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渊抬脚要走,闻夫人却急忙拉住了他,“你不能这么对我。”
“既然你觉得所有人都在害你,那不让你真实体会一下,你又如何能够切身实际的感觉到呢?”
闻子渊的目光十分的冷淡,闻夫人在他的眼中竟然看不到任何的温度,成婚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说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漠。
闻子渊一把甩开了她,闻夫人略一迟疑倒在了地上。
本以为闻子渊会扶起自己,然后满心安慰她,可是没想到闻子渊竟然直接走了,没有丝毫的停留。
丫鬟和嬷嬷这时走进来扶住了她。
“他竟然要把我送到别院去,还说要休了我,就为了李骄阳。”
嬷嬷眼神晃了晃,这要是去了,别院他们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去。
“夫人少爷应该不至于如此的狠心,要不您还是去和少爷求求情,夫人这一次做的也的确太过分了一些,眼下二少爷还在隔壁,而且李骄阳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你用那样的手段对付她,少爷自然生气。”
“不是你告诉我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吗?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做。”
嬷嬷僵硬的那一瞬,随即抽了抽嘴角:“奴婢……奴婢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本来就是下人说的闲话,没料想被闻夫人给听到了,他们这才多说了几句,本想着免于责罚,没想到夫人真的听进去了。
闻夫人这一下后悔了,难道真的是她的错吗?
可是她的孩子的确没了呀。
闻子渊来到前院,并叫来了闻杰:“连夜套马车,把夫人送到别院去,另外换掉夫人身边所有的丫鬟下人,将他们贬到庄子上去做苦力,日后再有人在夫人耳边嚼舌根我绝不轻饶。”
“主子,要不这件事您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夫人刚刚经历丧子之痛,身子还没养好,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也是有的。”
“已经过了一个月,身子该养的应该已经养好了,剩下的怕是也养不回来,就算经历丧子之痛,也不至于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别人的身上,还是恩将仇报,更何况她竟然猜测是我与李大夫联合起来,为的就是把整个家产交给子沐和月九。”
闻杰的脸色也变了变,他明白公子为何如此生气了,甚至不顾名声,要连夜把夫人送走夫人的确是荒唐。
闻子渊气得不轻,“陈家那边的人都已经撤掉了吗?”
“按照公子的吩咐都已经撤掉了,不过我们发现账面上似乎有亏空。”
“好一个书香门第,竟然敢亏空账面上的钱,彻查一定要彻查此事,查出来之后,让陈家一个字不落的吐出来,否则我让他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闻杰也不再劝说。
当天晚上,闻夫人就被哭哭嚷嚷地拉走了,声音吵得左右邻居都听到了,当然闻家的左右邻居就只有施家和骄阳医院。
丁大夫听说了之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李骄阳是第二天来到骄阳医院才听闻此事的,没想到闻子渊的速度会这么快,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处置会如此的决断。
这么惩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闻子渊驾着马车过来了,他们两个约好了今日要去城外的药田,约定了在骄阳医院外面见面。
李骄阳没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直接上了马车。
“我听说你把闻夫人送走了。”
“她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如果不把她送走,以示惩戒,怕是要把整个闻家拖连下水。”
李骄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虽然闻夫人有错,可是这么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闻子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此事虽然是因为首饰引起的,不过送走她却不是因为此事,陈家想要利用她来贴补娘家,甚至还亏空了无极阁账面上的钱款背地理,不住的往里面塞,人想要再闻己有,甚至还想要加害子沐和月九,这样的毒妇闻家自然不可能留,如果她能够在别院想明白那我还能够网开一面,如果她想不明白,大不了就是一封修书。”
没想到闻夫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初次见闻夫人的时候,觉得对方落落大方,没想到你娘家人竟然这么不给力,而且不是说闻夫人出生书香门第吗?怎么这么爱财。
不过仔细一想,书香门第的人喜欢奢靡盘词作曲,描眉画凤的,花的钱肯定更多,如此一来就很好解释了。
李骄阳心中的休会减少了很多。
闻子渊这时又说:“夫人虽然平日里有些小家子气,可是却从来没有做出此等害人之举麝香膏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觉得不像是她能够做出来的事。”
“你怀疑这里面有人做手脚。”
“陈家是书香门第,夫人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刚好嫁给慎郡王为妾室,听说这位妾室最近时不时的回陈家,因为夫人生病,陈家那边也时不时地来往,所以……”
李骄阳咪了咪眼,“你是怀疑这一切都是慎郡王的主意。”
“否则的话就算是陈家也不敢对宁王妃下手,李大夫如果不相信,回头可以检查一下那副珠宝首饰。”
李骄阳恍惚想起来一副珠宝好像十分的精致,和皇贵妃送给她的有一拼,难道说是宫里面的东西?
另外一边陆止戈也是嗅到了一丝丝的危险,虽然他比闻子渊慢了一步,但查到的东西却比闻子渊要多。
“王爷,那套红玛瑙的珠宝首饰和慎郡王妃的陪嫁是一对的,出自卫国公府,据说当年是打造了两套,原本是打算两个女儿一人一套,哪知卫国公的小女儿八岁那年夭折死了,所以珠宝就留了下来。”方小易说:“他们为了害王妃也是下足了功夫,知道王妃喜欢红色,也知道一般的东西,受不了王妃的眼,所以才挑了这么一副贵重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