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看到那健硕的肌肉,顾奕安在对面的眼神都快将她活吞了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服务员上完了所有的饭菜,云婷这才放松地看了他一眼。

“可以吃了。”她说着,夹起菜放到了顾奕安的碗里。

他拿起筷子,“这就是你进这家店的原因?”

云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神躲闪了一下。

但是现在事情都发展成这样子了,她再解释下去就怪怪的,于是她说道:“是啊,偶尔换换眼。”

顾奕安被气笑了,吃了她给的菜。

“怎么?我比这些人差?”

云婷假装没听到,低着头吃菜,“我可没这么说。”

“行。”他仿佛自嘲,低着头吃饭不说话。

到了晚上,云婷进到大宅,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平常这时候,女佣都会上前帮他们拿外套,今天大宅没开灯,静悄悄的。

偌大的客厅只有微弱的微黄灯,这让她感觉到一点寒意,怪吓人的。

她伸手想要触摸墙壁上的开关键,一下子被一双手抓住。

门已经备顾奕安关上并且反锁。

“怎么了?”云婷还没说完,立刻被顾奕安吻了上来。

她的手被顾奕安抓着,带到了他腹肌处,呜咽声尽数被他吞没。

手渐渐从顾奕安的衣服下摆处探进,随后在他腹肌上摸索着。

“比那些人差吗?”他趁着云婷喘息的机会,恶劣地问着话。

她现在大脑极度缺氧,完全空白。

还没等她缓过来,稀稀落落的吻又覆盖上来。

她的手还不断被顾奕安带着,手的温度也渐渐变得滚烫。

没想到他还因为晚上的事情计较。

“你是最好的。”云婷说了这句,他才消停了下来,像是得意洋洋的小人。

云婷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她有些无语。

开灯后,她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为了赶上明天的飞机。

晚上,顾奕安没折腾她,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云婷启程去到了拍摄的地方,阿琳和她同一排的座位。

两个人一下飞机,导演和编剧都在欢迎。

两个人来到剧组后,安顿好了东西在酒店里边,在现场和别人聊了起来。

有个八卦传言,说是之前林安路知道云婷来参演这部剧,争着要过来当女二。

但是因为云婷极力推荐阿琳,所以她参演失败。

这让她解了心中的恨意。

上一次因为这两人,她和顾奕安差点命丧黄泉。

另一边,顾奕安在办公室里边忙着,收到了一封来信,但是这封信是匿名。

一般信件都会储存在公司的邮箱里边。

因为外面的垃圾信件太多了,所以顾奕安几乎不看。

像这种需要送到本人的手里,除非是大型集团或者和他合作密切的企业,才能做到。

顾奕安查看信的封面,想要知道是什么人送来,但是只看到了匿名。

匿名的人这些年来几乎没有。

顾奕安只知道父亲那辈的会有匿名。

顾奕安拆开了那封信,发现上边的字迹过于熟悉,他轻皱着眉头。

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们很快又能再见面了。”

这句话是用红色墨水写下的,还有一股股的墨水往下流,看起来十分惊悚。

像是一封恐吓信。

但是寄件需要实名制,他立刻交代给了李德,让他查一查这封信的来源地。

他总感觉这封信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能与顾家抗衡的也就那几个,但是不至于需要到恐吓的地步。

李德受命,立刻带着信件去查。

云婷和阿琳在周边看了一圈。

这里太靠近郊区了。

并且这边的交通不发达,就连地铁也没有,最近的公交车站都需要步行半小时,因为路程是山路,所以车子也开不进来。

她们的行李都是随身的助理拿着。

导演组让她们忍一下这恶劣的环境。

因为这部剧的女主前期是在非常落后的乡村里开始成长,所以为了贴近剧,大家不得不来到乡下。

云婷和阿琳能接受。

琢磨好演技才是硬道理。

白清婉和林安路都被同一个有名的剧组找上门来,给出了不少的报酬。

她们按照着地图,没看着前方,只顾着低着头看手机。

结果头撞在了一起。

两人面面相觑。

来到这里的无非是一个目的,都是需要拍戏的。

还没等两个人吵起来,旁边的一位穿着职业女性装的人站在她们身边。

“是过来试戏的吗?”那个女人笑起来温柔,说话的声音毕恭毕敬。

两个人的气焰顿时全消,立刻对着那人说道:“是的。”

说完,她们对视一眼,仿佛空气中有火焰在窜。

那个人鞠躬说道:“好的,二位随我来。”

两个人来到了内部,里边的装修豪华,看起来跟外边的大楼风格不太一样。

“里边请。”那个女人俯下身,手臂指着一个方向。

那个门敞开的,两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她们刚迈进去,女人立刻把门关上并且反锁。

两个人注意到面前中央坐着一个男人,他坐着靠背的转椅,背对着她们。

等到他缓缓转过身,那张脸让她们吓一跳。

这不是和白求恩一模一样的脸吗?

这下,两个人震惊住了,只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样,身体动弹不得。

“你不是……死了吗?”白清婉瞪大了双眼,捂着嘴不敢说话。

白求恩确实是死了,还是新闻报道亲自拍到的照片。

那男人双手搭在下巴,歪着头,看起来偏执疯癫但是带着禁锢。

仿佛随时都可以发生情绪暴走的情况。

她们可不敢继续说下去,害怕他看不顺眼立刻对她们施以暴虐。

“死的可不是我。”这男人说话带着温柔,盒那晚的人不一样。

“那天死的可是一个废物。”说完,他起了身,手指顺着桌子,身体走着。

两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疯狂地想要逃离。

“废物都不配活着,不是吗?”他说完,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神带着戾气,扫视着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