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轻声安慰好白清婉。
秘密转接过后,云婷交代完了一切事情,叮嘱道:“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和我们打电话,别害怕麻烦我们。”
白清婉已经红了眼眶,抱着云婷,因为抽泣声的原因,让她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个人抱着,在安静的走廊上,窗外有合适的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
以前的恩怨瓜葛,在这一刻因为阳光的照耀全部烟消云散。
她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云婷和阿琳回到了酒店。
阿琳困得打了个哈欠。
云婷想了想,还是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项链。
这些天,阿琳陪着她跑来跑去,甚至为了她还义无返顾地冲上去,云婷觉得非常愧疚。
所以她去庙里求了一条项链,自己在外边镀金边。
当她拿出了那条项链,阿琳眼前一亮。
“你干嘛?”她有些奇怪云婷这个时候的动作,没伸手去接。
“我帮你求了一条项链,保平安的。”她说着,一只手拽着阿琳的手,将项链放在了她手上。
“我不收。”阿琳想要拒绝,想要还给云婷。
但是被云婷拒绝了,她很快就收回了手。
“无效。”
金灿灿的项链在她们的手里显得沉甸甸的。
“我帮你戴上吧。”云婷说完,伸出手给她戴上。
那条项链做工不老土,反而加了精致的小饰品,项链细条。
阿琳伸手握住了前边的小图案,更加感动,直接落泪。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好朋友的礼物。
“别哭。”云婷轻轻地拿着衣袖的角给她擦掉了眼泪,轻声安慰道。
这也是阿琳第一次被别人惦记。
“我是真的希望你平安。”云婷说着,将她抱在了怀中,任由阿琳哭泣。
晚上,云婷忙完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顾奕安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是他在和别人谈判的现场照片。
照片的桌子上许多都是云婷爱吃的菜。
他发来了一条语音:“你肯定喜欢这家,我们下一次就去这吃。”
云婷笑了一声,翻了个身看着手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自己。
她回了句好,还交代了今天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楚行来到了审讯室,看到了阿东。
他情绪比昨天好了一点。
这一次,余玲也跟了过来,站在旁边听着。
“你的两个兄弟真是做得不错,居然找到了我想要的人。”
白求恩似是炫耀,这两人对阿东无疑是左膀右臂。
阿东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现在只能靠他才能离开这监狱,所以他只能忍着。
“等你出来,你带着两个兄弟为我办事,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他说着,眼神里复杂的情绪闪过一瞬间。
被阿东捕捉到了,他表面点点头:“行。”
他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余玲。
见阿东一直在看她,白求恩回头对上了余玲的眼神。
“怎么?你喜欢?”
他开了个玩笑,笑声有些**。
“怎么可能,我有老婆了。”阿东注意到余玲的情绪低落,也跟着开玩笑回了一句,气氛有一种诡异的诙谐。
余玲没想到白求恩会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开她玩笑。
她彻底对白求恩这人失望了。
这么多年在他身边尽心尽力,成为了他最得力的棋子。
但说白了,失去余玲,对他只是多了一张往外泄密的嘴。
这些年,余玲解脱了数个在他手里饱受折磨的可怜人。
但她始终解救不了自己。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最终她死死掐着大腿外侧的肉,让自己不落泪。
那些眼泪早就在仁青他的那一天流尽了。
白求恩带着余玲来到了那家私人医院。
其实余玲今天早上在树下网商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白清婉。
当时她正在欣赏外边的风景。
但是白求恩没注意到上边。
她立刻站在树下显眼的位置,想要让白清婉注意到她。
直到后边白求恩往上看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她已经不站在窗户那边了。
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白求恩打算一个个寻找房间,他一定要揪出白清婉的行踪。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寻找,一间间病房门被打开。
里边的许多病人对他们破口大骂。
但他们像是不在意一般,一意孤心地往前冲着。
余玲在旁边心都要提起来了。
距离白清婉的房间越来越近,她不自觉地捏着裙子的布料,有些害怕。
白求恩抓住了这一点小细节,在打开白清婉的房门之前,他松了手。
“你们去检查下一个。”他吩咐着另外两个人去打开别的病房门,握着这个门把手不动。
他转过头,看向余玲。
“你开这个门。”白求恩像是在和她玩着心理拉锯战。
余玲强壮镇定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你在干什么?”白求恩立刻一只手牵制在了她的脖子上,脸色骤变。
这条走廊来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非常少,所以没有人发现到这边的异样。
说完,他伸手一拽,直接将余玲拽开了房门,一只手打开了门把手。
里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的哭泣声,旁边还有一个辛苦照看的母亲。
白求恩翻找了旁边的柜子和检查窗帘后边,都发现不到人。
“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报警了!”那名母亲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立刻对着他吼道。
直到他回过头,一道锋利的眼神直接杀了过来,那名母亲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白求恩走之前对着病房里扫视了一圈,才离开。
走之前,他看着还趴在地上的余玲。
“你刚才为什么犹豫,我问你话!”他听不到余玲的回答,直接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名母亲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也跟着颤抖。
余玲没说话,疼得汉从脸上掉了下来。
“我问你话。”白求恩直接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眼神狠戾,眼眶被逼得猩红。
余玲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无力地瘫着,只有头发的拉扯疼痛感让她没办法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