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啊?”

段嘉姝凑近,眼底闪烁着暧昧的光,“他会不会和容恒一样,也……”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前几次擦枪走火时偶然觉察到的规模,以及还在昆仑山时亲眼见到的景象,盛新月飞速红温,直接否认三连:“那不可能,不存在,你想多了。”

“哦……”

段嘉姝拖长了声音,“好幸——福啊,姐妹。”

“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咳咳。”

段嘉姝装模作样地干咳两声,“蛇好像都有两个。”

“两个什……”

话才说了一半,盛新月猛然反应了过来,“你在说什么!”

“哎呀别急别急,我这不是为你以后着想嘛。”

段嘉姝拍了拍她的手,“蛇都有……嗯嗯,那你说,龙是不是也……,毕竟龙可比蛇牛逼了不是一点半点啊,那这方面也得……”

盛新月:“……”

她切了一块牛排丢进了段嘉姝的盘子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段嘉姝用叉子拨弄了两下,挥手找服务生换了筷子,这才夹起一块牛排放进了嘴里:“味道果然不错,话说回来,你那些个前妈前爸,不是很疼谭卿卿吗?”

“现在容家倒台,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但是我刚才听他们的意思,竟然还打算继续之前的婚约,莫非是觉得容家还能起来?”

盛新月嗤笑一声:“他们是疼谭卿卿,但是容家和谭家搅合了这么多年,哪能这么容易就切割开,两家背地里的脏事儿不见得少,要是把容家逼急了,谭家肯定也会被咬出来,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而这种时候,只要维系之前的婚约,就能稳住容家,和整个家族比起来,谭卿卿一个人的牺牲又算的了什么?他们是爱谭卿卿,但是前提是并不是在做选择题的情况下。”

段嘉姝“啧啧”两声:“你当时是故意带走谭卿卿的吧?”

盛新月面色不变:“什么意思?”

“我能看出来啊。”

段嘉姝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又调转过来,指向盛新月的方向,“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看穿这种小手段不是轻而易举?”

“谭卿卿是锦鲤转世,如果她能留在容恒的身边,受到锦鲤之气的庇护,容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的,甚至还可能会遇到别的贵人,不过你带走了谭卿卿,就直接断绝了这种可能性。”

盛新月看了她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说:“你说是就是吧。”

-

盛新月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正要输入密码,门口响动一声,谢知宴已经从里面开了门。

温暖的灯光顿时倾泻而出,盛新月诧异:“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里面的人一把扯了进去。

“喂!”

嘭——

房门重重合上,背后是冰冷的门板,前面是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身体,盛新月被抵在中间,一时间觉得呼吸都有些苦难。

有什么冰冰凉凉,手感异样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手腕。

龙角顶开发丝钻了出来,谢知宴紧紧盯着她,瞳孔的颜色幽幽转为红色,隐约有黑色的鳞片在他眼下浮现。

光从背后打了下来,盛新月被覆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中,抬眼正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她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

妈的,这种人外感……

真的好带感。

她动作隐秘地吸了口气,才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还时间这么精准地打开了门。

“我能听得到。”

冰冰凉凉有些硌人的尾巴在手腕上缓缓滑动,一节一节,上下起伏,每顿一下,盛新月的心也跟着跳一下。

“你早就收了我的聘礼。”

谢知宴声音发沉,“那是我的全部身家。”

“是么?”

盛新月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拿到乾坤袋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想起一些东西了吧?”

“你知道那是之前给我准备的聘礼,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我收下。”

她故作苦恼,“那时候我可不知道是聘礼,你有着骗人的嫌疑啊,要是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话,我肯定就……”

“就什么?”

谢知宴呼吸一下紧张起来,“你不打算要了吗?”

盛新月没说话,左手却是缓慢解开了缠在右手手腕上的龙尾。

看着她的动作,谢知宴瞳孔骤然收缩,明明身体紧绷,却根本连半点的反抗都不敢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尾巴被迫和散发着温度的手腕分离,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们相识的时间太长,他太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在玄学大陆的时候她就喜欢自由,他甚至在想,盛新月能给他一个名分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还提起了乾坤袋的事,是不是有点儿道德绑架的意思,确实自己之前占了一个信息差的便宜,所以惹得她有些不快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谢知宴脑中已经掠过了上千条想法,因此当他猛然发现盛新月的手还攥着自己的尾巴并没有松开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主动把角和尾巴露出来,又是想勾引我?”

盛新月缓慢抬起眼皮,一语点穿了他的想法。

她在昆仑山的时候表现出过一些小癖好,转头谢知宴就实施了行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

谢知宴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盛新月的掌心猛然收紧,他当即闷哼一声,瞳孔骤然收缩。

盛新月就当没觉察到他的异样,手指慢条斯理地顺着那一节一节缓缓往上爬。

她明明才是被抵在墙上的那一个,看似处于下风,却已然拿捏了命脉,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轻微颤抖。

目光向下瞥了一眼,耳边又想起段嘉姝在餐厅说的话,她竟然把谢知宴和容恒相提并论,盛新月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就是不可能嘛……”

不过关于段嘉姝提到的和蛇相关的那个话题……

要不也浅浅论证一下。

“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