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些千金凑了过来，看着她这张脸，眼神欣赏，话语不像是客套的夸赞。
“别紧张，当做一场小聚会就好了。”云婷看得出她有些拘谨，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余玲也挤出自然的微笑。
宴会说白了还是商业之间的寒暄与联系，云婷拉着余玲，跟着其他千金去到了一个不小的房间里。
“这是？”余玲推开门，发现里边铺着一个纯白色的鹅毛地毯，一些千金围成一个圈，中央的暖白色桌子上还放着水果和糕点。
“你终于来了。”一个长相算御姐的千金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两沓厚厚的纸牌。
她的声音和长相穿搭完全不匹配，这让余玲愣神了一会儿。
云婷拉着余玲的手坐下。
纸牌缓缓地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云婷带着余玲熟悉了游戏的玩法，她渐渐投入游戏当中，慢慢地理解了每次的的出法。
但由于还是新手的原因，她脸上被贴条子的条数不少，白嫩的脸蛋上几乎没地方能贴上了。
但是云婷更惨，她全脸包括眼皮也被粘上了条子。
“行了，输了的可是要喝酒哦。”
这一次比赛的前三个以此喝一到三杯酒，云婷一下就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余玲本想帮她喝的，因为以前挡酒的事情都是让她来的。
但是云婷的手速实在是太快了，余玲抢不过，只能缩回手。
她也将自己的两杯酒一饮而尽。
经过了几轮，云婷感觉最近水逆了，总是输也总是在喝酒。
她脑袋有些晕，自己输掉的许多酒还是余玲帮忙挡杯的，但是她却一点眼皮都不抬，脸也不红，眼神坚毅。
这让云婷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她喝的不是同一款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婷沉沉地睡在了桌子上。
其他千金也睡了过去，只有余玲脑袋清醒，她从房间的柜子里找了一些厚毛毯，给她们盖上。
她收拾着桌子，酒杯被整齐地摆放在了房间的角落。
桌子也被她收拾得一干二净。
她开了门走出去，看到云泽站在门口。
顾奕安找了上来，因为里边都是女生局，他不好意思进去将云婷带出来。
这任务自然地落在了玉玲的身上。
她进去后将云婷带了出来。
云婷醉醺醺的，走路左摇右晃，脸微红得不像样子。
他接过了她，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顾奕安公主抱起云婷，跨着阶梯离开。
余玲抬头看了眼云泽，两人眼神交流却没说话，空气中一股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送你。”简短的两字，没让人有拒绝的余地。
余玲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了两步路，云泽就不动了。
她疑惑地掀起眼皮。
“我妈还在下边，做戏要做全套。”
一句话，就让余玲知道什么意思，她立刻挽着云泽。
“知道了。”
云泽顺利地将余玲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这件礼服，等我洗完还给你吧。”余玲低着头看了身自己的衣服，语气平淡。
“你喜欢这件衣服吗？”云泽透过车窗上边的后座视镜，观察着余玲的神态。
她当然知道这些小举动，“我不喜欢，这件衣服也不太适合我，我到时候洗了还给你吧。”
“或者我买下来。”
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云泽假装听不见她刚才的话，立刻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余玲。
“您误会了，我没那么做。”余玲尽力让她的话语不结巴。
以前面对白求恩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明锐地知道白求恩怀疑那里，她也会有机智的解决方法。
但是来到了云泽这里，她发现一切都不管用了，不管怎么说都会被云泽看穿。
但是每一次的揭穿她都没办法找到破绽回答。
“如果是因为我上一次唐突的表白，我想先道个歉。”他轻柔地说着，担心自己的哪个字声音加重会被余玲误会。
“云总，你可以找到更优秀的人，也不需要为我这种人道歉。”余玲对他的道歉受宠若惊。
“余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就让你留下来了吗？”云泽突然开口。
这是余玲从未从云泽口中得知的事情。
“什么？”她小声地疑惑了一句。
“那天我看见你和云婷坐在那里，看着你的简历和阅历，和那天你吃甜品感到新鲜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我当时就觉得，要是把你招进公司里，作为我的秘书，会带来不一样的收获和体验。”
“事实也是我没有选错。”
余玲对于这些话没有吭声，只是手捏着自己的礼服，低着头抿着唇。
“云总，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我和你差太多了。”
她无的自卑感再一次席卷来了，让她没办法招架住，忍着想哭的颤抖，她也不敢抬起头看向云泽。
害怕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会忍不住沦陷，会将她所有的缺点暴露得一览无余。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觉得，你聪明能干，这么多年一个人摸索过来，我很心疼你。”
心疼。
这个词，对余玲来说全然陌生。
没有人对她说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被心疼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要保护你。”云泽小声地说着。
这一刻，多年的防线一下崩塌，她哭着，眼泪控制不住，一下一下砸在裤子上。
云泽伸出手，轻轻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似是也在抹去这些年的阴霾。
“余玲，跟着我吧，不会再有任何的委屈了。”
云泽声音软的不像样子，声音里的疼爱也盖不住颤抖。
“谢谢你。”余玲这一次看向了云泽，她满眼通红，但是此刻居然不觉得不自在了，反而开心。
整顿完情绪，云泽和她下了车，小区的路灯还在亮着现在已然是凌晨，小道上也没什么人。
“这个月你都这个时间点回来，这条路都是你一个人走吗？”
云泽观看着四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