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诚帝犹豫起来。
嘉诚帝冷静下来,也不太相信,慎郡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没这个胆子。
要说他出京去拉拢讨好宁王还有可能,用这种阴毒的办法害人,不像是他做的,这个儿子要是这么果断,做事也不会犹豫再三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吗?
这件事不太像是慎郡王做的,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嘉诚帝知道宁王已经放在心上,说这些话由他说出来,宁王肯定又要觉得他偏向亲儿子,不偏向他这个过继的儿子了。
“包大人你怎么看?”
包宏也觉察出这件事有些不对,看慎郡王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宁王?
“宁王殿下,不知道抓着的人现在何处。”
“写完口供就死了。”陆止戈直接了断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
写完口供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包宏为难的看向陆止戈,他觉得宁王殿下这话说的就好像是赌气一样。
嘉诚帝头疼的扶额,上去一脚将慎郡王踹翻在地。
“还不从实招来。”
慎郡王被吓得哭了,血水就是口水一同流了下来,他不顾狼狈,害怕的瑟瑟发抖,“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派人行刺宁王,儿臣没这个胆子,儿臣顶多是散播了他和宁王妃暗中苟且的传闻,至于杀他,儿臣是万万不敢的。”
慎郡王哭的鼻涕带泪的流了出来,还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嘉诚帝一边嫌弃,一边愤恨的不行,“宁王妃马上就是你弟妹了,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怎么敢这么编排他,难怪被打,活该。”
嘉诚帝不解气的又踢了两脚。
蔡御史就这么看着没说话,慎郡王的确该打。
打完了人,嘉诚帝又看向宁王,这事是不是诬陷,都在宁王一句话。
陆止戈吃饱喝足了,像是看戏一样,看着慎郡王。
“慎郡王派出京城的人刚离开上京城没多久就被人暗杀,换成了另外一批人,他们埋伏,追杀我,还口口声声说事慎郡王指使的,被抓之后写完了口供之后就自尽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原本以为是慎郡王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现在看来似乎慎郡王是无辜的。”
“……”
“……”
“……”
嘉诚帝气得面目铁青,“这番话为何刚刚不说?”
陆止戈无辜的摊手:“忘了。”
嘉诚帝:“……”
怀安心疼的看着嘉诚帝,觉得皇上一定被气得不轻,连忙给四喜使眼色,把太医请来。
慎郡王却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含糊不清的说:“父皇,您听到了,儿臣是被陷害的。”
嘉诚帝一脚将让他踢开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吗,你有什么可无辜的?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散播宁王和李骄阳之间的传言吗?你敢说你对宁王一开始就是怀着好意的吗?”
慎郡王吓得不敢说话,一味的抽搐着。
淑妃心疼的不行,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多说,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慎郡王有事?
最后,嘉诚帝罚慎郡王在府中面壁思过百日,淑妃德行有失也被罚面壁思过,母子两个人一起被罚了,至于慎郡王被打的事情,嘉诚帝没敢提,甚至连怪罪宁王都没有。
嘉诚帝把这个案子交给包宏查,明显有人在陷害,想要渔翁得利。
最后陆止戈还气死人不偿命:“这么说来本王没错了。”
“滚出去。”嘉诚帝气的暴怒直接暴露出口。
陆止戈早就不想待了,起身转身就走。
嘉诚帝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好在蔡御史他们还算是体恤,谈完了政事就走了。
“殷寅,这件事儿朕交给你去查。”
“皇上您不是已经交给包大人去查了吗?”
“包大人是表面上查,你们背地里暗查,记住一定要查清楚,朕都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面推波助澜。”
嘉诚帝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真的按照对方想的那样,宁王死在半路上,最后一查是慎郡王的人,慎郡王也不会好过,一下子他两个儿子就都折损了。
嘉诚帝觉得,这远远不是简单的栽赃嫁祸那么简单,背地里一定还有其他的阴谋。
戎迪国狼子野心,需要宁王镇压,这个时候谁敢打宁王的注意,就是伤害国本,他绝对不能容。
殷寅离开之后,嘉诚帝觉得头痛,叫了太医,萧院正早就候着呢。
“萧院正以你所见,乌兰卡迦的伤势如何?”
“乌兰卡迦受伤不轻,身上不止有陈年旧伤,有一些拷打的伤痕,伤口里面还掺杂着盐水和辣椒水,有些地方造成了终身的创伤,无法恢复,腿上脚筋已经被人砍断,绝对没有恢复的可能。”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废人了。
嘉诚帝没料想到乌兰卡迦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他身上拷打的伤痕是多久的?”
“回皇上的话,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是在半年多前。”
如此一来就不是宁王做的了。
看样子定然是戎迪国的那位新国王,容不下这位先皇后之子,背地里下狠手,还是自己的兄弟,竟然这么做。
嘉诚帝又忍不住想起了慎郡王和宁王,明明两个人是亲兄弟,却被有心之人挑拨如此,唉。
嘉诚帝扶着额头问:“戎迪五皇子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他没事,不过是幼年时受到饥饿,长大之后要暴饮暴食,导致脾胃有些不合,只要调养个一二年就不会有事的,而且此人力大无穷,颇有一番力气。”
嘉诚帝不怎么在意戎迪国的这位五皇子,最要紧的还是这为乌兰卡迦。
宁王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刺杀,会不会不是冲着宁王来的,而是冲着乌兰卡迦来的?
想想又不对,什么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换掉慎郡王的人,然后半路刺杀宁王,并且又不让宁王查到半点踪迹呢。
要是戎迪国的人,断然做不到这个地步,要不天下不会这么太平。
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