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让奴婢伺候您歇下吧!”春喜说话时,整个人的身体显得有些软绵绵的。
看来是闻了这个房间的香以后导致的,反观夜玄卿,目光清澈,没有丝毫受这香影响。
春喜一边朝她走着,一边开始脱着她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
待走到夜玄卿身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脱光了!
就这,人家夜玄卿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情动,没有迫不及待,更没有春喜想象的失去理智。
“星河!”
“爷!”这时,星河走了进来。
“脏,扔出去!”今日来的时候,只有夜玄卿和苏歆然两个人,所以不管是春喜或者是老夫人,还以为他的侍卫没有跟来。
看到星河的那一刻,春喜想要回去拿衣服,显然有些晚了!
“是。”星河虽然也嫌脏,但这种脏活儿,累活儿又不能让侯爷自己干。
不过他很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条墨色锦帕,缠在手上,就直接拎着春喜的胳膊往外走。
“侯爷,您饶了奴婢吧!”春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一丝不挂了,人家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要让侍卫将自己扔出去。
春喜怕了!
是真的怕!
若是就这么扔出去,自己日后还有何颜面在府中生存!
星河看到自家爷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便直接一个用力,“走你!”
于是,一片白花花的五花肉,直接从空中飘过,挂到了不远处的梧桐树的树杈上!
但凡扔到地上,春喜都能马上起身去穿衣服。
卡在树杈上,让她动弹不得,别说去穿衣服了,就连下树都是一种奢望。
且她整个人四脚朝天,用不上力,翻不了身,距离地面最少两米的距离,她更加不敢乱动。
掉下去,不死也得摔骨折。
星河摘下手上的帕子,回去复命。
“星河,爷乏了,回去。”
“是。”星河推着自家爷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而此时老夫人的房中,她老人家正在卖力地表演着各种不舒服,一会心口绞痛,一会头晕目眩,一会口干舌燥。
反正能想到的状况,她都想了个遍!
苏歆然把脉以后,心下了然。
这是在争取时间呢!
结果不多时,桂嬷嬷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随后在老夫人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只见她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青的,就如同她的病情一般的变幻莫测。
苏歆然虽然没听到桂嬷嬷说的是时候,但也能猜到,肯定跟夜玄卿脱不了干系。
“行了,你回吧!”老夫人略显烦躁地打发着苏歆然。
看得出,她现在已经没有装病的念头,只想要打发掉眼前的苏歆然。
“老夫人,那可不成,您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需要好好的调理,今日妾身为您,施针!”苏歆然随后从腰间拿出了针包,没有要走的意思。
桂嬷嬷看了一眼老夫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必,我的身体无恙。”老夫人烦躁地摆了摆手,就差告诉苏歆然,有她在,自己才是各种不舒服呢!
“那可不成,若是妾身回去,侯爷问起,妾身说您无事,他定会呵斥妾身照顾不到位的。”苏歆然直接拿夜玄卿来压她。
老夫人深感无奈,但又不好坚持。
毕竟今日装病时,夜玄卿看到了。
最后,无奈之下,也只能躺在**,如同在砧板上的鱼,任苏歆然宰割!
一旁的桂嬷嬷看到老夫人那赴死的壮烈神情,也是不忍看。
苏歆然今日施针,的确是有调养的作用。
但也有副作用!
那就是,疼!
各种疼!
钻心疼!
老夫人刚想要喊痛,谁料嘴刚一张,一个帕子从天而降,直接堵住了老夫人的嘴巴!
叫声直接咽回到肚子里,想要伸手去拿帕子,发现使不上力气!
一种绝望从心底蔓延,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都不会说谎的!
施针的过程是‘漫长’的,最起码对老夫人来说是如此。
半个时辰以后,苏歆然把针一一拔下,老夫人浑身已经湿透。
待她走后,老夫人气呼呼地坐起来就骂,足足骂了半个时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骂着,中气十足。
桂嬷嬷一看这架势,这苏姨娘医术了得啊!
要知道以往,老夫人要是坐半个时辰,不是腰酸,就是腿疼。
或者是整个人乏而无力,今日骂了半个时辰,还精神奕奕。
看到她骂得这么爽,桂嬷嬷都不好意思打扰,直到她的嘴角都冒起了白色的东西,这才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老夫人,先润润嗓子!”
老夫人接过,一饮而尽。
看到她如此豪爽地喝下,桂嬷嬷也是不禁汗颜,就在她以为对方会继续骂时,却听到她说,“再来一杯!”
“是!”
最终,以一壶茶水为终结。
不是老夫人不骂了,而是喝水耽误时间,又如厕,等回过神,她觉得自己精气神不错,身体也不似以往那么乏,不舒服。
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舒畅!
苏歆然回房以后,春秀就把春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夜玄卿此时在书房中处理公事,苏歆然也并未打扰。
“那春喜呢?”苏歆然好奇地问道。
“爷吩咐了,说让她自己下来,所以,没人敢管!”桐君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挂着呢?”春秀当即就来了精神,想去看!
“别去,没什么可看的,就是白花花的五花肉。”桐君是懂得劝人的,五花肉这三个字,是春秀比较不喜欢的。
所以,成功劝退她。
“老夫人也没管?”这才是苏歆然比较好奇的点,毕竟春喜算是老夫人提拔的。
“不仅没管,您走了以后,在房中足足骂了您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一个侯府的老夫人,说话,真脏!”桐君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的嫌弃。
“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骂人都如此与众不同!”春秀听到这里,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原以为泼妇只能在乡野市井看到,没想到咱们侯府也产!”
“哈哈,春秀,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桐君被她的话,直接逗笑。
“春秀,我记得你的两个哥哥也在府中做事!”苏歆然这时想到一件事情。
“是,他们的卖身契,在老夫人的手中。”不知自家姨娘会突然提起,但她还是主动说起卖身契的事情。
并不是想要她帮忙拿回卖身契,而是,担心两个哥哥做事,会身不由己。
“那你爹娘的呢?”苏歆然有些好奇。
“他们的应是在侯爷的手中。”春秀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