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靠山,即便寿亲王得皇上训斥,但没过几日,皇上又给了他一份清闲的差事,这份圣宠虽然比不上勤王,但是在宗族之中还是能够排得上号的。

更不用说,璃妃娘娘更寿亲王妃还是亲姐妹,跟宫里面也是挨点边的。

“你估计徐家这门婚事能够结成吗?”

李管事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说不准。

李骄阳也不失望,“反正不管安怡郡主和徐家的婚事能不能成,起码她没办法嫁给的陆止戈了,对不对?”

这个?

李管事犹豫了一二之后,点了点头,毕竟这安怡郡主名声都到这个地步了,皇上绝对不可能让这人进府吧。

李骄阳又高兴了,拿出两份糕点塞到了李管事的手上。

李管事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上的糕点,一时间出神,然后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姑娘,这份高兴肯定是因为安怡郡主了。

“对了,姑娘,刘家和陶家那边打过招呼,说明日会把人送过来。”

什么?

李骄阳又把刘太医和陶太医给忘记了。

“师傅您忘记了,您说了要收刘太医的孙女儿和陶太医的孙子为徒的,这两日就要上门的。”

李骄阳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又要收徒弟了。

“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有多少?”

那可就多了,库房都堆满了,不过月九知道,师父问的定然不是那些补品,燕窝金银珠宝什么的,应该是问见面礼。

师傅熬制出来的丹药倒是有不少,不过那些都被师傅保管着,她还能够触碰到,季半夏和萧长柏他们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师傅肯定不会拿出来当见面礼的,至于手术刀具也不太可能,一套手术刀具就有上百两,她和师兄还没有呢。

“师傅,前两日朱雀大街的宅子送过来几个药箱,您说要送给我们当礼物的。”

李骄阳眼前一亮,不说她又忘记了:“那就挑选出两个,明日做见面礼,你们也看看有什么要给师弟师妹的,毕竟你也是当了师姐的人了。”

月九高兴的应下,却并不紧张,毕竟又不是第一次收师弟师妹了,她有预感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多,这样的话准备的礼物就不能太贵重。

荷包,毛笔行不行?

想起季半夏,月九犹豫了一下。

“师傅您是不是讨厌萧院正和季太医,所以才收了刘家和陶家的孩子呀?”

“没有啊。”

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仔细一想,这些话她从来没有避讳,月九和李山子,他们两个知道的最清楚了,但是萧长柏和季半夏就不知道了。

“我收他们为徒,是因为他们家族的人脉和渠道,我们是要开医院的,跟开医馆的也差不多,只不过更全面一些,几大医馆垄断了药材市场,我们想要分一杯羹,就得有人引荐啊。”

“可是,师傅你不怕他们从您这里学了之后告诉家里人吗?”

“先看看再说,这东西也没办法制止,不过你想想,以后我的徒弟会越来越多,这种事情也防不住,还不如顺其自然,而且免费的人,不用白不用。”

月九明白了,师傅这是为了长远的打算。

这几位太医哪一个背后不靠着医馆,萧院正季太医背后是济世医馆,陶太医跟保和堂亲近,刘太医据说和百草厅关系密切。

师傅真的打的好算盘。

“师傅,刁掌柜这几日时不时的派人来询问,不是说有新鲜的药材,就是有棘手的病例,我都给拒绝了,但是我看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个人也太烦了,说实话我讨厌济世医馆,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刁掌柜的,他要是像季掌柜那样识趣,我也不至于如此,这便宜嘛谁都想占,但是也不能没完没了。”

月九也觉得刁掌柜实在是太讨厌了,止不住的点头附和。

“师傅,要是季掌柜能够调来上京城就好了。”

李骄阳眼前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呢!

“你去跟师弟师妹说好了。”

月九也反应过来了,“我这就去。”

随后李骄阳又去看了一眼封皓,来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把两寸长的木剑对着空中比划着,一旁的下人时不时的配合着他。

看到她来了,镇远侯夫人点了点头,忙让出了位置。

封皓也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骄阳,有点害怕,有点好奇。

李骄阳先摸了摸他的头,确认他没有在发烧,这才放心下来。

“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读书啊?”

李骄阳觉得他应该说是出去玩儿,但是看了一眼镇远侯老夫人,这才改成了读书的。

孩子嘛都喜欢玩儿,这一点可以理解的。

“你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还不能乱动,等再过半个月你就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但是不能乱跑乱跳,等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正常的活动了,要想完全恢复成之前的状态,起码要养两个月,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恐怕要养三个月或者半年。”

封皓一听立刻老老实实的点头,保证一定会听话的。

镇远侯老夫人和老嬷嬷一脸欣慰,刚刚他们还劝了半天。

“皓儿,听见没有?要听李大夫的话,不然的话她可是会给你扎针的。”

封皓男子汉一般的拱了拱鼻子,“我才不怕扎针呢,姐姐扎的针一点都不疼。”

“可能是针太短了吧,下次我换长一点,粗一点的针。”李骄阳开玩笑。

封皓:“……”

镇远侯老夫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骄阳见老夫人面色不错,眼底还是有些乌青,便提议让她伸出手,也给她看看。

镇远侯老夫人不想当着孙子的面儿看病,提议去旁边的房间,李骄阳自然没有意见。

片刻之后。

“老夫人您的失眠之症有些严重,再加上长期忧虑,已经进入了肺腑,我可以给老夫人开一些药缓解,但最要紧的还是老夫人自己能够想开才好。”

镇远侯老夫人收回了手,叹息了一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