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把他怎么样了?”安晴立马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凌子薄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疯子,以前的白衣干净少年早就不知所踪,他现在就是一个伤害她朋友,她最亲的人的疯子!
凌子薄看了看墙角的鱼宝宝,轻蔑一笑,“他没事。你怎么不关心我怎么样了呢?”
凌子薄渴望安晴的关心,可现在的他只能让安晴觉得恶心。
“他虽然现在没事,可我不敢保证他以后会不会有事。”凌子薄将喝完啤酒的易拉罐砸在离鱼宝宝不远的地方,这样既能保证不伤害到鱼宝宝,还能吓到他。
果然鱼宝宝在墙角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如果不是被胶布封住了嘴巴的话,他肯定立马哭出声来,毕竟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凌子薄,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告诉我,你把鱼宝宝带到哪里去了!不然……”安晴再想要不要告诉凌子薄她已经报警了,可如果凌子薄知道了万一狗急跳墙真的做出什么伤害鱼宝宝来的事不就真的完蛋了吗?可如果不告诉凌子薄,任由他把鱼宝宝当做挡箭牌,当做威胁他们的工具,如此被动,岂不是更加不好?
余景灏在旁边听得也十分紧张,按住自己大腿的手死死抓住膝盖,让裤子的膝盖处已经起了褶皱。现在余景灏就像只正在发怒的狮子,随时可能上来给人一口。
电话那头,凌子薄看到鱼宝宝被吓得要哭的样子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既然我不能对你爹地做什么,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这样一个小屁孩了吗?
“安晴宝贝,”凌子薄现在想到之前就是这么称呼安晴的,现在也顺其自然的叫出了口。
“凌子薄,你到底要不要脸?我已经嫁给余景灏了,我是他老婆,是鱼宝宝的妈咪。”安晴怒吼出声,对凌子薄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你千万别这样说。”凌子薄又重新打开了一罐啤酒,“如果我放了鱼宝宝的要求就是让你离开余景灏呢?”
“你什么意思?”安晴没有想到凌子薄能够厚脸皮到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如果你要鱼宝宝活着,并且能够平安回到余家的话,那你就和余景灏离婚,和我在一起!你只要能够回到我身边就好,这些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安晴。”凌子薄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安晴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既然我嫁给了他,那么除非生老病死,阴阳两隔,不然谁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余景灏心里一阵感动,他心里清楚安晴对他的感情,可安晴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好像在冰天雪地里喝下一杯热水一样。
“那么我不介意你给鱼宝宝收尸。”凌子薄像个嗜血的魔鬼一般的盯着鱼宝宝,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当然,我不可能直接杀了他,你说是吧?比如第一天,我要切下他的第一个手指,第二天就切两个,我们就这样慢慢来,以此类推……不过你知道吗?这个孩子啊,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呢,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妈咪,结果醒来看到的还是只有我。你说,他内心该有多害怕,多绝望呢?”
“凌子薄,我求你,放过鱼宝宝吧,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他一个小孩子了,你绑架我吧,我来代替她。”安晴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看着刚刚才止住的红肿眼睛又要落泪了。
余景灏将安晴往怀里带,将安晴搂紧了几分给她力量,他亲吻着安晴的脸颊。因为余景灏现在不能说话,他不能让凌子薄知道他现在在安晴身边,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呢。
“可我给你机会了啊,安晴宝贝。只要你愿意离开余景灏,那么我保证一定将鱼宝宝平安送回余家。”凌子薄对安晴还是有感情的,他自然也舍不得安晴落泪,如今听到安晴的哭声,他也跟着心疼。可他还是不得不说出威胁的话,“那我们直接砍胳膊吧,这样快点,也方便你做决定。只有四肢,他那么小,那么软……我该从何下手呢?”
