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补偿多见外呀,我们两个都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本来就要互帮互助,你帮我我帮你我都帮了你多少次了,你帮我不是应该的吗?”

李骄阳看出陆止戈的打算了,不过她现在实在是累极了,经历昨晚一遭,起码要恢复个三五天才行,这个时候再让他吃抹干净,可不要了她的老命了。

陆止戈也不会现在就要做什么,只是想让这小妮子记着方便他以后讨账。

“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我们再去温泉别院看看,我觉得昨天晚上的药不错。”

李骄阳:“……”

皇宫。

“包大人,陈煌一是调查的如何了?”

陈煌冒名顶替又在比武场上下毒害人一事,刑部已经调查了快三个月了,该查的基本查的差不多了,查不出来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嘉诚帝不想这件事再拖下去,想速战速决,赶快解决。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陈煌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可惜的是他的哥哥陈辉一直都没有落网,下官怀疑此人怕是已经被灭口了。”

“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陈煌斩立决,其他人流放三千里。”

“是。”其他人都好办,可唯独陈汤平不太好办。

包大人问道:“皇上,陈煌还交代了不少关于陈大人的事情,陈大人是否也要宣判?”

嘉诚帝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蔡御史觉得吏部应该交给谁掌握?”

“臣认为薛侍郎不错。”

嘉诚帝挑了挑眉,就连一旁的包大人都有些诧异,谁不知道薛侍郎是蔡御史的亲家,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避着点儿嫌。

蔡御史面不改色地说:“薛侍郎在吏部与陈汤平不和,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果由其他人顶替,怕是吏部将来也会和陈汤平在的时候一样,薛侍郎就不一样了,他这个人最是公正,将来吏部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薛侍郎的确是公正,想来当初蔡御史和薛侍郎结亲家也是有此缘故。

嘉诚帝故作为难:“薛侍郎是你的亲家,你如此推举他,是不是因为私情的缘故。”

“公是公私是私,下官分得清。”蔡御史反问道:“如果皇上觉得薛侍郎不合适,不知道皇上心中的人选是谁。”

“……”

嘉诚帝心中的人选也是薛侍郎,蔡御史之所以说薛侍郎,一方面是因为薛侍郎的确能力出众,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嘉诚帝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缘故。

蔡御史虽然总是和皇上对着干,但也分时候,很多时候他也会主动猜测皇上的心思,只要皇上的心思不过于偏颇或者不对国家有损,他多半都会同意。

吏部一共有两位侍郎,还有一位姓李的,和陈汤平关系亲近,二者选其一肯定不能选他。

“朕倒是觉得薛侍郎不错,就由薛侍郎顶替陈汤平的位置吧,让他代理吏部尚书。”

嘉诚帝又看向包宏,语气放轻了些许:“这个案子牵扯到了很多人,朕知道包大人想要严查,但是毕竟涉及到吏部,一旦闹得沸沸扬扬,必定会让天下的读书人对朝廷失去信心,所以此事绝对不能公之于众,换句话说,陈汤平这些年来也是有功劳的。”

“……”包宏沉默了一瞬,入朝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很多案子不可能完全按照律法来处置,况且这个案子还涉及到了慎郡王,是皇上的亲儿子,他肯定也不希望丢了皇室的颜面。

“皇上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岂不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而且……”

嘉诚帝压了压手:“包大人别误会,朕知道你的想法,按照律法,陈汤平死十遍都不足为悉,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职权私自敛财,而且还挑拨离间,妄图在朝廷安插自己的人,条条大罪都足以致命,但他是吏部尚书,代表的是朝廷的公信力度,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败坏朝廷的名声,他虽然得死,但绝对不能正大光明的死,朕会让人在他回乡的途中安排一场劫杀。”

包大人有些迟疑,对皇上这种背地里下黑手的行为,他早就看不惯了,可仔细一想此事却也觉得正当理。

只要陈汤平死了,这件事也算了了一半儿了,再往下查就没有必要了。

嘉诚帝见包宏还在迟疑,又说道:“再说陈煌说的很多证词都没有证据,不能完全证明此事和陈汤平有关系,如果三司会审在庭上陈汤平也可以适口否认,到那个时候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官听皇上的。”

嘉诚帝松了一口气,要说服包宏和比说服蔡御史要容易的多,好在这一次蔡御史并不反对,如果他帮着包宏说话,这事儿还真过不了。

嘉诚帝难得冲着蔡御史露出了个笑脸,可此时蔡御史正憋着坏呢?

“皇上陈煌还交代了一些关于慎郡王的事情,陈辉又是慎郡王的手下,不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置慎郡王。”

“咳咳……”嘉诚帝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哎哟,皇上。”怀安公公立刻拿着帕子上前。

嘉诚帝阴测测的看了一眼蔡御史,他就知道这老小子不能夸一夸准坏事。

蔡御史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包宏则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嘉诚帝,随后又低下了头。

“这件事朕自有决断。”

蔡御史又说:“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觉得,既然要处置,那不如一起处置了,皇上这么一直拖下去,是打算放过慎郡王吗?”

“大胆。”嘉诚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旁的怀安都吓得跪在地上。

嘉诚帝怒瞪着蔡御史,蔡御史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两个人中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火光四射。

这已然是御膳房的常态了,反正不是嘉诚帝压倒蔡御史,就是蔡御史压倒嘉诚帝。

嘉诚帝喘息着:“蔡御史你不要以为你是御史,朕就不敢杀你。”

蔡御史跪了下来:“皇上想要老臣的命,随时都可以取,但有些话老臣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