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进云婷的耳朵里,让她有了沉沉的困意。
第二天,阿东死刑判决法庭的现场。
顾奕安坐在原告人席位上,阿琳和云婷坐在观众席上。
市内最有名的律师坐在上边。
阿东的另外两名小弟坐在旁边有些着急。
因为白求恩找的律师迟迟未到,这让他们心急如焚。
余玲坐在观众席上,让随便找的律师上了场。
那两名小弟以为是白求恩口中稳拿的律师,心也稳了下来。
经过几轮下来,阿东最终被判了死刑。
他坐在两位小弟的身边,似是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低着头沉默不语。
从白求恩没再来找他的那几天,他就明白白求恩反悔了。
两个小弟泪眼婆娑地看着阿东。
随着法院的木锤重重敲下,一锤定音,将他的生命定格住了。
两个小弟哭得拉着阿东。
云婷内心却一点也不同情。
这么多女孩惨死在他的手底下,这两个兄弟哭也不过是少了人带着他们赚钱。
阿东被人拉走,顾奕安也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低着头长呼了一口气。
楚行匆匆赶到,听着阿琳和他说了法庭上的事情。
三个人乘坐同一班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又剩下云婷一个人。
机场内,余玲站在远处观察着着一切。
看到云婷去到了洗手间,她也跟着走了上去。
云婷出来洗手时,看到了站在梳妆台面前的她。
卫生间门口早就放上了正在维修的牌子。
外边的监控密布,她担心被白求恩发现自己与云婷偷偷见面,只能在卫生间里和她说事情。
“云小姐,之前你和白求恩签的那份合同,最好尽快找律师解约。”
余玲急匆匆道。
虽然在国内拍摄一部剧,光是审批下来都需要一年,所以准备时间漫长。
但是白求恩可以利用这份合同要挟云婷陪着他去到国外拍摄。
到时候只有她一人离开,顾奕安没办法继续保护她。
而且白求恩在国外的势力远远大于国内的势力。
云婷点点头。
她很感谢余玲一直想方设法地帮着她。
“余玲,如果我说我想帮你摆脱白求恩,你会相信我吗?”
她突然抓着余玲的手,眼神里写满了真诚。
余玲想要抽回,头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
“不可能的,我比你更希望我能脱身。”
“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摆脱掉,我懂他会有什么方法。”
“我不想连累你,我只希望无辜的人能更少一些。”
云婷握着她的力道加重,眼角噙着泪。
看着她比自己还要年轻,年纪轻轻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云婷离开后,余玲站在洗手台前久久无法平复。
这是她第一次听别人说想要解救她。
多少年没被关系的内心渐渐地融化开来,这一次她泪水滴落。
寂静无声的卫生间里是她低沉的抽泣声。
整理完情绪后,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绝对不会被这样的人击垮。
除了卫生间,看到外边站着刚才的两个人。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余玲,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写满了怨恨。
她也知道了,也许是落下的巴掌或者是大声的训斥。
然而,意料之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反而面前的这两个人立刻下跪了,抬起头看着余玲。
“我们大哥走了。”
“但是我们看得出来,你和白求恩不是一路人,我们现在想投奔你。”
“主要能给口饭吃,我们为你做什么都行。”
那两个小弟哭哭哀求
但是余玲不同意,她摇了摇头。
“你们自己出去找点活做,比跟着我都强。”
这两个人跟随着阿东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而且既然能在这行干了这么久,什么残忍的事情肯定也做了一遍。
余玲是不会同意的。
如果真的收了这两个人,那么她也会成为同样的罪犯了。
那两个人痛哭流涕,跪着地不停地磕头,这让余玲觉得有些尴尬。
她看着两个人久久没出声。
“如果真的想改头换新,就应该自己出去找个政党的工作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坚决又自然。
两个小弟看着耶低下了头。
余玲来到了机场,看到了起飞的飞机,猜想那一行人应该回到了隔壁市。
下一秒,她手机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接通后,另一边发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白求恩打过来的。
他似是在笑,咧着嘴说道:“我就知道,这电话号码是你的。”
余玲的手机差点没拿稳,颤抖着又再一次扶住了手机。
“你猜我在你这个手机的通话录音找到了什么?”
“我找到了你和云婷的通话录音了,你可真是帮了她们一个大忙。”
说完,白求恩就挂断了电话。
那声尾音压抑住的阴沉笑容,让余玲手机直接从她的脸和手之间滑落摔倒在地。
按照白求恩的性格,现在在隔壁市,只剩下白清婉一个人在医院里边。
她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立刻出门打车来到了云婷的住处。
云婷下了楼,看着她又急又哭。
“白清婉有危险了。”
此时飞机起飞已经有半小时了,还有半小时才落地。
云婷也忙得不知所以。
现在的她干着急没用。
另一边的医院里,白清婉正看着书,病房门外敲着门。
她一如既往地打开了门,以为是护工,结果看到了白求恩。
他伪装成了医生的模样,但是那双眼让白清婉记忆犹新。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双眼睛带来的威力,看着对面她久久发不出声音,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白小姐。”白求恩还举起手,在这里打招呼,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非常的好。
他像是捕猎般地非常玩味,看着白清婉这样憔悴不堪的脸色,更是激起了莫名的开心。
白清婉立刻产生了木僵反应,全身僵硬。
白求恩直接将房门带上,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你最近过得还不错,现在看到我都不害怕了。”
他将她抵在墙上,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