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所不知,本来瑶花阁的人也是足够的,可是葛侧妃和葛家那边暗通取款,王爷一气之下就撤了那些伺候的人,虽说只有妙文一个人伺候,但平日里的衣食住行穿着用度都没有少过。”

李骄阳点头看一下方公公,“公公不必紧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而且刚刚我也看到了瑶花阁人少,但是用的是红罗炭,妙文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前些日子刚做的,可见公公处是公允,只不过现在葛侧妃生着病,本王妃实在于心不忍,你就派两个行为得体妥帖的人过去照顾。”

方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善意。”

倒不是李骄阳,而是觉得这样的葛燕樱着实是有些可怜了,这样破败的身子,偏偏外表是那样一个美人胚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做这种事?

因为大雪陆止戈和李骄阳都没有出去,陆止戈就在书房里看书,李骄阳心中有事儿,也去了书房。

沉默了好长时间,李骄阳是没忍住,凑到了陆止戈身边。

陆止戈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从她进屋开始他就感觉到她有些不太对劲,一直忍着想要他开口,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怎么了?去了一瑶花阁回来就这样,是不是葛燕樱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本王回头收拾她。”

李骄阳窝在他的心口把玩着他的墨发,“她昏迷着从头到尾都没醒过,怎么会惹我不高兴呢?不过我从她的脉相上发现他体质寒凉又被人下了重药,所以不能再生儿育女了,我在想是谁会这么做。”

话音刚落,李骄阳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李骄阳有些诧异地问,该不会是你吧?”

“不是本王。”

李骄阳不相信:“不是你,你怎么会这一副表情,就算不是你,但你肯定知道是谁对不对?”

陆止戈嘴角勾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的炭火时不时的迸发出啪啪的火花,外面北风呼啸,屋子里去如同三春暖阳烤的人舒舒服服的。

“该不会是皇贵妃吧?”

陆止戈点了点下巴,李骄阳有些害怕的捂住了嘴,“皇贵妃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女儿?”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你,母妃是担心她心怀叵测,一旦怀了孩子那宁王妃和葛家那边就破不开关系,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李骄阳摆好了姿势,竖着耳朵准备听故事。

“当年母妃因为葛家受了不少的苦,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私藏了那封赐婚的旨意,母妃早就不乐意了,他们虽然把人塞过来,但是想要生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止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她的身子亏损的很厉害吗?很严重吗?”

“差不多吧,从脉象上来看,她的身体真的很严重,如今还看不出来,等过几年就能够看出来,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皇贵妃做的,那下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虽然皇贵妃是自己的婆婆,可是李骄阳仍旧受不了这样的结局,她就算再可恶再可恨也没有必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据我所知,母妃只是在她平日的饮食里下了一些避孕的药物,时间一长他的身子自然不能受孕,但是倒也到不了你说的那种程度。”

“不可能以我的诊断,她一定是一次性被人下了剧烈的寒凉之物,应该是麝香一类的东西,而且我在她梳妆台里面的茶叶盒子里发现了一些花茶,里面有花瓣,中间掺杂了不少的红花,但是剂量并不足以伤害她的身体,顶多是活血。”

陆止戈又说:“会不会是因为她有喝红花的习惯,再加上母妃给她下的避孕药物,所以一下子伤了她的身体。”

李骄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也有可能,不过跟她的体质应该也有关系,我今日才知道她平日里只吃素不吃荤,这对身体的危害是很大的,所以我想三者都有关系吧。”

陆止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很顺从的拆掉了两根杆子,没一会儿,李骄阳头上的发钗珠还都被他卸掉了。

当然也不在意,其实如果不是她不会梳头才不会在头上扎这些东西,看着就觉得累。

“骄阳,好不容易今日我们两个都没事儿,也不用出去,不如我们来做点事。”

李骄阳心里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面上还是要坚持几下,“我们两个能做什么绘画,弹琴下棋?”

陆止戈突然往身后一身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根红色的带子。

李骄阳正要问,突然陆止戈身子前倾,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用那根绳子在她的手腕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

得这下不用问李骄阳,也知道这绳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把戏?”

“这话本王倒是要问你,你怎么知道有这样的把戏?”

陆止戈觉得自己知道很正常,毕竟没有几个男人不看那种图,可是李骄阳为什么知道?

这个问题值得深刻探讨一下。

李骄阳干笑着,她总不能说她所知道的姿势比他还要多吧。

陆止戈将她固定在椅子上,然后起身将房门插住了。

伴随着桌椅的摇曳,红色的炭火啪啪作响,很快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这场大雪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雪厚的程度也是历年来之最起码,根据钦天监的记载,近十年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根据天象估测,在未来的几天还有一场大雪,甚至比这儿还要大。

他们的预测怕是京城一代要受了灾,钦天监的人不敢耽误,立刻将这个消息上奏给了朝廷,于是六个部门纷纷动了起来。

户部最是听不得受灾这两个字,每次一受灾户部是最忙的。

在外面的人忙着正在准备东西,抗灾的时候,两个人难得过了两日的悠闲日子。

一直到第三日,李骄阳才慢吞吞的去了骄阳医院,果然人是不能贪欢的,两日欢愉的日子,让她都忘记何为东南西北了。

说到底都怪陆止戈,谁叫他乱折腾,她现在还感觉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