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昔被霍霁云这眼神弄得面红耳赤。
她刚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霍霁云说纸片人又不是说飞机场!
季文昔的脑子里闪过阵阵头脑风暴。
霍霁云认可的点点头:“确实。”虽然触碰的记忆没了,但早上看见的记忆还在。
季文昔脸更红了,背过身不再说话,假模假样的整理东西来缓解尴尬。
霍霁云也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先一步下了楼。
季文昔缓过那阵尴尬才下去。
果然看见一大碗说不出名字的汤放在自己的位置上,而霍霁云面前放的,则是……牛鞭?
季文昔震惊了。
霍霁云还需要喝这个?
只有江毅城那种不行的人才需要靠壮阳的食材和药物。
霍霁云那么行,哪需要吃这个。
但好像只有她自己知道霍霁云很行,奶奶并不知道。
他看霍霁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刚打算帮他解释下,就看见他端起碗,一口干了。
季文昔看得目瞪口呆。
霍霁云今晚……有点危险。
不对,是她有点危险,她可以悄悄去客房睡吗?
霍霁云喝完就上了楼。
季文昔没法,也硬着头皮把碗里的汤喝了。
陈姨非常满意的去汇报了。
季文昔喝得有点撑,没立刻上楼。
她去花园消食时,看见了昨晚那只吓得自己尖叫的边牧。
边牧看见她,直接趴在地上摇尾巴。
季文昔本能的想跑,转过身又想起上午陈姨说的话。
这只边牧是霍霁云从国外带回来的,非常重要。
如果老太太在霍霁云心中排第一,那这只边牧绝对排第二。
有一次霍霁云要签个9亿的项目,结果这只边牧跑出去被车撞了,霍霁云直接扔下一群人跑去宠物医院照顾边牧。
可见他多看重。
如果她想融入到霍霁云的生活中去,她必然要和这只边牧搞好关系。
这也是她磨练自己的机会。
前世,姜悦曾经用狗吓她,她太过紧张,滚下楼梯,摔断了腿。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再被那样恐吓。
她回过身,忍着心中的恐惧,慢腾腾的靠近边牧。
边牧感觉到她的靠近,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她。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继续往前挪动。
“汪。”边牧突然坐起身叫了一声。
季文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得可怕。
楼上的霍霁云听到动静,立刻下楼:“团团,趴下。”
团团委屈的哼唧一声,乖乖趴下。
“怎么了?”霍霁云拉起地上的季文昔。
季文昔抖了下,白着脸看他:“我,我想多和它接触接触。”
“你不是怕?”
“正因为怕,才要克服这个问题。”
“认真的?”
季文昔点头:“你能帮帮我吗?”
“跟我去遛遛它,以后叫它名字,它叫团团,是一个姑娘。”霍霁云说着拿了个牵引绳出来。
团团看见牵引绳,立刻知道主人要带自己出去,开心的朝他跑过来。
季文昔惊慌的躲到霍霁云身后。
“站着别动。”霍霁云道。
季文昔不敢动了。
霍霁云眉宇里浮起一丝笑意:“我叫团团别动。”
季文昔:“……”
她尴尬的抿唇,探出一个脑袋看团团。
团团果然坐在地上不动了,乖乖的等霍霁云给它戴牵引绳。
“走吧,去外面转转。”
季文昔跟上。
出了别墅,霍霁云将牵引绳递给季文昔:“你牵着。”
季文昔不敢:“它跑了怎么办?”
“有我在,跑不了。”霍霁云拉过她的手,和自己一起放在牵引环上。
两人牵着团团往前走。
团团边走边嗅,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两人。
季文昔看着它的模样,突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怕吗?”霍霁云问。
季文昔点头,点完又摇头。
怕是肯定还怕的,但是没以前那么怕了。
“团团除了爱闹腾,其他时候都很乖,面对另一个我的时候例外。”
季文昔想起昨晚另一个他出现时,团团疯狂吼叫的模样,好奇的问:“他和团团为什么合不来?我昨晚看他想把团团扔掉。”
“他扔过,两次,一次扔到了郊外,一次扔到了邻市,团团都自己找回来了。”
季文昔震惊的看向前面的团团:“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讨厌。”至于为什么讨厌,霍霁云没说。
“所以你每晚都要把团团锁起来?”
“嗯,以防他再次把团团扔掉。”
季文昔:“……”难怪团团看见他就那么激动,原来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团团往前走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整个都处于悠闲的状态。
霍霁云看它这么乖,悄悄放了手。
季文昔没发现,牵着继续往前走。
直到团团回了个头。
下一秒,团团突然如脱缰的野马,疯狂的往前跑。
季文昔反应不及,整个人被团团拽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膝盖和坚硬的地面磕碰在一起,疼得季文昔差点当场去世。
“团团!”霍霁云大喊一声,蹲下身查看季文昔的伤势:“伤哪了?”
季文昔翻身坐起,掀起裙摆,露出自己磕破的膝盖。
鲜血淋漓。
霍霁云起身,逮住团团揍了几下。
团团哼唧着来到季文昔面前,抬起两个前爪,朝季文昔作揖。
季文昔看得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这狗居然会作揖!
“它在请求你的原谅。”霍霁云解释。
季文昔:“……那我就,原谅它吧。”谁让它在霍霁云心中这么重要呢。
有苦也得往肚子里咽。
“还能走吗?”霍霁云问。
季文昔忍痛想要站起身。
但她一用力膝盖就疼得厉害。
“上来,我背你回去。”霍霁云蹲下身。
季文昔有些犹豫,想到是他的狗把自己弄伤的,又心安理得的趴到他的背上。
“抱紧了。”霍霁云背着她起身。
她抱紧他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宽阔又温暖的脊背,让季文昔产生了短暂的错觉。
好舒服,要是可以一直拥有就好了。
只一秒,她就清醒过来。
男人再宽阔的背,也无法成为自己的依靠。
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她紧抿着唇瓣,趴在霍霁云的背上不敢出声。
两人回到别墅,赫然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