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一大两小正面面相觑呢, 明月怀里抱着俞烁进了家门。

“你们三个怎么站在这里呀?”明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问道。

不等苏姚回答,俞锐和俞蔚两人在用一种恳求眼神看向她, 那意思就是在暗示她不要告诉明月。

苏姚是觉得没啥不能说的, 又不是犯了什么错,就是几个孩子在玩闹之间不小心发生的事情,还与他俩没有任何关系。

本就可说可不说, 既然他俩不想, 那就不说了。

“没啥事, 我过来给你送点干货, 来到家里没看到你, 你去哪里了?”苏姚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能力明显强于俩小崽子。

苏姚把明月怀里的俞烁塞到俞锐身上,“带着弟弟去玩, 让你妈歇歇。”

俞锐这次十分听话地接过弟弟, 但是怕苏姚告状, 只带着俞烁在不远处玩耍, 没有走远,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

走了这么远的路, 明月脸上发热,她用手轻轻扇风, “我娘家的事情,刚才突然找我过去, 不是什么大事。”

苏姚哦哦了两声, 她娘家的事情, 那应该是跟亲爹有关, 明月那个亲爹年前摔了跤,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现在不能下炕。虽然父母对她不好,但那到底是亲生父亲,不管不顾的话在道义上会被亲戚邻居指责。

“既然见着你了,那我就先回家做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给你带的干货放在你家锅台上了,那个虾皮得赶紧吃,不然容易坏。”

明月应了一声,就把人给送到了街门口。

苏姚没有告密,而且这么快就离开了,俞锐和俞蔚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小孩子,这事再是跟他们没关系,也心里没底气,不敢让家里知道。

但即便是苏姚没有告诉明月,明月在当天晚上就通过其他的渠道知道了。

见明月知道了,俞锐也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明月,说罢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又补充了一句,“苏姚阿姨说不是我们的错。”

明月也知道这事不是俩孩子的错,但她向来礼数周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就带着两个继子以及两斤鸡蛋到尤宝全家了。

尤宝全家里,即便冯璐不用上班,但她也不会做饭,都是尤团长下班回家再做饭。

今天尤家的晚饭要比别人家晚一些,因为尤宝全刚回家,冯璐指着冯昱的额头,跟他好一通抱怨。

冯昱脑袋里还有亲生父亲的记忆,他一直以来对这个继父的感情都很平平。尤宝全本身是一个严肃的性子,虽有心跟继子亲近,但想和做终究是两码事。

所以冯昱不大亲近尤宝全,在冯璐哭诉时他只觉得吵得很。

冯璐将他不小心摔倒,归咎为被俞家两兄弟故意推倒的。冯昱不耐地站起身,“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是不小心摔的。”

对于继子和媳妇之间的矛盾,似乎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对,尤宝全正左右为难呢。

明月是在这时候进了尤家的大门,她跟人家不熟悉,只在门口处扬声问,“有人在家吗?”

其实这都不用问,家里的灯开着,肯定有人在家。

尤宝全也想避开家里的这个情况,于是就往外走了两步,说道,“家里有人,进来吧。”

明月进了屋,假装没看见家里凝重的气氛,依旧仰着笑脸,“我回家的时候,听说咱家孩子在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头,现在还好吧。”

可得事先声明,你家孩子摔到脑袋,跟我们家孩子没关系,别想往我们家孩子身上赖。

“早说了多少遍,别总跟小伙伴一起玩危险的游戏非不听,这下好了。不过嘛,小孩子不经过摔打也长不大。”

明月冲着冯昱摆摆手,“来让婶子看看,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冯昱乖乖地走到明月面前,仰头让她细细察看。

明月因为养了两个淘气又蔫儿坏的继子,特别喜欢乖乖巧巧的男孩子,偏偏冯昱就长了一张乖巧懂事的脸。

“还疼吗?”