“别……不要…我求求你……凌子薄……不要……”安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余景灏在一起也是听不下去了,从安晴手机拿过手机,愤怒的说,“凌子薄,如果你敢动我儿子一下,我保证让你十倍奉还!”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凌子薄听到余景灏的声音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余景灏这么快就赶了回来,还在旁边一直听着他和安晴说话。
半响,凌子薄“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余景灏,我告诉你,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
凌子薄底气很足,他知道余景灏和安晴都很看重鱼宝宝,而鱼宝宝现在在他手里,这就是他的底气。
“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就算鱼宝宝在你手里,也请你好好保护自己唯一的一张牌!因为说不定你单独行走的时候,警察就已经用枪瞄准了你这个绑架儿童的人的头。”余景灏身为一个律师,当然信任警察和法律。
“你这个混蛋,抢走了安晴!现在你儿子在我手里,你居然还敢威胁我!”凌子薄破口大骂,像个没有教养的醉汉,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听听你儿子害怕的声音吧,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先对你儿子下手,还是警察的枪子先到我的头上!”
凌子薄走到鱼宝宝面前,用手撕开了绑在他嘴上的胶布,将电话凑到鱼宝宝的嘴边,鱼宝宝大喊了一句“爹地”然后就凌子薄唔住了嘴巴。
余景灏听到鱼宝宝的声音心头一紧,不停的说,“小鱼,你多等等,爹地一定去救你,小鱼乖,别害怕。”
鱼宝宝在凌子薄的怀里拼命挣扎,不断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凌子薄此刻要控制住鱼宝宝也没有空搭理电话这头的余景灏和安晴了,于是匆匆挂断了电话。
余景灏和安晴都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就是鱼宝宝的声音,是鱼宝宝的哭声,鱼宝宝在向他们呼救,余景灏的手握成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手机都快被余景灏捏变形了。
凌子薄挂断电话以后才放开了鱼宝宝,“你以为你爹地会来救你吗?不会的,你别想了!”
鱼宝宝虽然害怕,但还是吵着凌子薄大吼,“你骗人!爹地刚刚说了,会来救我的!警察叔叔会抓住你这个坏人的!”
“操!”凌子薄听到鱼宝宝说话就觉得愤怒,又重新将胶布贴在了他的小嘴巴上。
这才重新回复安晴,凌子薄继续喝着他的酒,鱼宝宝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凌子薄,凌子薄心里还是有些慌张,毕竟他知道了余景灏和安晴已经报警了,既然警方参与这件事情当中,那么如果真的被抓到,他不敢想象等着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傍晚,万念终于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安晴和温锦舒都在病床旁边陪着她,余景灏坐在沙发上假寐,等着安晴。
万念醒来过后,温锦舒凑过去关心的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或者先喝点水?”
万念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想抬手摸摸头,发现能够将手抬起来,可浑身都泛疼,半响在温锦舒着急的目光下,万念说话了,“我怎么在这里?”
“是警察在山中的陡峭崖壁上一颗树上将你救回来的,当时就把你送往医院了。”温锦舒耐心的解决万念的问题,看来万念醒来没什么大事了,还能问出她为什么在这里。
“那我的腿是不是废了?”万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哭喊,她看着自己的腿被高挂着,想到电视剧里的情景,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没有,你没有。你别吓唬我们啊!”温锦舒对万念这个傻姑娘还真的是哭笑不得,“幸好有那棵歪脖子树将你勾住了,不然落下去你真的会粉身碎骨的,你知道吗?”
万念想起来就后怕,呆若木鸡般点点头。
“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温锦舒从桌子上的保温饭盒中将还是热的皮蛋瘦肉粥倒在了碗里,拿起勺子吹一口,往万念嘴巴旁边递上一口。
万念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笑,“小舒,我伤的是腿不是脑子也不是手,我自己来吧。”
“你现在是病人,还是我来吧。”温锦舒拿着碗坚持着。
为了能够顺利填饱自己饿了的肚子,万念就任由温锦舒投喂了。
安晴看到桌子上有水果,自觉的拿起两个苹果清洗,然后坐在旁边削皮,手法颇为娴熟。
万念在喝了两碗粥后,点点头,“好了,小舒,我吃饱了。”
“怎么会?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喝这家的粥吗?再喝点,你这么久没吃东西,再喝点补充体力。”温锦舒还打算倒点粥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