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触感很快就消失了,云泽慢慢收回了扶着的手。
一个月了,她还是这么客气。
“烤串好了,是不是该端回去了。”她将所有的烤串放在了一个盘子上。
现在的烤架被一处东西遮挡住了,其他人背对着这里,也看不见这边的情况。
云泽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旁边,低着头,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余玲的脸上。
她这才能闻到云泽喝酒了,她抬起头,双眼澄澈干净。
因为云泽一直站在原地不让她离开的原因,她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云总,你喝醉了。”
她低着头没敢直视云泽。
“在我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为什么对我还这么生疏?”
他看着余玲对他保持着刻意的界限感,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对不起,云总,我不是故意的。”她下意识地道歉。
这句话更激怒了云泽,他目光盯着她的脸,似是要看穿一样,身体还不准备离开。
“你对我什么感觉?”
余玲还没回答,他就站起身来,挡在了余玲的身前。
他听到了脚步声,所以提前一步,害怕被别人误会。
“我想问烤串好了吗?”阿琳的声音响起。
余玲突然感受到了救星,从云泽的身后走了出来。
“我刚刚和云总烤好了一些,我们现在拿过去吧。”余玲端着盘子,跟在了阿琳的身后。
她回头看向云泽,他背对着自己,站在远处沉思,看不清他的神色,也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
周围的人吃着烤串,再一次扔着酒瓶,云泽也刚刚坐下,就转到了他。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们这一次多加了一个大冒险。
跟你旁边开始的第三个人,一起吃同一个棉花糖。
余玲正好就是这个位置,坐在那有些尴尬,局促地抬起头。
云婷知道这两人有点社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个对他们来说不太能接受。
但是云泽沉默没说哈,笑着附和大家。
余玲不想让自己扫兴,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两个人站在对面,白清婉拿来了一串不算小的棉花糖。
他们慢慢地靠近,棉花糖化在嘴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棉绸丝滑。
她已经不敢睁开眼看向对面,害怕对上云泽那双神情无限的桃花眼。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又是他那双熟悉的眼,嘴角还有一颗让人欲罢不能的泪痣,点缀着他的眼睛。
他就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千年狐狸,让人觉得欣喜,也会让人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云泽双眼一直盯着对面,从未逃避过。
看着余玲紧张皱眉的可爱神情,他突然有点想逗乐对面。
他吃的速度特别地快,直到鼻间的气息开始接近余玲,让她疑惑地睁开了眼。
她没想到两个人的距离这么快就这么近了,瞬间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也不敢继续往下吃了。
但是云泽不这样,他继续吃着,一步步慢慢地靠近了她。
她抿着嘴继续。
白清婉有点看不去了,“余玲,规则可不是用来违反的。”
她只能闭着眼,一点点往前吃着。
她想着,云泽既然一直在睁眼,太过于逼兀的距离,他也会有分寸的避开吧。
下一秒,嘴唇咬到了一小块及其柔润地方。
她猛的松开了嘴,看到了云泽嘴角处不算深,但是微红的牙印。
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白清婉默默看在了眼底,但选择什么也不说,就让这两个人在这里尴尬。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她站起身,脸早就红的像是个苹果一样。
云婷看着云泽奇怪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余玲在洗手间里,用冷水轻轻地打湿着脸,想让自己脸上的红晕消失。
“哥,你什么意思呢?”
余玲仿佛听到了云婷的声音,她缓步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云婷和云泽在聊一些事情。
“你最近问问题怎么莫名其妙的?”云泽本想抽烟,但是拿出烟盒的动作又收了回去。
这里还是公共场合,而且云婷在这里也不太好。
“你到底喜不喜欢余玲?”云婷直白得问出了口。
这让站在远处的余玲捂着嘴不敢说话。
云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么肮脏不堪的一个人。
现在能在云氏集团上班已经是万幸了。
有了那么多糟糕的经历,她也不想让自己再污了别人的生活。
“喜欢。”云泽没有掩饰,干脆利落地回答了这句话。
余玲躲在门口瞪大了双眼,心跳在此刻异常地快速。
云婷倒是不震惊,“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对人家好。”
余玲想起来之前在公司遇到的许多事情。
比如自己中途的入职让在其他岗位的女员工产生了极强的嫉妒感。
她们造了她和云泽的黄谣,她本赖对这些事情不在意。
但是随着造谣的人越来越多,她觉得这样子会影响到云泽的名誉,所以会一次一次地去澄清这些事情。
可惜杯水车薪,大家不相信他说的话。
甚至,她海被恶意锁在了厕所里边,出不去。
那一次她记忆犹新。
那天的午休时间很漫长,她吃完饭去到洗手间的时候。
她听到了有两个女生在讨论云泽女秘书职业的问题。
她本来想出去吸取一点经验,但是下一秒,学姐立刻说道:“不过人家和云总可不是普通的关系。”
“就是,身材也没那么好啊,不知道云总喜欢她做什么。”
“一旦第事情都没眼力见。”
云婷按着门把手最终没扭动。
“算了,我们走吧。”两个女孩离开了。
余玲来到了洗手台面前,洗着手本想甩干,下一秒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地声音。
“我没拿口红。”她注意到桌子上就有个口红。
她立刻回到卫生间,把门也给锁上了。
女人拿了口红,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公共场所。
外边的女生没说话,看着她指着地方向,立刻锁上了门。
余玲从里边根本看不到,只能听到细微的“咔擦”一声。
下一刻,外边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