冯昱摇摇头。

明月笑道,“婶子给你带了点鸡蛋,让你妈每天给你煮上一个吃,头上的伤很快痊愈。等养好伤以后,再跟两个弟弟一起玩。”

冯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几个鸡蛋而已,还真当是什么灵丹妙药了,每天一颗药到病除。

她从前的性子就是这般,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不屑,都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了。

饶是尤宝全本身不会做人做事,也觉得不能这样,他赶紧把明月带的鸡蛋接过来。

真不是要占便宜,家里也不缺这些鸡蛋,不过是如果不接的话,人家怕是真觉得是咱们嫌弃鸡蛋寒酸呢。

“真是劳烦弟妹操心了,我们以前在前线的受伤,做梦都想能吃上鸡蛋,这小子运气好。”

冯昱也乖巧地跟明月道谢 “谢谢婶儿。”

本来客人上门,该留人多聊上一会的,尤宝全就怕自家这老婆多说多得罪人,压根不敢留人,说上两句就把人给送走。

回家以后,对冯昱的态度倒是有所转变。

尤宝全听说冯璐下午的时候竟然还去俞家想找人家家长,他气的够呛,娶冯璐回家以后第一次冲她发火,“孩子都说了多少次,你还过去找人家。”

“人家俞营长替我去拉练,我才能在家照顾你们娘儿俩,结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人家家里找麻烦,你觉得这像话吗?”

自打结婚以来,男人都是百依百顺,这是他第一次发火,冯璐没反省自己,反而委屈得不行,“就是怪他们家孩子带着冯昱出去,结果却没把人照顾好,冯昱才会摔倒受伤,我去找人要个说法又能怎样,还不是怪你没出息,我们娘儿俩得跟着你一起受苦。”

这话就完全没道理了,俞锐和俞蔚年纪比冯昱小,哪有叫俩弟弟玩的时候照顾当哥哥的道理。

尤宝全不是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冯璐想骂他,那骂上两句就是了。

尤副团长家的家庭矛盾,以尤宝全单方面退让结束。

而周副团长家,周副团长本人正在陷入困境之中。

好容易把苏建华送走,周言安上炕以后,正准备把老婆捞到自己被窝里,结果却遭到了媳妇的反抗。

“你说过等隔壁没人了就可以,”周言安控诉的看着她,“你反悔了?”

她是这样说的,也没有反悔。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出现了突**况。

苏姚也有点心虚,“没有反悔,但是这两天不行。”

周言安耍赖一般把人抱紧,坚决不让人离开。

“为什么这两天不行,你就是反悔了。”

身体跟他紧贴着,苏姚不自在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发生血案。

苏姚抬头亲亲他的唇角,“乖啊,这两天生理期,不行。”

周言安的凤眸微微瞪大,脸上出现某种可疑的红晕。

他知道什么是生理期。

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垮下来,跟白日里俞锐的表情有点像,蔫头耷脑的大狗。

苏姚看他明白了,就拍拍圈住她腰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只是一起睡,我不做别的。”

不做也不要睡在一个被窝里。

“不行,我要自己睡。”

周言安试图继续耍赖,“昨天都可以一起睡。”

“今时不同往日,小同志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见她态度实在坚决,小同志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环住她的胳膊。

苏姚实在是不习惯在生理期跟人亲密接触,还不等心里松口气,就被人扳过脑袋,进行了一个脖子以上的亲密接触。

结束后,苏姚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呼吸,而他身下的人反应也不比她好多少。

苏姚还是爬回了自己被窝里,对面那人眼角发红,显然是难受得狠了。

她心里止不住地幸灾乐祸,既然知道她不可能留下,他这明显是在自找苦吃。

不过,即便小舅子滚蛋以后,就迎来了大姨妈,周副团还是相较于小舅子在家的时候,更为放松。

家里只有两个人,时不时亲亲抱抱也不担心叫第三人看到。

干不了别的,难不成亲两下还不行。

苏姚说是生理期不愿意跟人有亲密接触,可真当周言安的脸送到面前的时候,雌激素刺激下,对于亲亲抱抱这样的举动,她不仅不抗拒,反而十分享受。

不过好像老天爷诚心不想让周团长如愿,在他终于数够七天之后。

家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姚正在淘米,周言安在她身边挨挨蹭蹭地,小心翼翼询问她是不是可以了。

她正想着,果然是男人,外人面前看着别管多正经,其实最关心的还是那档子事。

苏姚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打趣周言安。

周言安面上发窘,但明显脸皮厚了不少,“我们是两口子,做点两口子才能做的事,不要紧吧。”

两人之间话没说完,周言安听见大门被推开,立刻收回搭在苏姚肩膀上的胳膊,退到灶前的位置,外人进来是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两人之前是在抱在一起的状态。

苏姚向外看去,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来人是明月,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她不在家里,是过来借什么东西吗?

