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你可能是害怕鬼,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暗示,才会臆想出来一个不存在的声音。”南宫墨看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惊恐越来越强烈,不忍地安慰她。
楚明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太子殿下,我们快点走吧。”
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从密道里出来了。
密道的出口竟然在一片树林里面,这是一片乱葬岗,犯错的宫女和太监死了就埋在这里。
她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离开了这里,走了几丈远的路程,宁寿宫的两个宫女竟然急匆匆地赶来了。
“璃王妃,你到哪里去了?太后等你很久了,快跟我们来吧。”
楚明月已经被宁寿宫的人吓出心理阴影来了,她一点都不想去看望太后,只好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南宫墨。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冲着她微微点头,示意她没有危险以后,楚明月才跟随着那两个宫女一起去了宁寿宫。
又过了半个时辰,楚明月被宁寿宫的嬷嬷护送着,来到璃王府马车停放处,安然无恙地从宫里回来了。
她默默地想着,一定要弄两个会功夫,又对她忠心耿耿的侍女陪着她了,省得遇到危险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燕儿是她的丫鬟,虽然忠心,但她太过在乎自己,看事情的眼光也太短浅,藏不住事儿,不能让她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就在楚明月出神的时候,她无意识地伸出手到了衣袖里,竟然摸到了一张纸条,打开来看,竟然是南宫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留给她的。
“楚小姐,你进宫连个丫鬟都不带,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拨给你两个会武功的侍女,让她们能在关键的时刻保护你。你要是同意,三天之内在璃王府外面的那棵柳树上系一根红色的丝带,我就会想办法制造机会,让你买下那些侍女。”
看到这张纸条,楚明月感动极了,她穿越以来,一直身处绝境,南宫璃冷眼旁观,反倒是这个双腿残疾,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殿下,一直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
南宫墨真是个好人,哪怕他的好,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利用价值,但他依然是她的恩人。
楚明月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她决定今天夜里就去那棵大柳树上系一根红丝带,一定要有丫鬟保护她,不然她真的太被动了。
回到璃王府,她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往她的院子里走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南宫璃竟然在她的院子里等她了,看到她脚上用纱布包扎的伤口,男人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
“你进宫一趟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的脚伤得很严重吗,疼不疼?”
楚明月幽幽地看着男人,像是要将他给看穿,想问他,是不是这家人心都是黑的,杀人不眨眼,只要是他们看不顺眼的人,都要除掉?
南宫璃被她幽暗不定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又哪里招惹你了?”
“我今天在宫里遇到杀手了,他们绑架了我,要把我烧死在一座废弃的宫殿里。璃王殿下,你觉得是谁恨我入骨,不惜在宫里也要弄死我。”
她的语气指向性太过强烈,南宫璃被她气得直接炸毛了,“你是什么意思?你认为买通杀手的人是母妃或者宝珠吗?楚明月,我母妃和妹妹虽然有时候不讲理,可能会欺负你,但绝对做不出买通杀手的事情来。”
“再说了,宫里根本就没有杀手,她们就算想买凶杀你,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可以用。你能不能别总是用阴谋诡计来想我的母妃和妹妹,她们是你的家人。”
楚明月冷笑了一声,神特么家人,那是恶毒婆婆和恶毒小姑子,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觉得我会冤枉你的家人吗?璃王殿下,那些杀手死之前,我可是撬开了他们的嘴。有人亲口承认是宝珠公主派他们去要我的性命的。”
“好像不久之前我才治好了宝珠公主的肺病吧,她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不害怕遭到报应吗?”
南宫璃被她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得心虚,更生气了,“杀手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吗?宫斗有多残酷你不知道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什么事情没有?”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脑子呢?宝珠哪怕恨你,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使唤得动宫里的杀手。你怎么非要把我的家人往坏处想呢。”
楚明月跟南宫璃一点都不想争执下去了,“王爷觉得没有证据,那就是没证据吧。我在这里对天发誓,想要害我性命的人,不得好死,我没有害过任何人的性命,谁欺负我,总有一天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璃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没事总是诅咒别人,你有一张乌鸦嘴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的伤势严重吗?珍儿她那边发高热了,怎么都降不下来,你去给她看看吧,别让她烧成傻子了。”
楚明月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难道她看起来那么像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吗?
南宫璃使唤她竟然这么上瘾了?
“她受伤昏迷,发高热是难免的。让她的丫鬟用温毛巾帮她擦脸和脖子,手心和脚心,多擦几遍,很快就能降下来。”楚明月丝毫没有要去替孙婉珍检查身体的打算,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喝茶。
南宫璃很不满意,“要是珍儿颅内出血怎么办?你不是说她撞墙很严重吗?颅内出血是会有性命危险的,你是神医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王爷,是你说不让我不要随便出头,医死人会让璃王府蒙羞的。孙侧妃的伤情,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若她真的颅内出血而死,那也是她的命。你该不会指望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