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答应让李骄阳也去了,这一下有些为难了,他咬了咬牙:“你也知道,你那些个堂兄弟他们平日里都是身骄肉贵的,让他们去打仗,他们肯定不愿意?”

“皇上觉得,本王受得了?”

嘉诚帝:“……”

怀安公公没眼看,皇上这是怎么了,宁王不喜欢听什么他非要说。

“朕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朕总不好难为宗室,这样朕会跟他们说,他们愿意去就去?”

嘉诚帝打着商量的语气。

苍云国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没有降等一说,导致现在皇族,王爷太多了,这些子弟仗着是皇族,没少作恶,陆止戈在修桥的时候就遇到不止一次,在这么下去,陆家的颜面都被他们丢尽了。

“昨日,廉亲王玩死了两个少女,前日怀亲王的儿子打死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举子,此人还中了榜,大前日,敏亲王娶了第十九房小妾……”

嘉诚帝瞠目结舌,他竟然不知道这些皇室子弟平日里竟然如此的放肆,不说别的,竟然敢对读书人动手?

还有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转过头却是怒火冲天,“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嘉诚帝怕宁王不相信,“这件事儿朕会好好考虑考虑。”

陆止戈不着急,这种事情就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陆止戈走了之后,嘉诚帝有些犹豫了。

“怀安,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想要争夺皇位?”

怀安公公立刻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一下门口。

“皇上,奴才没看出来。”

嘉诚帝冷哼一声:“这里就朕和你两个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话是这么说,可若是说错了,回头还不砍了他的脑袋。

怀安公公耸了耸肩,沉了沉:“皇上,奴才觉得宁王这话倒不像是想要争夺皇位,倒像是刻意的给大皇子添堵。”

嘉诚帝脑筋一转,转念一想:“倒也是,当初的事情他是受了委屈,险些要了命,事情是老三报出来的,最后大皇子虽然被罢免太子之位,可是老六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只怕他心中一直都有这么个心结,所以这会儿心中不舒坦了,一直表现到现在才开口,也怪朕刚才说错了话,让他误会了。”

“皇上,这也是好事,以前宁王跟您不亲近,现在宁王吃大皇子的醋了,不也是好事吗?”

嘉诚帝眉心动了动,难道是他最近跟大皇子吃饭,宁王不舒服了?

“也是,朕最近对他好像太严格了,他办成了邪教和沭阳县的事情,朕都没好好的赏赐,反而跟大皇子吃饭,难怪他不高兴了。”

怀安公公试探的看向嘉诚帝,见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说他对大皇子是恨还是厌?”

“奴才只知道,宁王是个心善的,此举十有八九也是给大皇子一个机会,皇上您不该这么宠着大皇子了,也应该让他经历经历,这样才能成长不是?”

嘉诚帝叹息一声,感觉老父亲的心受到了伤害,其实他对宁王也挺好的,奈何那孩子感觉不到而已。

转念一想,嘉诚帝又高兴了:这孩子看起来是冷心冷肺的,其实心里是渴望着亲情的,这也怪朕当年听信了谗言让他过继,否则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守护江山才是最好的。”

爵位降等的事情,勤王提过不止一次,嘉诚帝心中一直不答应,可能是因为安安定的日子过得久了,不太想要变动,所以他不太希望在这个关头改变制度。

尤其是那些宗族的人,他不太想要得罪他们。

不过,眼下不行了,打了进士那就不是小错了,要是再不纠正,怕是百姓会把这一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叫蔡御史梁大人,六部尚书进宫。”

“遵旨。”

宁王府。

“你马上带着本王的令牌去肇州城调集三万飞虎军,让他们马上前往通州城,这是通关文书。”

陆止戈把令牌和文书一同交给了柴木。

陆止戈又看向韩方:“在京城周遭的五百飞虎军让他们全部进入宁王府,在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听从你的调配。”

韩方惊讶,“王爷您不打算让我跟着?”

“这一次你就不用去了,上京城这边需要你,再有把骄阳一个人留在京城,本王总是不放心的。”

这下韩方不说话了,

陆止戈最担心的就是李骄阳,在上京城的时候,尚且有人敢对李骄阳动手,等他走了,那些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出手,这丫头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啊。

云贵妃在宫里,有的时候总是鞭长莫及的,又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着施家。

还是手上有兵马啊,做事方便一些。

韩方点了点头,“王爷,你走了城外的桥梁该由谁来负责?”

“本王会把这件事交给和郡王来管,有沭阳县的经验,修一座桥梁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韩方也觉得和郡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处理上京城的一切事情,五城兵马司全都交给你,至于西郊大营就交给陆止茂。”

其实如果不是韩方的身份低,陆止戈倒是想要把西郊大营交给他,西郊大营加了不少的皇亲国戚,那些人娇贵的很,一般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听的。

陆止茂本来就在其中,又是他们的头头,由他来管理着,起码能够保证他们这段时间不惹祸。

陆止戈对西郊大营没什么期待,只要不惹祸就行。

陆止戈把琐事交给了韩方,就去找李骄阳了。

李骄阳这边,正拿着圣旨,有点不知所措。

“皇后娘娘生病,为什么要让我去医治啊?她就不怕我害她。”

严嬷嬷轻轻的看了她一眼。

李骄阳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连忙拍了拍嘴,“我也知道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她费尽心思的把我弄进宫,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不会真的是为了看病吧?”

李骄阳总觉得皇后是个心思阴沉的,指不定有别的打算。

而且给她治病麻烦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