但看明月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又不像是过来借东西的样子。

苏姚快走两步迎上前,“怎么了。”

被苏姚温暖的手握住,明月险些掉下泪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有你一个好友,就过来找你了。”

这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过来寻求安慰的样子。

苏姚拍拍她的手,把她带到东屋去,用暖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先喝点水。温柔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月呆呆愣愣地坐着,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那种不愿意跟人交谈的状态。

周言安在堂屋里,把苏姚淘好的米放进了锅里,煮熟以后,明月也依旧没有开口。

还是俞淞找上门,苏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姚看这模样,大概是小两口吵架,但对于过了快一个小时,俞淞才找上门的举动不太满意。

俞淞也委屈得很,明月离开以后,他先是回了明月的娘家去找,没找着人,又去了曾经住过的那个家——仓库的门房,去找了一通都没找到人,回到家里还是大儿子提醒是不是去找苏阿姨了。

明月跟娘家不亲近,但凡有更好的选择她都不可能回家。

俞淞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上门来找,没想到过来在苏姚这。

见到明月,俞淞就打算把人给带走。

他好声好气地说,“明月,你误会了,我跟那个女同志真没啥。你跟我回家吧,别在人家家里待着,周团家还得吃饭呢,你在这周团和小苏同志都没法子吃饭了。”

虽只有短短一句话,这其中蕴含的信息量一点都不少。

苏姚以一种十分意外的方式,吃瓜吃饱了。

好像知道他俩为啥闹矛盾了,俞淞跟别的女同志走得近,然后叫明月给看见了。

明月即便是听见俞淞的话,也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俞淞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四周观察了一圈,想在周围找到能够提供帮助的人。

这一抬头,苏姚的视线正兴味盎然地在他和明月之间来回转悠。很明显她不会帮忙,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再把视线转向另一个人,不远处正面无表情的周言安,行吧这人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帮助。

不得不说,俞淞的某些判断是正确的,诸如他认为苏姚回火上浇油。但是认为周言安不会帮他,这个判断充满了局限性。

周言安如今正怕走了一个大姨妈,来了一个大姑姐,恨不得俞淞三分钟之内把人给哄好带走,以免影响今晚的夫妻生活。

俞淞始终没让人开口说话,苏姚看不下去了,她觉得夫妻吵架最忌讳这种冷战,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谈得来就处,聊崩了就离,多打点事。

这种一直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苏姚坐在明月身边,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别生气了,不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你要是生气就打俞营长两下,直到出气了为止。”

俞淞当兵的出身,糙得很,明月那粉拳软绵绵地打在他身上,还不一定是谁疼呢。

而且俞淞每天跟战友操练,战友碗口大的拳头往身上招呼都不觉得疼,哪怕明月更加用力,他也能受得住。

只要别再生气就行。

苏姚也想到了这一点,拿起家里扫炕的笤帚,“俞营长皮糙肉厚,打他别伤着你,你用这个吧。”

俞淞眼角直跳,周团爱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明月原本无波无澜的一张脸,在看到苏姚递到她面前的笤帚时,终于有了变化。

俞淞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周言安,管管你媳妇吧。

然而苏姚令俞淞额角直跳的动作还在后头,她一把搂住明月的肩膀,“俞营长的人品,我们大家都有口皆碑,是不是误会啊,你至少应该先听他解释,再给人判刑不是?”

苏姚的性子,向来是劝分不劝和。不过她觉得这次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她看过原文,俞淞不是那种跟女孩子没有分寸的性格。

她可以说俞淞长得丑,可以说俞淞把家务都推给媳妇,但在原文之中,俞淞在男女关系上,没有让人能够指摘的地方。

当然了,说是在原书之中,也许是跟现实有所出入,也不能将原文奉为圭臬。

虽说苏姚搂住明月的动作,叫俞淞看着直皱眉,但好歹是在替他讲话,俞淞别过眼睛只当没看见。

俞淞点头,“你先听我解释,我跟那个女知青只是在路上遇见,说上了两句话,你看见就给误会了。”

他还挺委屈的,就是单纯的同志关系,明月只看了一眼怎么就能误会呢。

还不等明月开口,苏姚先指责,“话不能这么说,明月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会误会你和那位女同志的关系,那证明你们并非白玉无瑕。”

多善解人意的一女主,都气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简单地说上两句话。

俞淞头疼,好吧,不火上浇油就不是苏姚了。

苏姚自以为温和地说,“你要不好好反省一下?”

