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月溪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不过随即她又叹息了一声,如果她有这样的本事,也就不会把宁王给越推越远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做不到李骄阳这样。

昨日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深有感触,管理家事这些,她曾经也跟府上的人学习过,但学了两天实在耐不住头疼,又到军营里舞刀弄枪的去了。

宁王肯定不希望有一个女舞刀弄枪的妻子,话说回来,谁不希望有一个贤良淑德能够打理家事的妻子。

李骄阳抬头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申月溪把手上的药材扔回了原处,摊在了椅子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羡慕你们。”

她和宁王有什么好羡慕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给他的药包好用不好用。

“你知不知道一大早上,寿亲王世子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听说牙都打掉了两颗,更不用说胳膊和腿都被打折了,你这下手也够重的,寿亲王已经闹到了大理寺,五城兵马司也有巡查之责,你一人做事,知不知道牵连了多少人。”

申月溪这才想起来五城兵马司归宁王管,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对不住,对不住没忍住。”

李骄阳到不担心此事,再怎么扯也查不到五城兵马司的头上,上面还有一个京兆尹,她担心的还是她。

“我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身上,你还是早做准备的比较好。”

申月溪耸了耸肩,刚要开口,丫鬟端上来茶点。

她便顿了一下,“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呀,反正他们又没有证据。”

人是她打的没错,但是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她打的。

这种事情申月溪做得多了,空口白牙口说无凭,他们这些大人物平日里不都是讲究个证据吗?她也给他们讲了个证据。

李骄阳不像申月溪想的那般美好,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的解决。

果然茶还没喝呢,大理寺就派人过来了。

申月溪愣在当场,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眸子。

“还真找来了,我记得当时没人看见我呀。”

李骄阳擦了擦手,用了点自制的香皂,发现味道不是很好闻,还不如从外面买的,只不过外面买的有点贵,她这才想着自己做,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难闻。

还是让人去买点吧。

明明前两日用着还可以,难道说时间长味道改变了,现在是三伏天,还真的有可能。

李骄阳又洗了两遍这才罢休。

“早就说了,你的可能性最大,就算没有证据怀疑肯定是有的。”

申月溪并不知道自己在上京城的风评如何,她觉得她做的已经很隐蔽了,对方应该不会找过来,但是眼下听说大理寺的人来了,还是有点心慌了。

“那现在怎么办?”

李骄阳看着她,怎么办?这还需要问她,她做的事儿自然是自己解决了,但是看申月溪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李骄阳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了她这边。

“请衙役到前厅,我们稍后就过去。”

申月溪一听,一下蹦到了李骄阳旁边,勾起了她的胳膊,“我就说你有主意吧,昨天晚上我来找你真就找对了。”

李骄阳翻了个白眼,她并不想管好吗?

两个人赶到前厅的时候,衙役连忙起身,看到两人过来,尤其是看到了申月溪,那表情就好像是见到金子一样。

“骄阳乡主,申小姐。”

李骄阳抬了抬手,坐在上位:“不必客气。”

“骄阳乡主,我等这次过来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请申小姐过去一趟。”

李骄阳接过了严嬷嬷递过来的茶,面不改色的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让申小姐去大理寺,莫非是有什么案子?”

带头的衙役说道:“今日一早,寿亲王府递上了状纸,状告申月溪小姐打人。”

“胡说八道,我打什么人了,凭什么告我?有什么证据?”申月溪激动的拍桌子,一不小心拍的有点疼,但想着这么多人,只能忍着。

李骄阳无奈的叹息一声,让严嬷嬷去准备药,这一拍回头肯定要肿。

至于用那么大的力气吗?

几个衙役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就要拔刀了。

他们也曾听说过这位大小姐的光荣历史,来的时候也怕的很。

“昨日寿亲王世子被人给打了,寿亲王世子醒来之后说打他的人就是申小姐,还有百姓看到申小姐那一晚在被打的地方出现过,寿亲王府递了状子,冯大人的意思是让申小姐过去,如果是误会的话,解释清楚就好了。”

申月溪还要说。

李骄阳却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和蔼可亲地看向那带头之人,“说的倒轻松,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衙役连忙垂下了头,“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知道,才带了这么多人。

“既然你们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了,申小姐身份贵重,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进去一次,申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况且光凭寿亲王世子一人之言,如何证明是申小姐所为?”

“之前申小姐和安怡郡主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寿亲王世子这么说,我看是在报复。”

安怡郡主被打,且衣衫不整的事情百姓不知道,大理寺是知道一些的。

李骄阳又说:“我也可以作证,昨日申小姐一直在这里陪伴我,不光是我,府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有了我们的证词,申小姐应该就不用去大理寺了吧。”

带头的衙役有些差异,他一开始也觉得打人的必定是这位大小姐,因为整个上京城上下,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除了申月溪也就是宁王了。

但是宁王现在在沭阳县那边办差,以宁王的性子,他也不会这么小偷小摸的,半夜扣人麻袋,这作为一看就像是申月溪做的。

如今骄阳乡主又说申月溪在这里陪她,衙役也有些发懵了。

申月溪见那人不说话,愣愣地像是个木头似的,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没听见吗?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去大理寺呢?他说是我打他就是了?”