脚上。
应该很疼,但是霍霁云却毫无反应。
“老婆。”霍霁云开口,声音里竟然带了小孩子一样的委屈。
听到这两个字,季文昔就知道,霍霁云的另一重人格又跑出来了。
这满屋子的狼藉,必然也是他这重人格的杰作。
霍霁云站起身,不由分说就把季文昔揽到怀里。
他身上全是烟酒的气味,却霸道的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让季文昔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婆,你怎么才来找我?”霍霁云的话里带着执拗。
季文昔知道和他讲不通道理,只能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松手好不好?”
她真的快被他勒死了。
“老婆,你怎么不叫我老公?”
霍霁云摆出一副你不叫我就不松手的架势。
季文昔知道,自己今天是难以抽身了,还不如好好配合,争取早点把这个祖宗糊弄回家。
要是被人看到他在办公室的这派鬼样子,整个霍氏的公司形象估计也就跟着完蛋了。
“老公,你先松手好不好?”季文昔乖乖道。
“我松开手,老婆就跑了。”霍霁云不依不饶。
“你要是再不松手,你老婆就死了。”季文昔感觉自己现在呼吸很困难。
霍霁云这才松了力道。
他摘下领带,把自己的手腕和季文昔的手腕紧紧绑在一起,好像这样才安心。
季文昔看着他。
短短几天,他好像瘦了,本就清晰的下颌线现在如同刀锋一般,应该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吧?
这一重人格暴虐又执拗,只顾着把自己泡在烟酒里。
“怎么不回家?”季文昔轻轻问他。
“家里没有你。”霍霁云老实回答。
那栋豪华漂亮的名湾公馆,已经好久没有霍霁云和季文昔同住的身影了。
看来今天想顺利拿走资料是不太可能了。
季文昔环顾四周,决定先把这里收拾一下,让霍霁云吃饱饭安稳睡一觉,她就有机会脱身了。
季文昔先是给秦易发了消息,让他准备一顿午餐送到办公室门口。
‘霍总好几天没吃没睡了,饮食做得清淡一些,另外让医生开一点安眠的药物,给他放进热牛奶里。’
季文昔给秦易嘱咐着。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助眠药一定要不伤身的。’
发完消息,季文昔扎起头发,决定好好把办公室整理一下。
而霍霁云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乐呵呵的黏在季文昔身后。
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动不动就连搂带抱的,拖慢季文昔的进程。
收拾完一大半,季文昔累得不行,转头看向这个拖油瓶,眼神无限怨念:“老公,你先解开领带,自己乖乖在一边玩行不行?”
霍霁云果断摇头:“不行。”
说罢,他抱住季文昔:“老婆,床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去躺一会好不好?”
看到霍霁云的眼神,季文昔就知道这个“躺”字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