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无妄之灾,明明是看病救人的,结果还被病人给记恨上了。
“皇兄,臣弟觉得您的这种方式未必能够让李大夫听话,反而会让宁王恨上你,您看葛侧妃见府也有多少日子了,可是宁王连碰她都不碰她,将她关在后院,只不过是管着她一日三餐,根本就影响不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嘉诚帝又说道:“过去是因为找的姑娘不行,这一次朕一定要挑选一个年轻貌美又有才华的,肯定能够比得上她,朕就不相信宁王会不动心。”
勤王突然笑出声,嘉诚帝被他的笑声弄得有些不开心,“你笑什么?”
“皇兄当初您喜欢上皇贵妃,母后不也是想尽办法给你的后宫三女人,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论起姿色来比起皇贵妃也不遑多让,可是到最后您还是一心一意的对皇贵妃好,这说明什么,只要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不管其他女人再好都引起不了他的偏爱。”
嘉诚帝想起这些还有些得意,“皇贵妃是皇贵妃,李骄阳是李骄阳,他们两个怎么能够相比呢?且不说皇贵妃的性子,就说才情样貌,还有施家的财力,这些李骄阳能比吗?她不过就是民间的一个普通丫鬟,懂得一些医术才入得了朕的眼,要不是宁王和皇贵妃非喜欢她,这绝对不会让她做宁王妃的。”
就是现在嘉诚帝都时不时都要想要反悔。
“皇兄,您不想想,除了了李骄阳的身份以外,如今整个上京城乃至整个苍云国,有几个能够比得上她的。”
勤王又说道:“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连太医院的太医都甘拜下风,这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再有你也知道她才情也不差,澜沧江堤坝的图纸就是她提供的,再往前说军中通用的马镫也是她研制出来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几个女子能够比得上的。”
嘉诚帝细数了一下,还真没有。
勤王又说:“就算论起身份来,她以前是一个没名没份的野丫头,可是现在她是镇远侯府的小姐镇远侯夫妇对她如珍如宝,把他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就冲这一点,她的身份也不差呀。”
嘉诚帝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也是干亲和亲生的,没办法比。”
“皇兄要是这么说的话,臣弟无话可说,不过你想要给宁王再找一个侧妃,您怕是要做好准备,到时候皇贵妃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宁王好不容易对你产生的好感,也会毁于一旦,更不用说宁王脾气,说不定他真的拉着李骄阳回肇州城去,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嘉诚帝脸色变了变,“你少拿这些来吓唬我。”
勤王笑了,“皇兄,臣弟不是笑话你,只是再说一个事实罢了,您之所以这么三番两次的阻拦李骄阳和宁王在一起,不过就是觉得李骄阳不配做皇后,对不对?”
被戳穿了心事,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嘉诚帝面上多少有些别扭。
“既然你知道的,朕也不打算瞒你,朕的几个儿子目前来看只有宁王是最合适的,可偏偏宁王只钟情这么一个女人,朕当过皇上,知道前朝和后宫是互为一体的,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到时候一定会出乱子。”
勤王不赞同的摇摇头:“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这些年来后宫的事情也没断。”
嘉诚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就是女人家的勾心斗角,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有了这些女人前朝大臣和谐了不少,如果没有惠贵妃的话,忠勇侯也不会一心作战,王南理的脾气说不定早就辞官不做了,你看申将军为什么屡次被人参透,就是因为在朝中没有助力,在宫里也没有人,相反其他几个将军多多少少都送了人进宫,不管怎么样,朕在处置的时候总会念着旧情,而他们在为君效劳的时候总会想着朕的好处,别看这些事情都小,但是若是处理的好,总归是省去不少的麻烦。”
嘉诚帝说道:“如今朝中的臣子都是朕用老了的都,哪一天朕不在了,他们未必会听从宁王的话,还有宗族里的那些王叔,眼下看着他们还算听话,但是都这意思,他们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沉默不言,说不定会奋起而反抗。”
勤王沉默着没说话,他不得不承认皇兄说的有道理。
“所以朕这么做,不过也是为了平衡一下宁王身边的关系罢了,有了姻亲关系,他们多少都会有所忌惮,眼下甚至往那边有淑贵妃在帮衬着和王也有不少臣子都支持他,相反宁王这边人就显得有些少。”
“皇兄,这一点您真的是多虑了,臣弟在六部多少能够看出几位大人的态度,从此次澜沧江修建堤坝一事来看,王大人应该是站在宁王这一边的,至于蔡御史以前虽然公正无私,可是李骄阳救了他的性命,又让他有了个大孙子,这些情谊总不会改变,将来如果真的非要支持的话,想来蔡御史应该会支持宁王,皇上您可能不知道,包大人对李骄阳也是赞不绝口,就连户部的司徒大人都因为李骄阳病例中的表格对他连连称赞,因为这表格省去了户部不少的整理工作。”
嘉诚帝看过李骄阳列的表格,的确是清晰明了,这下倒是便宜司徒羡了。
“臣弟知道皇兄的担心,但是光靠姻亲关系来维持的关系终究是不牢靠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靠这些的,臣弟相信宁王不靠着这些关系,也一定会在朝中立住脚跟的。”
嘉诚帝更加不高兴了,他这话的意思是指责他没有本事了,因为他没有本事,所以才娶了这么多女人进宫,因为他没有本事,所以才需要靠姻亲关系来维持和臣子的关系。
勤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得罪了皇上继续说:“皇兄,就算是为了前朝后宫的稳定,臣弟觉得李骄阳也是不二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