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止戈的脸也红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的,眼底还多了一抹欲望之色。

李骄阳这下得意了,叫他逗弄自己,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

陆止戈抓住了李骄阳那乱动的手,深深的凝望着她,“你不知道后果吗?”

李骄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水洗一般的眸子映出了几分的妩媚,“什么后果呀?”

陆止戈被她逗笑了,身子渐渐地低了下来。

“王爷……”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止戈动作一顿,李骄阳闭上的眼睛赫然睁开了,她连忙推开了他。

陆止戈咬紧了牙关,他重重地捶了一下罗汉床,三步跨做两步的上前打开了门。

“什么事儿?”

韩方被吓了一跳,他愣在当场忍不住朝着里面看了看,见李骄阳头发有些混乱,脸颊还通红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连忙低下了头。

“申月溪来了,她说有事要找王爷。”没了,韩方又补充了一句,“和戎迪国那边有关。”

陆止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回过头来,李骄阳这边已经要整理妥当了,脸颊上的红润,一时没有褪去,变得越发的通透明亮。

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李骄阳以为韩方找过来,是有要事要去办,也没有不高兴,顺手拿过一旁的披风给他。

陆止戈慵懒的摊开了手,委屈的看着李骄阳。

李骄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做了一把贤妻。

李骄阳在他的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手还没落下,就被陆止戈抓住了。

陆止戈委屈地看着他露出了光洁的侧脸,朝着下巴点了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骄阳笑了笑,垫着脚尖亲了一口,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又亮出了另外一边的脸颊,李骄阳有些气急,可一对上陆止戈那委屈巴巴的眼神,无奈只好妥协了。

李骄阳大胆地托住了他的下巴,他的下巴没有留胡须,看起来十分的光洁,但仔细摸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细细的胡茬,摸上去有些痒。

陆止戈心跳加快,他期待的看着她往前凑了凑。

李骄阳:“……”

“快去吧,韩方不是在等着你吗?”

陆止戈挑起唇瓣求安慰,李骄阳这一次却没有惯着他,轻轻地推了推他。

申月溪等了好一会儿,茶都喝了两杯了也不见来人便有些坐不住了,“宁王和骄阳乡主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不知道我在等他吗?”

话落申月溪,猛然一顿,“他们两个该不会是在做好事吧?”

韩方的脸红了红,他低头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

看王爷之前的样子,明摆着就是想要做好事儿,只不过被他给破坏了,回头也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处罚他呢。

“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愿意来见我,那我就先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申月溪刚刚站起来,陆止戈便来了一脸的春风得意。

申月溪打量着他,目光停留在胸前那漂亮的蝴蝶结上,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丫鬟下人打的应该是李骄阳打的。

他果然和李骄阳在后边儿没做什么好事。

“什么事儿?”

申月溪眼睛一瞪,这是什么态度啊?

连句客套的话都没有,上来就问她,总也要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陆止戈喝了一杯茶,申月溪还没开口,凌厉的一扫。

申月溪瞥了瞥嘴,算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前段时间我跟骄阳乡主有个约定,让她帮我一些叔叔伯伯看病。”

“虽然说武将不能擅离职守,但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况且只不过是治病而已,皇上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我想你父亲应该有分寸,总不至于把通州城所有能上阵的将领都送过来。”

申月溪一听便知道他想错了:“这件事儿我之前就和皇上说了,皇上也口头答应我了。”

武将擅离职守,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对于那些御史来说,这就可是大罪过了,被他们三人成虎地说着,指不定要说成什么样子。

申月溪和父亲一商量,便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皇上,只要皇上答应了御史也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

申月溪:“……”

也不知道李骄阳是怎么受得了他这份脾气的,说话都不好好说。

申月溪有些悻悻,幸亏她没有选择宁王,要不然他这样子生活在一起,还不被他气死。

“半个月之前,我叔叔伯伯们便出发了,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邪教闹事,他们没忍住便出手管了,还顺道抓了几个人。”

韩方竖起了耳朵,猛然看向了陆止戈。

陆止戈喝茶的动作一顿索性也不喝了,“人在哪?”

申月溪有些得意,“现在知道着急了。”

陆止戈没好气的说道,“这件事若是闹大了,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戎迪国的人越过通州城,在国内造乱,你觉得皇上知道了会放过你和你父亲吗?”

所以说起来这件事儿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申月溪气得咬牙,明明一开始她是主动过来帮忙的,怎么现在连她还有她爹都牵连下水了,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开通贸易又不是他们想的,要不是朝廷的命令,他们就倒想着一辈子关着城门,不和他们往来呢。

但仔细一想,这件事儿要真论起来的话,总也能够和她爹扯上关系,更不用说她爹在朝中风评一向不怎么样,当然了,都怪那些人总盯着她爹的位置不放。

“人还没有到呢,等到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人交给你的。”

“我派人去接。”

申月溪耸了耸肩,倒是没有意见,说出了人的所在地之后便要走,还没出去,便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

好像是从后院那边传过来的。

申月溪咽了咽口水,这香味儿也实在是太诱人了,想了想她又坐了回去。

她觉得叔叔伯伯进京的事儿,还是要告诉李骄阳一声,多少让她有个准备没错,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告诉她有些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