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会心一笑,“多谢干爹。”
“你也不用谢我,要是真感谢我,回头多送些酒和多送些牛过来就是了。”
“干爹放心,回头我就送过来,偷偷的不让干娘知道。”
此举正合镇远侯的意思,他大声的笑了。
出来的时候,父女两个脸上都是带着甜蜜蜜的笑意。
老夫人就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刚才干爹还跟我夸赞您蕙质兰心,说娶到您是前辈子修的福气呢。”
他什么时候夸了?
镇远侯看了李骄阳一眼,突然间福至心灵,朝着自家夫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也不休。”
“这有什么,娶到夫人本来就是我的福气。”
老夫人拗不过他,越发的羞涩了,只是李骄阳看的有点牙疼。
一直到太阳落山,李骄阳才从镇远侯府离开,走的时候封皓还爱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说悄悄话。
等车走远了,镇远侯老夫人才拉住了小孙子,“你刚刚和你小姑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
“我都看到了,说什么了?”
封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真的没说什么,不相信的话你去问小姑姑。”
老夫人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孙子绝对不老实,“不许打架,不许惹事,更不许贪玩儿。”
“祖母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打架,不惹事也不贪玩儿。”
虽然他这么保证,镇远侯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她到底没有做出去找李骄阳打听的举动来,孩子大了总归是有些秘密的,他们也不能逼得太狠,想来他的孙儿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时的心软,造成了后面险些无法弥补的局面。
李骄阳回到家中。
“姑娘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就来了,正在正厅等着你呢。”
李骄阳一喜:“知道了。”
李骄阳直奔正厅,陆止戈正翘着腿儿等着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李骄阳觉得先发制人:“稀客呀,宁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止戈见她穿着披风,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肉香,臊子面的味道,就知道,“你去镇远侯府了。”
“去了呀,好长时间没见到干爹干娘了,就过去看看。”
李骄阳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陆止戈面前。
陆止戈勉强接了过来。
正打算原谅李骄阳夜不归宿的陆止戈,茶还没喝呢,就被拉住了。
李骄阳突然靠近了她,抓住他的领子,陆止戈心中一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啊。
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脸颊递了过去。
李骄阳一看没好气地把他的脑袋顶开了,揪着他的衣服仔细闻了闻。
“你这是和哪位姑娘同游了?”
“有吗?”
陆止戈不自信地闻了闻,他都洗过两遍澡了,怎么可能还有味道呢?
“没有,可能是我用你给我的香皂用多了吧,所以身上香喷喷的,不信你闻闻。”
李骄阳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对视着,“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身上的味道和香皂绝对不是一个味,这是一种淡淡的幽香,这种香气是能够渗入到皮肤里,香气持久不散,起码能够维持到几天,就算洗了澡也没用。”
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去哪儿了?遇到了什么姑娘,留下了这种香气,这种香气十分的淡雅,有品位的姑娘才会用,或者是调香的高手,快从实招来。”
她越说陆止戈就越心惊,没想到她的鼻子这么灵敏。
陆止戈近距离的看着她玲珑身材,索性一把勾住了她的腰,直接往怀里一带,李骄阳就跨坐他的腿上。
“还能有谁,不就是勾栏院的姑娘吗?”
“你承认了?”
“听我说完,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帮你打听李山子喜欢的姑娘是谁吗?刚好今日有空我就过去打听了一下。”
李骄阳气的捏住了他的耳朵,往上一拧,“你以为我是傻子呀,为了给李山子打听喜欢的姑娘,用得着你亲自去。”
“别别别……”陆止戈哎呦哎呦地叫着。
门外的芮安,芮静听到声响便跑了进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愣了一下,快速的出去把门给关上。
李骄阳依旧不撒手,“快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其他姑娘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之前跟我的约法三章,是不是都不算数了?”
陆止戈没想到她人小小的,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不小。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你先松手。”
“你先说。”
没办法,陆止戈只好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去勾栏院是有正经事情要做的,勾栏院是我的买卖。”
李骄阳的手这才慢慢的松开,“你是说整个勾栏院都是你的。”
“对。”
“你还是王爷呢,怎么能够经营这种场子?”
“勾栏院不是我经营的,是外祖父经营之后送给我的,本王不会主动害人,但是也不能任由被人害本王不是?所以平日里本王会靠勾栏院打听一些消息,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远在肇州城能够知道京城的一举一动。”
李骄阳狐疑的看着他,手就这么搭在他的肩膀上。
殊不知这个举动,弄得陆止戈血脉喷张,怎么觉得有点热呢。
“香气是从谁那里传来的?”
“勾栏院的女当家人兰玉冰,她是暗卫,前日我去勾栏院打听消息,可能是跟她在一起说话久了不小心粘上的,没想到你的鼻子这么灵,竟然一下就闻出来了。”
李骄阳心中呵呵一笑。
是不小心粘上还是对方有意而为之,可未必了。
“我见过兰玉冰,之前在施家的赏花宴上,可真是出水芙蓉,一颦一笑都带着媚态,我要是男人,也要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这样的姑娘能够甘心为你卖命,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呀?”
是不是卖身了?
陆止戈不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手牢牢的护着她的腰肢:“多年以前他们全家被抄斩,只留下了她,是本王救了她,在那以后她就为本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