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戈压制住了笑意起身握住了李骄阳的手:“本王会让人去请陶太医来给你调理身子,不过从今往后你最好安分一些,如果让本王知道你闹出什么事情来,本王可不是王妃,决计不会心慈手软。”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反正从现在看来,王妃是比王爷要好说话的。
葛燕樱垂着头没回答。
李骄阳吃了一肚子气跟陆止戈回到栖嫣阁的时候,还有些生气。
“你说说我是不是好事没做成,反惹一身骚。”
陆止戈笑着将她的外衣脱掉,抬手打发了一众外人。
“本王早就跟你说过,将她交给母妃来处置,你偏不听怕担上苛待妾室的名声非要留着,如今倒好反而被她拿捏,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啊?
李骄阳本就有一股火被陆止戈这么一说,越发生气,拿起床榻上的软枕就扔了过去,“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笑话我。”
陆止戈接过抱枕好好的笑了:“好好好,本王不笑你还不行吗?”
李骄阳不解气,又把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两个抱枕都在陆止戈的手中,总算解了气。
陆止戈小心翼翼的把抱枕放在一旁,凑过去拢住了她的肩膀,李骄阳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后来也就不挣扎,索性靠了上去。
“明天就让陶太医给她看看,她既然这么相信陶太医,那以后她身体出了状况别来找我。”
本来陆止戈也不太赞同,让李骄阳去看葛燕樱,治好了还好说,治不好的反而惹麻烦,但当时她一心救人心切,陆止戈也就没说什么,好在葛燕樱也没有在此事上大做文章,顶多是不相信她的医术,要是因此是出了大问题,谋害妾室的罪名,她怕是就摆脱不了了。
不过葛燕樱没有娘家人做依靠,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时候她应该不敢闹得太过,否则的话固然能够将这顶帽子扣在李骄阳的头上,太也讨不了多少好,说不定还会便宜别人。
“好了,别想她了,以后葛燕樱的事情就交给方公公他们去处理吧,你太过于仁慈,葛燕樱可不就是自专挑软柿子捏,别说是她了,就连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如此。”
李骄阳住这头回瞪了他一眼,陆止戈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解释:“我看你应该把严嬷嬷叫回府中来,骄阳医院的事情是很麻烦,但是也是时候交给几个小的了,方公公处理府上的事物,不能总是在府中,总是要有一个能够撑得起业门户来的人。”
陆止戈觉得的李骄阳还是和管理自己擅长的事情,葛燕樱这种人还是交给擅长管她的人管吧。
“也好,反正骄阳医院那边已经步入正轨,范瑜桐管得也不错,是时候让严嬷嬷回来休养生息了,也顺便把这府上的事情理一理。”
陆止戈见她想明白了,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傍晚,李骄阳已整理新一年的工作任务为由,把陆止戈赶出了书房。
“走去瑶花阁。”
方小易打了个颤,感觉王爷这话带着冰碴子,王爷这次过去该不会是灭口的吧?
主仆二人一路来到了瑶花阁,瑶花阁的下人没有想到王爷会突然到来,正要去通知侧妃娘娘却被方小易一个接一个的给打发了。
这让原本还有些高兴的下人打了个颤王爷,这样子也不像是来宠幸侧妃娘娘的,倒像是来找茬儿的,难道说是因为今日上午的事情,王爷替王妃来出去了,虽然他们不知道王妃和侧妃娘娘说了什么,但王妃走的时候那气鼓鼓的样子,明白就是生气的王爷一向疼爱王妃,说不定是趁着王妃睡着来找侧妃的麻烦的。
妙文见到王爷果然来了,高兴地去通知葛燕樱。
葛燕樱却有些胆寒,挣扎着没有下床。
妙文听到开门声立刻迎了上来,“参见王爷,王爷,我家主子正在休息呢。”
“出去。”
妙文愣了一下,方小易立刻上前拽了她一把,“王爷说你出去没听到吗?耳聋了。”
葛燕樱吓得紧紧的攥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随后方小易也出去了,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点以下。
“起来回话。”
“……”葛燕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陆止戈又说,“难不成你让本王去请你,你的那套把戏王妃不揭穿你,那是王妃心善可不代表本王会容忍你。”
葛燕樱这才下了床,此时她的发髻散开了,不少几缕发丝凌乱的散在各处,样子显得几分狼狈。
“参见王爷。”葛燕樱直直地跪了下来,虽然面色仍然柔弱不堪,却没有白日里那软弱无骨的病态。
“本王以为上次已经给了你个教训,没想到你竟然冥顽不灵,这一次又想顾及,同时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太后赏赐过来的,本王就不敢动,太后早就已经死了,葛家也被判了流放,这个时候可没人关注你,本王想要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葛燕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喉咙的疼痛让她频频促眉。
陆止戈一直让人盯着瑶花阁,再葛燕樱上吊的时候,暗处的人就已经发觉了,是陆止戈让他们等到葛燕樱快断气,才将人救下。
其实一开始葛燕樱原本就是想要玩儿苦肉计,没想到弄假成真毁了自己的嗓子,这一次割腕自尽,多少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其中。
“王爷妾身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王爷是人中龙凤,在世人眼中风华绝代,可是王爷为何要过河拆桥,葛家的事情,如果没有妾身帮忙,王爷如何能够将葛家一众人清理的干净,为何事后王爷却只字不提我的功劳?”
陆止戈拧着眉,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
“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功劳?”
“我……我知道当初王爷要算计葛家,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我给葛家提醒的话,只怕葛家没那么容易被王爷算计,这难道还不算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