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
李骄阳和月九将女子身上的衣服全都剪开了,她的身上有多处刀伤,有的竟然还有黑血露出来,李骄阳当进给她服用了一粒小还丹,然后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她没敢叫过多的人,只是找了个借口把月九叫过来了。
两个人耗费了将近一个多的时辰,才将女子身上的刀伤给处理好,仔细再一打量,长得还不错,事个俏丽佳人。
李骄阳松了一口气:“她身上涂满了迷药,凡事靠近她的人,必定会被迷倒,迷药分量很大,如此一来倒省了不少麻药,还省去了痛苦。”
月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师傅这人是什么人啊?外面乱哄哄的,是不是就因为她呀?”
“我也不知道,但是遇上了不能不救。”
月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隐隐有雷声飘过来,“师傅您去休息一下吧,我看她这样一时半刻也好不了,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李骄阳还真有些困了,“我在这里眯一会儿就行了,你也趁机眯一会儿吧,她的情况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月九点头,可是却不打算休息。
一直到天亮毕松才敢敲闻家和施家的宅子,一听说有刺客,襄郡王又生死未卜的,两家也没剧烈的拦着,将女眷安置了一番,就让人进去了。
人可以进去,武器不行,进去的人也不能多。
毕松的脾气已经到嗓子眼了。
等到这些人从闻家的宅子离开,闻子渊立刻把闻子沐招到了身旁。
“你赶快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闻子沐叼着一个肉包子,就飞快的朝那边跑,闻子渊想叫着他已经来不及。
虽然说离得挺近的,可是要从正门走的话,得绕一个大圈,坐马车去不好吗?
看着他年轻力壮的,闻子渊也就没拦着他。
“你们去跟着少爷,保护好他。”
下人立刻就跟上了。
闻子沐半路就后悔了,他为什么不坐马车呀?
可是看着赶来的下人他又不好直接说,索性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一出了巷子口,便看到外面设了路卡,出入还要检查。
闻子沐身上就一个肉包子,根本没有查人的地方,襄郡王府的人知道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也不敢拦着,只是适应的看了一下就放他们走了。
“这些人也真是的,抓人抓到这儿来了,周围就住了几家人,谁家会藏人啊?”
“少爷说的是。”
闻子沐三两口就把包子塞了进去,然后小跑了几步,一路冲到了医院。
别说这一路上竟然碰到了好几拨人查的人。
医院也刚刚吃过早饭,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小米粥的味道,闻子沐一闻就饿了,直接让人去给自己打一碗过来,顺便再去看看有没有肉包子油条之类的。
他跑到了食堂,却发现月九不在这里,往常她肯定会在这里吃饭的呀。
“月九呢?”
李山子他们正趴在桌子上等着别人给他们打饭呢,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睡。
闻子沐推了推李山子:“问你话呢。”
季半夏勉强眯了眯眼睛,“师姐昨天晚上被师傅叫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闻子沐不敢去找李骄阳要人,说不定是有什么要事儿。
看着这一个一个像是睡死过去的人,他有些嫌弃:“你们怎么这么困啊?”
李山子打了个哈欠,狠狠拍了两下脸,“昨天晚上外面闹得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啊。”
“我怎么没听见?”
“那是因为你睡得沉,睡得死,打雷都叫不醒你。”
萧长柏他们就笑了,闻子沐就在药房抓药,有的时候大中午的会在里面睡一觉,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的,嗓子都在会喊破了,他就是睡不醒,事后问他还一问三不知。
可见这人睡得到底有多沉。
严嬷嬷过来端饭,离她最近的陶南星立刻打起了精神,“严嬷嬷,要不还是我给师傅师姐送过去吧。”
严嬷嬷连忙避开了,脸上有些慌乱:“姑娘和月九姑娘有事情要做,你们暂时先别上三楼了,另外若是丁大夫左大夫他们过来了,就说今日姑娘不去看诊了,让他们应付一下。”
“师傅不就在医院吗?有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是方员外的伤有了恶化?”
“不是,姑娘和月九在给几位大人做病例报告,还要什么康复计划,姑娘说都是朝廷的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连你们也不能过去。”
严嬷嬷以为还要跟他们解释一番,没想到几个人接受良好。
李山子是不想过去,其他几个人家中都是有太医院的,他们也听了不少,太医院的脉案必须有两个人登记记录才能够入案,朝廷大臣的脉案就和皇上的脉案一样都要严密封锁,不能传出去,一旦传出去那可能会杀头的。
这就难怪师傅为何如此紧张了。
不过,这是不是侧面说明几个大人的身子并不是很好?
闻子沐早上明明都已经吃了三个肉包子了,看着丰盛的饭菜又饿了,吃了一碗小米粥,跟着吃了两根油条。
他是最先吃完的,绕过几个人便打算去药房帮忙,突然间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我怎么闻到鸡汤的味道啊?”
陶南星不客气的说:“你是不是傻呀?师傅昨天熬夜要给几位大人写计划书,当然需要好好补补了,难不成你以为这鸡汤是给你喝的呀?”
闻子沐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就没放在心上。
他一走,五个人便面面相觑,季半夏先说的,“师傅最不喜欢喝鸡汤了,就算是喝鸡汤也是喝那种老母鸡或者乌鸡汤,都是炖了好几个时辰的,这鸡汤明显时间不够啊,师姐也不喜欢喝,鸡汤是给谁喝的?”
刘青黛说:“你管那么多呢,说不定是给方员外的。”
萧长柏第一个摇头:“不可能,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方员外的随从帮他打饭,没有鸡汤。”
李山子咳了一声,“说不定就是给萧老大夫他们喝的,或者是严嬷嬷自己喝的,总之严嬷嬷没说你们就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