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皇上到底属意是谁,慎郡王之前犯了错,皇上对他态度不如前两位。

宁王虽然得宠,可是眼下他已经被过继了,如果皇上真的选择他,是否还要将过继回来?

在一些的家族,如果一家没有血脉,就会首先从兄弟中选择出一个继承香火,出口不能再反悔,但也有一些极个别的情况,过继了之后还会被送过来。

但是嘉诚帝和勤王之间肯定都不属于那些情况,就看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葛家首先不赞成宁王,毕竟当初宁王被过继,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如果皇上要将此事掠过,那岂不是犯了不孝的五逆大罪,不说别的:就是宗族里的那些王爷他们会愿意吗?勤王会愿意吗?

勤王当然是愿意的。

“这几日和王在兵部不错,他之前在吏部和户部都做过差事,管理起事情来也是井井有条的,我已经将姚明安贪污军饷的明细交给了他。”

宁王蹙眉:“和王是个有才且有本事的这件事情交给他,他一定能够查出来的,不过除了姚明湾以外,各地方驻军还有不少吃空饷。”

勤王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

宁王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出了一个姚明安的事情,武州已经乱了套,姚明安一起开始跑了,后来他们虽然成功的将姚明安给抓住了,但还是引起了不少的矛盾。

姚明安在那个地方徘徊了有许多年,他跟那里的不少家族都打成了一片,甚至说姚明安是头头,其他人是帮凶,如果姚明安倒霉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好过。

所以在朝廷的人来抓人的时候,姚明安和他背后的那些家族产生了矛盾,还打伤了一些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穷凶极恶的上奏。

奏折堆满了梁大人的书案。

如果不是这一次,蔡御史和梁大人他们态度十分的强硬,怕是光是这件事就已经引起轩然的大波了。

这件事闹的之所以这么厉害,不只是姚明安在背后做手脚,还有其他的武将也担心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想要混**鱼。

陆止戈当然想要一下都要查清楚,可是若是都查清楚了,怕是整个苍云国都要乱起来了。

“父王此事,暂时就此了结。”

勤王点了点头:“虽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该警醒还是要警醒的,我已经给各驻扎军的将领去了诏书,让他们在过年之前赶赴京城,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番,皇上打算等他们来京城之后,当众处长姚明安。”

“他可有说要怎么处置他?”

“凌迟处死。”

这种办法痛苦而且还残忍,最重要的是能够震慑那些将领,让他们不敢犯上造次,下面的那些人,虽然眼下没有证据,可是他们已经露出了马脚,等到日后这件事渐渐不被人提起,朝廷也有了新鲜血液之后再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宁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父王现在每个州都有自己的驻军,最少的也得有两三千人,这些人管理一个州,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有些地方国泰民安,地方上来的税收多半都进了这些士兵的口袋里,而这些士兵平日里无所事事,时常打闹,还欺压百姓,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所以我建议抽出一部分的驻军,将他们调到雍州,然后专门训练出一个部队,总不能出了事情全都让飞虎军上,听说今年单地国那边的天气不错,想来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养过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又要打仗了。”

“你说的这件事,我倒是已经想过,不过此时缺少一个头领,如果交给你的话……”

可想而知,朝臣和嘉诚帝都不会愿意的,只怕嘉诚帝半夜都能做梦吓醒。

“这个人不能太过于年老,否则没办法服众,如今军中盛行从胜年富力强的年轻将领,觉得他们有力气,有胆识,有谋略,而老一辈的将领多半都是以保守为重,这个人必须有足够能力让他们信服。”

勤王思前想后,可惜韩方已经去了河北道,要不然他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你的飞虎军除了刘海州以外,有没有可用的人?”

“父王如果用飞虎军的人,这和本王管理有什么区别?”

勤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陆止戈突然说道:“父王,你有没有想过申月溪?”

“她?”

过了没多久,勤王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不行,怕是开始的时候有些麻烦,但好在如今皇上重用申将军,再加上本王从旁协助,应该不至于太过于麻烦。”

“这件事本王再想想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此事你先不要告诉我申月溪。”

“是。”

“对了,你和李大夫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皇上生病,身边暂时还离不开她,可有说你们的婚礼该如何筹备。”

“照常举行。”

嘉诚帝到是旁敲侧击说过这件事,毕竟现在李骄阳还是个大夫,要是成为了儿媳妇,然后再这么给他治病,总觉得别扭。

等了有两年的陆止戈,怎么可能答应,马上就能吃到肉了,这个时候有人跟他抢,他非拼命不可。

就连嘉诚帝私底下都跟皇贵妃抱怨,陆止戈实在是太心急了,又不是没有姑娘,府上不是有个侧妃吗?

“葛燕樱入府之后,宁王都没看过她几眼,哪里会和她在一起呢?”

“可是朕怎么听说已经同床共枕过了。”

男人一旦沾上了,女人就会喜欢上,他儿子该不会是有毛病吧?

“那这小子演戏呢,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碰过她。”

嘉诚帝冷哼了一声:“别说这个李骄阳倒是一个有福气的,能够让小六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嘉诚帝心中还是有些偏向的,至于李骄阳,他觉得对方不过就是运气好,再加上有一些小心思罢了,如果说单论这个人的话,没什么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