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医是惠贵妃的人,但是除了赵军医之外,肯定还有旁人依靠着惠贵妃和三皇子,我们将郭杭关起来的事情被没有特意的保密,军中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想来找到郭杭也不难,但问题是三皇子能不能好好利用他。”
韩方若有所思,眼下这个郭航在他们手上成了烫手山芋,但是对于三皇子来说就好办的多了,不过若是想要好好利用一举给太子造成重创,也必定要经过周密的部署才行。
眼下就看这三皇子是如何的足智多谋了。
陆止戈从一旁拿过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李骄阳那边有消息吗?”
韩方的心刚刚放下,又再一次提了起来,王爷不是已经放下了李骄阳吗,为何又突然提起?
难道说旧情未灭?
“王爷,为了不让太子和三皇子那边的人找到李大夫,我们的人也只是跟到了怀州,确认李大夫在那里租了个院子,准备安顿下来,我看没有了危险就将人撤了回来。”
陆止戈半天不说话,韩方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要不我继续派人保护李大夫?”
陆止戈突然将白瓷瓶钻在手心:“不用了,若是人多了,反倒麻烦被太子那边知道了,定然以为他对本王很重要,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麻烦,既然他已经安定下来,那就让他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吧。”
“是。”
另外一边。
“宁王和韩方真的是这么说的。”
“属下听的真真儿的,宁王的确是这么说的。”
三皇子阴冷一笑,一双眼睛如熬鹰一般,微红的脸颊称的那双眸子越发的冷峻冰寒。
“原本还以为他外出作战这么多年,应该已经修炼成了钢铁心,没想到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为了不让本殿下坐收渔翁之利,竟然想要把这件事压下。”
那人说:“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宁王现在就好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一样,自然要为以后多多考虑,况且他现在没有证据,只凭一个郭杭也难以扳倒太子,不但如此,反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而且正如他所说,如果他真的将人交出去,那得意的只会是殿下,这些年,云贵妃和惠贵妃之间争斗不已,宁王即便铁石心肠,怕是对您也早有不满,在这种情况下,他宁愿这件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让您得这个便宜的。”
三皇子笑了:“只是可惜呀,这件事儿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好不容易能够有机会给太子重重一击,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呢?”
……
第二日一早,大军出发,所有飞虎军上像列队整齐的,送别宁王。
该说的话陆止戈提前都已经嘱咐了,如今倒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况且都是大老爷们儿,总不能泪眼婆沙的不让对方离开,那也显得太矫情了。
他们没多说什么,没说要给王爷撑腰之类的话,但是那些人眼中的尊敬与情谊,却足以彰显宁王在飞虎军中的地位了。
忠勇侯虽然掌管着朝廷不少的兵马,但是相对于飞虎军来说却是微不足道,毕竟飞虎军才真正是王牌。
如今在陆止戈的手上又如此的精明能干,若是将来有朝一日有用得到军队的时候,自然飞虎军是上上之选。
现在陆止戈不就是因为惧怕太子担心将来的生死,所以不敢反抗,可如果让他知道有人能够把太子拉下马,有人更适合做太子之位,那他应该也就不会有这般的顾虑了。
三皇子自信一笑,放下了车帘,便正式出发了。
罗兰县。
思来想去,最终李骄阳还是没有逃跑,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在周围埋伏着不少的人,眼下情况未明,若是这么突然的离开,怕是会惹怒了对方。
李骄阳来到了约定好的院子。
巧合的是,这个院子之前李骄阳也和人来过,不过这个院子太大了,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对于三个人来说着实是太大了。
要是再请奴仆什么的又费钱,他们还没有决定在这里安稳扎根下来,所以只能租一个小一点儿的铺子。
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个闻子渊的确是在他们到了罗兰县之后才跟过来的,时间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太巧了。
“李姑娘里面请。”闻子渊热情的出门相迎。
这两日,他找了罗兰县的几位神医给他看病,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有问题,他的身子也的确是半点儿力气都抬不起来,这让他越发肯定,李姑娘的确是医术高明,就连多年行医老者都比不上他。
如今有人到处在寻找那个男版的李骄阳,此时,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李骄阳只好恢复成了女装,不过她不太习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带了半幅面具。
白色的面具中间眉心的位置画了一团火,越发将她衬得神秘高贵。
李骄阳跟着他进了主院,隔着老远就能够闻到一股药材的味道。
白勺,甘草,半夏,白果,天南星,川贝,金沸草,人参……
这些都是固本培元,清肺止咳的药材。
不过,既然是清肺止咳,为何又用用大补的人参吗?
这岂不是两两相冲?
“李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算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如今还没有见到病人,还是不要多言了,言多必失。
“没什么,前面带路吧。”
闻子渊点了点头,这才领着李骄阳来到了一间屋子,刚刚走进去,便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闻子渊立刻心疼的上前,从一旁倒了一杯茶,凑了过去。
此时,**正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的面色与闻子渊多为相似,不过此时他脸色异常的惨白,胸口也不断起伏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一看就是内里出了问题。
“哥哥,我好难受啊,我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小男孩儿铺在闻子渊的怀中便哭了起来样子,哪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好像是娇滴滴的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