俞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哪里有问题,苏姚都恨不得叫男德满级毕业生的周言安给他打个样。

明月这时却突然开口了,“你先回家吧,我想跟苏姚一起住上一晚。”

这就没法劝了,那边明月神情平淡,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快回去吧 ,别把孩子单独扔在家里,三个孩子都还没吃饭,你回去给他们准备一下吧。”

俞淞这时候就好像是情商突然下线似的,对着明月说道,“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三孩子都离不开你,老三除了你谁都不亲。”

苏姚觉得俞淞火上浇油的能力比她强多了,明月是谁,三个孩子的后妈,你莫不是失了智,妄图通过唤醒母爱,让她跟你回家。

也怕明月越来越生气,苏姚不耐烦地赶他离开,“行了,你快些走吧,今天明月就留在我们家,放心吧,肯定会把媳妇还你的。”

俞淞腹诽,就是因为交给你,才不敢放心好么。

不放心归不放心,明月铁了心地不回家,他也没有办法。

发愁的不止俞淞一个人,周言安心里叹气,家里的西屋都快要成招待所了。

实施情况,比他想的还恶劣,家里的被子叫苏建华睡过还没有拆洗,自然不可能让明月一女同志住进去。

俞淞也不记得把明月的被褥给送过来,苏姚就说,“不然晚上你跟我睡一个被窝里。”反正都是女孩子,两人都瘦,睡在一块也不存在被子大小不够用的情况。

这明明是他今晚的待遇,周言安得不到,自然不可能叫其他妖艳贱货有这个资格。

他主动提出,“我去俞营长家,让帮忙送床被褥过来吧。”

明月不太习惯跟外男相处,她越发的靠近苏姚,“不用了,这实在是太麻烦了,我跟姚姚睡一床被褥就成。”

周言安心中腹诽,跑一趟有什么麻烦的,有人要跟他媳妇睡在一个被窝里这才麻烦呢。

不过,不等周言安让去俞家让送床被子过来,俞锐和俞蔚一个抱着被子,一个拖着褥子,把明月的被褥主动送了过来。

俩小的也知道父母正在闹别扭,虽然跟后妈相比心里更爱亲妈,但这个家离不开后妈。

尤其后妈只是缺席了一个傍晚,家里就好像停摆了一样,亲爸煮的饭煳了,炒的菜不像是人吃的,像是猪食。

小哥俩以前都不可能吃这样的饭菜,更何况是被御厨后人的明月养了大半年,嘴巴特别刁,等闲饭菜都没法子入两人的嘴巴,更何况是猪食。

两人宁可饿着,也绝对不吃。俞淞自己做的饭菜,自己不可能嫌弃。他是受过苦的人,险些被饿死,只要能吃进肚子里,就不可能嫌弃。

经过这顿饭,俞锐深刻知道这个家不能没有明月,于是他讨好似地,去把被子送给明月。

还一副贴心大宝贝的模样说,“我爸就是那个狗脾气,您别跟他置气,不值当的,在苏阿姨这里住两天散散心,您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替您好好教育一下我爸,保证让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俞蔚配合似地点头,“没错。”

俞锐说着卖起惨,不过他不说他和俞蔚晚上都没吃饱饭。也是知道明月心里更喜欢小不点的俞烁,于是就说他爸做的饭不好吃,老三吃进去但是都给吐了,可怜的很。

还是明里暗里地想让明月回家。

苏姚摆手让俩人赶紧回家,“赶紧回去。”

俩人被她赶苍蝇一般的动作,赶回家去了。

晚上周言安不大乐意地搬到西屋,他本来的位置被让给了明月。

和明月并排躺在炕上,关了灯以后,她才说出自己为啥闷闷不乐。

明月长叹一口气,说出自己心里话,“就是觉得嫁给俞淞以后事儿特别多,得给他伺候孩子,得顾忌他前头丈母娘,本来想着他在男女之事上从不含糊,这也是个优点。今天才知道,他还挺能招蜂引蝶的。”

想想今天那个女知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得意挑衅的表情,让她心里膈应得要命。

偏偏人家只是正常聊天,显得她这个当媳妇的,连男人跟女同志聊天都没办法接受,这是得多小气啊。

她越想越来气。

苏姚肯定百分百支持自己的小姐妹,“那就是他的不对,他又不是傻子,女同志有没有那种心思,他还能察觉不到,能察觉到但是不拒绝就是他的不对。”

还是周言安好,光靠他那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就没有靠近他的女同志。

当然,这话苏姚没说出口,人家正吐槽自己男人闹心呢,你说你家男人多么守男德,这是何居心。

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却不承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真有人不顾周言安的冷脸,主动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