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戈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儿似乎格外的执着,一连着好几日都缠着李骄阳要孩子,以至于有一段日子李骄阳看着他,便觉得腿脚发软,恨不得转身就跑。
初十之后该走动的人际关系总算是走动完了,接下来便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了,好在这一次嘉诚帝没有大肆操办,也没有在宫中举办宴会,只是举办了小家宴,他们一早进宫请了个安,便出宫了。
宁王府就只有李骄阳和陆止戈两个人,没有长辈约束两个人日子过得颇为惬意,今天听听曲儿,明天逛逛街,后日再出城游玩赏雪,别人正月里里都是忙着走亲戚串门,他们两个到好,被人想要给他们拜年都找不到人。
相比之下,葛侧妃日子过的就比较凄苦了。
自从那一日妙文说错了话,葛燕樱得知自己无法生育与之后,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夜里趁着没人竟然上吊自尽了,幸亏被人发现解释救下。
下人们只好半夜去打扰王妃,李骄阳废了一些力气才将人救下,可惜耽误了最佳的时间,人救下了喉咙却坏了,声音沙哑的如同被风吹的破布,低低哑哑。
之前葛燕樱的声音算是比较出众的,没事也会在院子里练练嗓子,也算是争宠的手段,如今身子毁了,嗓子也毁了,几乎断送了她所有的希望。
李骄阳担心她这样会出事,特意派了人守夜,免的葛燕樱出什么事。
好在葛燕樱自从上吊之后就消停了下来,方公公得了吩咐,每日都让人送极好的东西来给葛燕樱,一时间瑶花阁的用度都快超越了李骄阳居住的栖嫣阁。
眼看着正月要过去了,陆止戈天天带着李骄阳去温泉山庄泡温泉,让那个原本想要泡温泉的皇上都只能放弃,背地里没少跟皇贵妃告状。
但是皇贵妃根本不理睬他,反而让人送了不少的毛皮给两人,生怕他们着凉。
马车上,李骄阳懒懒的靠在陆止戈身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宛若熟透的浆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就要去上班了,突然觉得假期好短暂啊!”
陆止戈觉得好笑,其他几位大夫正月十五之后就已经陆续的去上班了,唯独她一直拖到现在就这样还说假期短暂。
“反正整个骄阳医院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上班,只要给自己放假再放上一个月就是了。”
陆止戈在想着京城这几处上京城他们都已经玩遍了,要不要去雍州那边,虽然有些远,但是如果假期足够的话,他们还可以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走走看看。
很快陆止戈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几个比较著名的风景区,想来李骄阳一定很喜欢,顺道他们还可以谈情说爱,过程简直不要太美好。
李骄阳也想放假,可现实不允许,“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呢,药材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不能全都交给闻子渊,再加上和太医院合作卖药的事情也要拿出个章程来。”
尤其是太医院的事情,没准儿皇上还盯着呢,要是让皇上知道她偷懒,肯定在背地里说她,她可是知道这位皇上可喜欢背地里打小报告了。
陆止戈不希望李骄阳如此的辛苦,不过想到铁狼军训练一事自己还需要去帮忙盯着,等到铁狼军步入正轨就可以将原有的飞虎军撤回肇州城。
单地国内边今年没下雪,牛羊丰盛,不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飞虎军总是留在外面,终归是不妥。
陆止戈这才发现自己也好忙。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马车刚一停下,方公公就急三火四地跑了出来,“王妃您回来了,太好了,葛侧妃那边割腕自尽了。”
陆止戈的脸当场沉了下来,这又是要闹腾什么?
李骄阳已经快速下车,直奔瑶花阁。
此时月九已经帮葛燕樱包扎好了伤口,此时人正躺在**休息,而月九也在冥思苦想的开药方。
“师傅您回来了。”
李骄阳松了一口气:“怎么样?”
“我刚给她包扎了伤口,伤口并不是很深,身体本来就弱,有些虚脱,这是我开的方子,师傅觉得如何如果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照方抓药。”
李骄阳看过月九开的方子,觉得没问题,便让人去抓药。
妙文正在床边哭诉着,“主子您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呀?王妃王爷如此仁厚,断然会给您做主的。”
葛燕樱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躺在**,眼中空洞无神宛若是死尸。
李骄阳把了脉,确认她没什么大问题便看向妙文:“好端端的你家主子怎么又自尽了?不是说好了让你们每天轮流转的盯着她。”
妙文立刻跪了下来,哭诉着:“回王妃的话,奴婢们一直都跟着主子,今日主子说想要绣个花样,我们以为主子想开了就去找绣线,回来就看到主子割腕自尽了。”
妙文和一众下人也很是无辜,虽然葛侧妃的身子毁了,但是自从王妃来看过之后,整个瑶花阁的待遇比以往不知强了多少,他们最吓人的也获得了不少的实惠,即便是葛侧妃没有恩宠,他们也不会被人看不起反而比之前还要逍遥许多,只是不明白为何葛侧妃如此看不开。
李骄阳看了一眼**的葛燕樱,这时陆止戈也走了进来,李骄阳正要跟他说话,哪知陆止戈直接坐了下来,那样子明摆着不想开口。
没办法,李骄阳只好自己开口。
“俗话说的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在府中一样的东西你也不缺,日后你若是想要出府,我定然会给你赔送一份好的嫁妆,何至于如此轻待自己的性命?”
“……”
葛燕樱就是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盯着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葛燕樱想要的是恩宠,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的光彩,正要开口就发现一旁有一道极为冰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