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李大夫了。”

和郡王想要冲着李骄阳行礼,却发现手被佟嫔紧紧地抓住,没办法,只好点头示意。

李骄阳并不在意,反而觉得佟嫔娘娘如此紧张和郡王倒是一种很好的表现,要是这病人一心求死,那她就算是有在高明的医术也救不了她。

“殿下我这里有一种药粉名为西瓜霜,倒是可以医治。”

临来之时,李骄阳准备了很多的药丸和药粉,这会儿倒是都用上了。

李骄阳让佟嫔仰起下巴张开嘴,拿着小药匙,将西瓜霜一点一点的撒了进去。

西瓜霜有点苦,但是对于常年喝药的佟嫔来说,这点苦倒是不算什么,反而觉得有那么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她朝着儿子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效果。

“佟嫔娘娘,我得给您扎两针加速药效,您接下来可能要睡一会儿,别挣扎,顺其自然,放轻松。”

和郡王也在一旁温柔地说,“母嫔你放心,儿臣就在这里守着。”

佟嫔这才放心,让李骄阳扎针。

两针下去,佟嫔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一直落下十针,佟嫔就已经睡着了,隐隐还有鼾声传了出来。

李骄阳朝着和郡王招了招手,两个人去外面谈。

“娘娘的病我看倒不是很难医治,这些年为何一直这么拖着?”

和郡王苦笑了一声,用茶杯盖儿撇去了些许的茶叶沫儿:“宫里的一应用度都是皇后娘娘管着,母妃喝的药,自然也都是她让人分配的。”

李骄阳这下便心中有数了,不过她还是惊讶于和郡王的平静,按理来说他的母亲被如此的加害,他起码应该愤怒才对。

不过,听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不表现出来倒也正常。

从佟嫔的脉象看,一开始就是小小的风寒,后来没有吃合适的药材引发了咳疾咳疾加重,这才引致了心悸,所以才病入膏肓。

“殿下说句冒昧的话,我现在开了药,你又如何能够保证这药不会被人更换?”

和郡王和煦一笑:“以前是在宫里,本王没办法照顾母亲,如今是在宫外,皇后娘娘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你尽管放心。”

也对,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进来,看门口的那些侍卫,多半都是提前打好招呼的,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如此那我就开方子了,不过先说好,佟嫔的病需要先针后灸,有两个方子,你让人按照第一个方子将药材找齐了,熬了之后给佟嫔喝,半后三刻钟之后,把灸要用的药也提前准备好。”

和郡王住了住眉头便接了过来:“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每日都要施针?”

“最好是这样,佟嫔娘娘长年不活动,身体恢复的要比常人慢一些,用针灸把她的肾气和阳气都补起来,这样药效能够达到最好。”

和郡王倒是没意见,可是每日这么来来往往的,他担心会劳累了人家。

和郡王把药方交给了矛旌,让他去抓药。

矛旌有些为难了,“骄阳乡主这第一个药方倒是好找,可是你所说的灸药,好像听着和正常熬制的药不太一样。”他不会啊。

“怪我,这个我倒是忘记了,这样吧,你先按照第一个药材准备药,至于灸药,到时候我自己来弄吧。”

矛旌立刻点头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和郡王。

门被人关上了,李骄阳的心跟着一颤,下意识的看下和郡王。

不过李骄阳却没有紧张,其实她早就注意到和郡王了。

“和郡王这次怕是不只是让我医治佟嫔娘娘这么简单吧。”

和郡王笑了笑,原本有几分窘迫,见李骄阳眼神如此的清澈,心中也多了几分坦**,“正是如此,不过这件事儿我希望你能够保密,就连老六都不要告诉。”

“和郡王放心,病人保守秘密是每个大夫的责任,只要你不想告诉别人,那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和郡王这才伸出了手。

李骄阳把完了脉,脸色有些纠结,又让他把舌头伸了出来。

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别扭,和郡王还是坦然的接受了。

“你是不是喝过济世医馆的八珍酒?”

“……不错。”

“你同房的时候......?”

“……”

和郡王认真的看着李骄阳,没办法,对方还是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呢,这种问题她竟然也问得出口,瞬间和郡王的脸就好像是烙铁烧红了一般。

李骄阳强调:“和郡王,我是一个大夫。”

和郡王这个样子就和蔡大郎一样,这都是人之常情她都理解,只是不想浪费口舌解释。

和郡王立刻就放下了戒备之心,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然后李骄阳又问了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比之前那个问题还要让人觉得羞涩。

和郡王看这李骄阳,把所有的回答都记在纸上,一时间有些担心你,“这为何都要记下来。”

该不会是要给别人看吧?

“我需要根据你说的斟酌给你开药,这些都是要记录的,放心,这些东西我不会给别人看的,更加不会让他们看到。”

和郡王就这么看着李骄阳,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

李骄阳迟疑了片刻之后,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要不我不写你的名字,这样他们就不知道这是开给谁的。”

“……”和郡王还是没说话,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行,这东西我得带走,不过我向你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和郡王见威胁不成,也只好放弃了,不过却不让李骄阳写真实的名字。

“八珍酒你不用再喝了,这酒对你没有用处,还有你平日里喝的一些补肾固脾的药,也不要再喝了,那些东西都不对你的症状,你之所以没有子嗣,是因为你的*弱,也就是说*的成活率不高。”

“什么是*?”

“……”

李骄阳又开始从*到受精卵解释了一遍,和郡王接受很良好,很快就明白了,“所以说问题还是出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