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吻得七荤八素就要失去理智之前,安晴脑子里唯一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余景灏的皮肤这么好呢?好的比一个女人都要好,不仅没毛孔,怎么也没长痘痘哦?
那张脸,说是一个大叔的年龄,有谁会信啊……
只是这样的问题没有在安晴的脑子里盘旋多久,她就因为身体逐渐的升温而自己放弃了思考,两只手不知是自愿的,还是配合的,直接勾上了余景灏的脖子,两人吻得昏天暗地。
最后,安晴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就被余景灏抱了起来。
她放弃了思考,余景灏何尝不是?
虽然,他记得自己似乎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但是现在……管他呢?
还有一个人能牵动他的神经让他失去理智,这本身就是疯狂又值得纪念的事。
他爱她,那么在这短暂的属于两个人的时光里,就不该去考虑其他,毕竟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事情,如今在安晴的面前,都不那么重要。
安晴被余景灏抱去卧室的时候,心头短暂的还是有过慌张,毕竟去了卧室要做什么她当然很清楚。
只是现在的时间还很早,虽然天黑了,但总让她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一种甜蜜又羞涩的感觉,攥住了她的神经。
经过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到鱼宝宝这让她松了口气,毕竟是少儿不宜啊,小家伙现在应该回去自己的房间玩游戏或者看小人书了,那正好!
进入卧室之后,安晴就仿佛进入了梦幻的世界,之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如同做梦一样。
以至于后来想起来,安晴只能记得卧室的那盏灯,姜黄色的光芒如同海水一样有了弧度,随着床的摇晃,一阵阵的晃**,记录下了两人爱情最为甜美的时刻。
最后,安晴还是体力不支的昏睡了过去。
余景灏温柔的凝视着她的睡颜,替她擦去了额角的汗珠,然后抱着她,两人相拥而眠。
一夜如梦。
清晨,安晴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才坐起身,就看到余景灏就坐在床边穿衣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睨着她。
安晴看着他的眼睛,一个激灵,顿时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幕幕从她脑子里闪过。
“安晴,你的体力不太好,我觉得,我之前建议你去健身房办张卡是有必要的。”
余景灏一丝不苟的扣上黑色西服上的最后一颗纽扣,微扬唇角,轻轻开口。
安晴顿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脸色刹那转红。
靠,这男人简直是够了!明明是他体力太好了好吗?管她什么事!
安晴愤愤的暗自想着,她就想不出有那个女的能在一夜七八次之后还能保持正常并摇着手表示还可以再来几次的!
这能怪到她头上?
只是这想法过于羞耻,安晴咬着唇瓣,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恨恨的瞪了余景灏一眼。
死大叔,臭大叔,分明就是个流氓!
看着安晴吃瘪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余景灏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往门口迈去,一边迈着,一边清浅的开口。
平常,他的声音也低沉的如同乐器一般,让人沉醉。
“早饭放在桌上,等下记得自己去吃,你的衣服我让保姆拿去洗了,自己找一套新的穿听到了吗?”
安晴原本还是极其有怨念的,但是看着余景灏已经在她起床之前把一切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心中的怨气这才疏散了几分,看来,某个大叔有时候还是蛮“贤惠”的嘛!
不过想到余景灏公司VIP餐厅的丰盛早餐,安晴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里的东西真是吃过就让人久久回味,简直无法忘怀!
“那个,我什么时候还能去你公司蹭饭呀?”
安晴伸手拢了一下自己光裸肩膀上的被子,朝着余景灏开口,她说的话,倒是有够直截了当的。
余景灏顿了一下,勾起唇角,然后微微偏头,冲她邪肆一笑:“随时都可以,只不过,你要是对我律所的餐厅感兴趣,你不妨答应我的要求,来给我做秘书,那样你天天都可以吃到你想吃的,如何?”
听到这个要求,安晴嘿嘿干笑了两声:“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对于给余景灏当秘书这件事,安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深思熟虑,秘书不是一个好差事,而且面对的还是工作时候的余景灏,更重要的,可能到时候公司上下甚至外面,又会有风言风语了。
她可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
虽然她还能在意余景灏,以及他律所的美食……
“OK,我给你时间考虑。”
这一次,余景灏也没表现出不悦,而是直接点点头,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又一次回过头。
安晴正探头探脑打算从被窝里爬起来去穿衣服,毕竟被窝里的她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然而她半截身子还没探出去,余景灏就回头了。
那一刹那,安晴手忙脚乱的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差点没连人带被子摔到地上!
该死的,余景灏忽然回头干嘛啊?
她差点就走光了!
安晴觉察到自己心跳的极快,只是对上余景灏那了然又戏谑的眼神时,她的呼吸差点窒住。
这男人是在嘲笑她呢?
毕竟在他眼里,她可早就被他看光了!
“呀,大叔,你回头干什么?你要走就快点走好吗?”
安晴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余景灏吼道。
“我是要走,只是我想到一件事,觉得可以告诉你一下。”
余景灏耸耸肩,然后自然而然的回过头来,冲着安晴促狭一笑:“我觉得,如果我们保持这个频率,也许真的很快能给小鱼再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说完这话,余景灏唇角上扬,然后悠然走了出去。
安晴愣在原地,一开始她还没明白这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操起一个枕头朝着余景灏扔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扬长而去,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她的枕头,只扔在了门上!
那一会儿,安晴差点没抓狂了!
这男人,真是够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正经!
安晴捂着滚烫的脸颊,在**无声的呼喊,最后一枕头把自己捂在了被窝里,权当没听见舒缓郁闷了!
余景灏开着车去了公司,进办公室之前他让职员把季元泽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五分钟之后,季元泽便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笑容,也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栗色的头发衬托的他温柔又绅士。
但这在余景灏的眼里,不过是虚伪。
“余律,你找我来有什么要事吗?”
季元泽走到办公桌前,笑看着余景灏,语调平稳且亲和,让人听不出丝毫不对的端倪。
余景灏也没多废话,直接把工牌拿了出来,扔到了桌面上。
“这个是你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小小的工牌在桌子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季元泽三个大字很是分明。
季元泽的眼神凝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他修长的手指把工牌拿了起来,然后从容的佩戴在西服左边的口袋上,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我真是不小心,工牌掉了居然都不知道,只是,这怎么会在余总这儿?”
季元泽抬眸,然后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下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啊,我差点都忘了,我昨天和安小姐见过一面,然后两人一起去喝了杯咖啡,聊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天,可能是那时候跟安小姐挨的太近了不小心掉到她口袋里的,现在还得麻烦余律你还给我,真是不好意思。”
季元泽的口气很是抱歉,一段话说的流畅自如,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出挑衅。
但是,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不是挑衅,鬼信?
余景灏的眼眸微眯,放在桌下的手指,攥了起来。
“谢谢余律把这个还给我,也帮我谢谢安小姐,她真是一个可爱又有趣的女孩儿,余律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我真的很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另一半呢?”
季元泽整理了一下西服上的褶皱,微微一笑,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余景灏看着季元泽的背影,薄唇微掀,半晌才冷笑一声:“不必说这些来刺激我,你以为,你能挑拨的了我们的关系吗?”
季元泽闻言脚步一顿:“余律,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挑拨,我只是表达我的感谢和艳羡而已。”
他的笑容,依旧友好。
“季元泽,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进入这公司的,就算你对你父亲也使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只要他接受,那我不会多计较。”
余景灏一只手放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话,季元泽反倒没有急着离开了,而是微笑着等着余景灏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来到了我的律所,那么我希望你最好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就算想着扳倒我也请用正当手段,不要搞任何的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