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好像是新婚蜜里调油一般。
花瓶送到之后,和王妃略微有些惊讶,“王爷,云贵妃倒真是体贴。”
她出事之后,佟嫔娘娘只是口头上的安慰,并未送什么东西过来,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云贵妃竟然想着。
从这一点上来看,出身教养真的挺重要的,起码礼数做的很周全,插花极为难得,是云贵妃亲手剪的,更不用说那些料子了。
和王盯着束花看了许久,略微的点头,“既然好看不如王妃将它画下来,改日转赠给云贵妃也是一片心意。”
和王妃有些意动:“可是就送一幅画,会不会有些不起眼啊?”
“重要的是一片心意,云贵妃知道了,你的心意就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你觉得云贵妃是缺东西的人吗?”
和王妃想到云贵妃的家事,很快就释然了。
要论起家世,宫中上下也没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云贵妃的,和王府的东西哪怕是再三挑选,也不够让云贵妃惊讶吧。
“妾身现在就画王爷帮妾身磨墨好不好?”和王妃期待的看着他。
和王略一迟疑便点头应了下来。
和王妃瞬间高兴坏了,像是高兴的小猫恨不得翘起尾巴。
茅旌走了进来,见夫妻两个相亲相爱,忙把折子藏到了袖子里。
拱手道:“王爷。”
和王抬起眼皮,不在意的问:“怎么了?”
茅旌没说话,看了一眼和王妃。
和王妃有些不太高兴,好几次都是这个茅旌出面打扰他们,不过她也知道,矛旌每次找王爷必定都是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体贴贤惠。
“王爷,妾身去后院画吧,王爷在这里跟矛旌说说话。”
“好,中午本王陪你一起用饭。”
和王妃又高兴了起来。
和王妃一走和王脸上的柔情瞬间变得如冰霜般寒冷。
“怎么了?”
茅旌将折子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递了上去。
“刚刚得到消息,大皇子带人逃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们的人只负责盯着大皇子,至于他逃到哪里去,我们的人查不到,宁王那边已经得到消息,皇上那边怕是也很快就要知道了。”
和王瞥了一眼折子放在一旁,“既然皇上和老六都快知道了,就不必在意了,让他们去查吧。”
大皇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过皇上看错了他,狡兔三窟,大皇子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一次将他逼急了,除了奋力一搏,别无出路,也好这些人留着终归是祸患,不如一次清理干净。
“乌兰卡迦那边怎么样了?”
“太医院派了两个太医轮番照顾他,人还在修养,太医院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他伤势过重,以后怕也只是个残疾,而且我们被他扣下了,除了我们之外,襄郡王与慎郡王那边也悄悄的派了人,结果都是一样的,可见乌兰卡迦不打算和人联手,但还算有斗志,将人扣在手里我们就不能轻易的动他。”
茅旌想了想又说道:“王爷,如果您想要找同盟的话,属下倒觉得乌兰巴尔倒也不错,天生神力,也不算是鲁莽之徒,还有些算计,这样的人利用起来也方便。”
就怕是完全鲁莽之人,利用起来都不放心。
“乌兰巴尔是奴隶所生,单地国向来注重血统,哪怕乌兰卡迦废了,仍旧有不少人支持他,相反乌兰巴尔地位低下没有用处,相反还会浪费我们不少力气。”
这就是血统,这就是嫡庶尊卑,立嫡立长啊,无论从哪一个来看,乌兰巴尔都占不上。
“殿下打算亲自跟乌兰卡迦联系吗?”
“现在是多事之秋,大皇子的事儿眼下还没解决,本王不能过于冒失,先等等看吧,等他的时候好了一些再说。”
嘉诚帝得知大皇子逃跑了之后,气氛的让锦衣卫去查,可转念又想到锦衣卫在查宫里面的事儿,他也不想半途而废,于是把宁王叫了过来,让他去追。
宁王说了一句:“要死的,要活的,死的好抓一点,活的不太好抓。”
嘉诚帝不知怎地,一口气就堵了上来,他怒目而视的瞪着宁王,“死活不论。”
宁王点了点头,随后就点装出发了。
嘉诚帝又被气的不轻。
大皇子没想着逃跑之前,陆止戈就已经帮他算过逃跑的路线了,所以在得到命令之后,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带兵去抓了。
只带了五百飞虎军前去,李骄阳知道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没影了。
申月溪听说大皇子逃跑了,赶了过来。
“你说大皇子怎么想的,他该不会真的想要造反吧?”
李骄阳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累了,“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皇子肚子里的蛔虫,你要想知道你问他去。”
申月溪绕着她转了一个圈,“骄阳,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熬夜啦,你的生意也太好了吧,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为了看病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
“去去去,我才没那么笨呢,这两日医院来了两个肠胃有病的患者,开药不管用,只能做开腹手术,但是我好长时间不做了,所以才适应了一下。”
果然时间久了,手艺都有点生疏了,也怪是长时间没有这种病人,当初她在飞虎军的时候,可是手上快到飞起,现在只是做个简单的手术,还得提前训练。
申月溪来的时候,就闻到后院飘来烤兔子的味道,还以为是正常的饭菜呢,看来都是她练手的成果。
“对了,我父亲来信了,说大皇子没有派人过去,他并不知情,陆参将他们送来了貂皮,皮草,还有说是什么钟表的,都是送给你,表达感谢的。”
李骄阳揉了揉眉心:“之前看病的礼金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还给了我不少,怎么又给?发财了?”
就算是发财了,也不应该给她啊。
有钱烧的啊!
“可不是发财了吗?里面有不少东西都是战利品,一般打仗的时候,底下的人会抢一部分战利品,上交一部分分给底下的人一部分,大头都是自己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