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队伍过去之后,周围热热闹闹的的声音也没有降下来,不过街上的人却多了起来,还有人当街送花,求爱的,这古人也很大胆的嘛。
很快外面就传来琴箫合奏的声音。
琴声潇潇,箫声潺潺。
李骄阳扣着桌子打着节奏,当然她打的节奏是完全跟不上调调的,完全就是乱谈,但是她也不在意,反而玩的热闹。
“王爷那边好像是月九,他们几个遇到麻烦了。”
方小易站在窗台边看着有人拦住月九他们几个,出声说道。
“什么?”李骄阳凑了过去,就见有几个看起来富家子打扮的人拦住了,月九季半夏,李山子和萧长柏上前,将两人护在身后。
几个富家子也是大胆,竟然完全不怕,那样子是要强抢了。
“这些是谁家的人啊?竟然敢如此的大胆,能不能把他们抓起来揍一顿?”
陆止戈:“……”
感觉这丫头最近很是暴躁,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申月溪学坏了,动不动张口就要揍人的。
最主要的是,她还一点功夫都不会。
“方小易。”
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在附近,只要他们一声令下,到时候这几个人跑不掉,不过以柴林的手腕应该不至于被困住。
“你快看……”李骄阳突然拉住了陆止戈。
就见一个和李山子差不多高的人,噌的一下带着人蹿了上去,他带来的人将那几个人给包围了,然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上前说服了一番,富家子们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男子的身份给吓到了,灰溜溜的就走了。
让李骄阳更奇怪的事,李山子和月九竟然跟他有说有笑的,这是认识?
“去把他们叫过来。”
方小易犹豫着没有动。
陆止戈无奈地牵起了她的手,“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久待之地。”
李骄阳这才想起月九季半夏都是小姑娘,要是让萧院正季太医知道,她带着他们的孙子孙女儿来这种地方,怕是要生气。
这该看的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没什么好看的了,现在回去也可以。
“没想到宁王和李姑娘也来这里凑热闹了。”闻子渊抬手行礼。
宁王微微含首,把李骄阳拉到了旁边,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闻子渊:“……”
李骄阳:“……”
李骄阳忙拉过了月九和季半夏的手,询问两个人是否有事。
李山子趁机告状:“师傅,那几个人说要师妹陪他们喝酒,要不是闻大少爷和闻二少爷出现,我们怕是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柴林:“……”
有他在,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带走人。
“这是谁家的富家子弟,这么的蛮横?”李骄阳瞪眼问道。
四个小徒弟摇了摇头。
闻子沐看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忙凑到了李骄阳面前,“李大夫,我知道,他们是太学的学生,家中还算是殷实,不过高不成低不就的,月九妹妹你放心,回头我帮你收拾他们,你别害怕,你要是害怕我送你回去。”
闻子沐笑眯眯的看着月九。
李骄阳倒觉得这小子才是登徒子,这色眯眯的眼神,难道看上月九了?
她把月九拉到了身后,“还是不用了,我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他们?有劳二少爷了。”
闻子沐有些失望,垂头丧气的看了一眼哥哥。
闻子渊警告他老实一些,“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们刚刚从兴甲街过来,说是那边有人贩子抓孩子,大理寺的人已经赶过去了,街道怕是已经封了,你们要回去怕是要绕个路了。”
李骄阳点头表示知道了,陆止戈皱了皱眉头,跟柴林说:“让五城兵马司的人过去帮忙。”
一行人就告别了闻家兄弟,闻子沐恋恋不舍地把灯笼给了月九,还说改日要请她去家中做客。
李骄阳都实在看不过去了,拉着月九就走了。
这个臭小子当着她的面竟然撬她徒弟,太过分了。
她不反对月九找人,但是也要看好了呀,闻子沐被他哥哥宠的不成样子,据说文不成武不就的,一心当个富二代,月九可是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怎么能够被这种人耽误呢?
月九不知所以,只觉得师傅讨厌闻子沐,心中跟着往下沉。
回到了家中,李骄阳就让人把他们迎回来的灯笼挂在房檐上。
“我看以后中秋也不用去外面买灯笼了,直接把赢回来的灯笼挂上,这样一来不就省了一大笔钱了吗?李管事记住明年就怎么办?”
李管事还能说什么,见王爷都不反对,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陆止戈在想着人贩子的事情,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这件事儿还惊动到了宫里面,丢的人是镇远侯的小孙子封皓,嘉诚帝听说之后把禁军都派出去跟着查找。
镇远侯两个儿子都战死在了沙场,只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宝贝的不行,而且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了天赋,未来必定是国之栋梁,这要是丢了,不只是封家的损失,嘉诚帝觉得也是自己的损失。
更何况,老侯爷一生爱国,不能让他断了香火啊。
查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找到,嘉诚帝也坐不住了,让人结束了中秋夜宴,各自回去。
安贵嫔看时间还早,就到了昭阳宫聚一聚。
“姐姐这人贩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找了这么半天还没把人找到,莫非是有人故意抓了镇远侯的孙子?”
娴贵嫔摸着肚子问着,人贩子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人,她在民间的时候就听说过乡镇里有人丢了孩子,当时孩子的母亲着急的都疯了,好几年才找到了孩子。
孩子竟然被打断了腿,沿街乞讨,想想就觉得害怕。
“这些事情自有外面的人去查呢,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能激动。”
云贵妃倒没有放在心上,这京城这么多人,不可能找不到一个孩子,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锦衣卫的事了。
不过,镇远侯在京多年,连朝都不上了,应该不至于得罪谁到偷孩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