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乌兰巴尔已经说了,他不会离开苍云国,他是戎迪国的皇子,将来皇上必定不会亏待了他,师妹跟他在一起,反倒是师妹高攀,所以师妹倒觉得这也是一门不错的婚事。”

李骄阳听着觉得这不太像乌兰巴尔做出来的事儿,乌兰巴尔要是真的这么有心算也不致于被赶过来做质子了。

这一切会不会是乌兰卡迦的主意呢?

“你觉得乌兰巴尔这个人怎么样?”

“挺憨厚的,力气大,性子也不错,虽然有的时候脾气有些暴躁,可是只要不惹到他就是好的,就算是旁人骂他是蛮夷,他也不生气,最主要的是他对师妹好。”

月九的态度就代表了季半夏的态度,同时也代表了其他人的态度,看样子他们对季半夏和乌兰巴尔在一起倒是十分的赞同。

李骄阳没决定:“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刚刚萧长柏也说了,季半夏的婚事总要问过季太医才行。”

月九问道师傅:“师妹打了钱太医的孙子,这件事不会闹大吗?”

“没人知道是谁打的人,再说了,季半夏身后还有季太医与萧院正,钱太医夜没有真凭实据,不敢闹大的,而且偷卖药方一事终究是钱家的人太不讲究了。”

李骄阳不在意,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生气,季半夏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应该,可是李骄阳并不认为他做的完全是错的。

只是李骄阳没想到钱太医的家人,竟然把这件事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最后还查到了骄阳医院。

而且是冯大人亲自来的。

“冯大人,李大夫正在给人看病,此时恐怕没时间,不知道冯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严嬷嬷说道。

“前两日钱太医的孙子在回家的途中被人给打了,钱家将这件事告到了大理寺本官查来查去发现最近和钱家有恩怨纠葛的就只有这里了。”

严嬷嬷笑了笑:“什么纠葛值得冯大人亲自前来。”

“就是听说,钱家卖给保和堂的药方,其实是从骄阳医院这里偷来的。”

冯大人注意着严嬷嬷的表情,可是严嬷嬷这么多年了,始终都是一个表情,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

“冯大人倒是消息灵通,钱家的确是来偷过药方,不过他们没得逞,他们的药方应该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和我们骄阳医院可没什么关系,至于说打人的事儿,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

冯大人敲了敲桌子,“严嬷嬷可否让我查一查?”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再说冯大人此时恐怕不知道,如今病房里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有吕将军的女儿,还有几家的姑奶奶,如今李大夫还在给安怡郡主看病,男病房那边还有乌兰卡迦,还有几个当朝显贵这个时候去查,怕是不太合适。”

冯大人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一声:“说的也是,想来医院的人应该不至于动手打人,在下也不过是过来问问好跟钱家的人交代。”

严嬷嬷微微扯了扯嘴角,“冯大人说的是也不知道这全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非要在半路上打他,冯大人不如去查查别人,说不定有线索呢,我们骄阳医院都是奉公守法的人,而且他们都是大夫,怎么可能做得出动手打人的事儿再说,您看这几个有几个像打人的,他们都是治病救人的呀。”

冯大人自然知道,而且据钱家所说,那个人的个子和块头极大,骄阳医院他之前也来过,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虽然医院的人不太可能,可是钱家最近着实没有得罪别的人,最大的可能还在这里。

医院没人不代表宁王没有人,以宁王的身份想要找出一个这样的人,将钱家的公子给打一顿,一点都不是难事儿,而且动机也有。

不过没证据,光凭钱家人的口供也查不出什么来,他今日一来已经足够给钱家的人交代了,况且这事本来就是钱家做的,不厚道。

李骄阳给安怡郡主扎了几针,又给她开了一些膏药:“回去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涂抹,记住不要同房。”

安怡郡主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是大夫,提醒病人如何用药是我应尽的职责,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头痛胸闷的症状?”

“没有,不过半夜起夜的次数比之前多了。”

以前她基本是不起夜的,可是现在每天晚上都得去几次,一晚上都休息不好。

“这是因为怀孕导致的肌肉松弛,吃药的效果不大,不过做一做康复治疗还是会有些效果的。”

李骄阳快速地记录着病历,对待安怡郡主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是在看普通的病人一样。

安怡郡主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来她都是这副样子。

“跟你打听个事儿。”

“说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安怡郡主的情况本来就没有恶化,不至于来自看病。

李骄阳早就猜到她此次前来是有别的目的,多半是和她的夫君有关系。

“确认得了那个病之后多久会死啊?”

“不一定有的一年,有的三五年,有的一两个月要看一个人的体质,怎么你这么着急徐海阳死,他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了?”

安怡郡主瞪了她一眼,“我巴不得他死,不过我这次来是想问你这病能治好吗?”

这下轮到李骄阳诧异了,她猛然看向安怡郡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废话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丈夫,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徐海阳死,这不是她期盼的吗?如今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李骄阳说:“这要看他的情况了,如果说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通过药物加做手术,应该还是有机会治疗的,但是如果说已经恶化了,那大罗神仙都难救。”

“这么说来就是没救了。”

“你到底是想救他还是不想救他?”

安怡郡主搅动着帕子,原本她一点都不想理会徐海阳,只不过最近他每天都来,每天都忏悔,再加上往日,他对自己也并没有多么的糟糕,虽然说人有点胡乱胡闹,可是却也没有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