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宁王这次出去了,可是话说回来会是谁做的呢?

李骄阳不说话,镇远侯老夫人以为她是在担心宁王,拍了拍她的手,“宁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李骄阳嘴角微微弯起,笑了笑:“干爹干娘,大皇子这次的事件,二老觉得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镇远侯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慎重。

镇远侯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皇子虽然被废了太子之位,可是眼下有复宠的意思,皇上频繁招他入宫又赏赐不断,再加上有皇后娘娘在,怕是有些人着急了。”

镇远侯冷笑一声:“也怪大皇子,听信小人之言才有今日,要说整件事儿是谁做的,我倒觉得襄郡王的可能性比较多。”

李骄阳皱着脸问道,“为何是襄郡王,不能是其他的皇子?”

“其他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襄郡王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这么多位大臣一起联合起来抨击大皇子,绝对不是简单的皇子能做到的。”

镇远侯又说:“和郡王生母出身低微,朝中支持他的人并不多,所以能够把大皇子害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和郡王做的,接下来就是襄郡王还有慎郡王。”

“慎郡王处事过于谨慎,而这一次大皇子的事情明显就是突然而为之,以慎郡王的性子,他应该做不出这种急切的事情来,倒是襄郡王……听说他的腿快好了。”

嘉诚帝已经同意让大皇子上朝,也就是说过去的事情打算既往不咎。

皇上那边过去了,但是在旁人的眼中可是过不去的经此一事,襄郡王和大皇子已经势如水火,谁都容不下谁,大皇子越是得宠襄郡王只怕就越是担忧。

这种情况下,出手算计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到底还是着急了一些。

“这些皇子整日算起来算进去就是为了那么一个位置,以皇上的身体,起码还能再活个一二十年,我看他们再这样下去,没准儿都活不过皇上呢。”

李骄阳重重地点头,她非常赞同这一点,皇上的身体着实不错,所以活一二十年肯定没问题,倒是其他几个皇子身子多多少少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能不能多活个一二十年还真不一定。

“只是可惜宁王他被过继了,要不然那个位置倒是适合他。”镇远侯老夫人突然感慨了一句,把镇远侯吓了一跳,“夫人……”

这府中保不齐就有锦衣卫的探子,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倒也没事儿,毕竟宁王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就没动过心思?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觉得皇家这些子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

“别想这些了,还是想些高兴的事儿,你干爹今日去你的那家医院看过了,回来之后一直跟我念叨呢,说有多么多么的好,还说再过几日就要修建成功了,需不需要干娘帮你干点什么,干娘别的不会,这么多年认识不少的老姐妹,可以给你找找病人。”

镇远侯老夫人对干女儿的医术十分的信赖,想来也用不了几个人,只需要找几个人上门,然后回头再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人自然就多了。

只是听老头子说那家医院有点奇特,老夫人这才动了心思。

李骄阳笑得如阳光一般明媚:“干娘以后女儿免不了需要您帮忙的,可是眼下寒冬腊月的,我还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开张,而且这房子也得晒一晒,怎么也得等到开春之后。”

“也好,这大冷的天那些人都在家里猫着不愿意出来,这个时候开张怕是也没多少人,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

说到过年,镇远侯老夫人眉心动了动:“以前都是我们夫妇二人带着皓儿一起过年,如今有了你这么个干女儿,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好啊。”

李骄阳十分痛快的就答应了。

这下两位老人也都笑了,总算是有件高兴的事儿了。

老夫人早就已经在镇远侯府收拾出了一间厢房给李骄阳,要不是她的那处房子是皇上所赐,老夫人早就想让她搬过来一起住了。

镇远侯老夫人说干就干,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去她的房间看了看。

这是一个二层的小阁楼和正院,离得很近,地址也好,闲来住住也不错。

不过眼下是不行了,李骄阳那边还有没办完的事儿呢。

李骄阳找了个借口就溜了,老夫人也没多想,只是看着他这么忙三火四的连饭菜都吃得不及时,还是有点心疼,“看看这孩子才多大呀,就这么忙里忙外的,别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还在屋子里绣花呢。”

镇远侯搭住了妻子的肩膀,“这就叫能者多劳。”

话音刚落,管家忙生活似的跑了过来:“老爷夫人,小少爷留下了一封信,说是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老夫人急忙把信给抢了,过来看着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说完老夫人瞪了一眼镇远侯:“都是你惯的。”

“怎么是我惯的,明明是你惯的。”

镇远侯也着急,转念一想,若是真的一无所踪的话,怕是妻子早就嚷嚷着要找人去了,他接过信一看到字样,松了口气儿,“不就是说要去李宅住几天吗?由着他吧,况且骄阳在那里呢,也不用担心。”

“我这不是担心这孩子给骄阳添乱吗?”

“没事儿,那孩子应该懂得分寸的,眼下他的病还没好,他在家里上蹿下跳的,你也总是担心恢复的不好,去李宅那里好,好歹有好几个大夫,不说治疗起码能够给他提个醒儿,也不至于让你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这几日一晚上都没睡好。”

镇远侯心疼地看着镇远侯护老夫人,自从回来之后,老夫人就失眠了,夜里总要起身几次去看看那个臭小子。

镇远侯心疼孙子,但同时也更心疼老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